金佳音来了总队医院看望智囊团老人。他把给刘舒婉和李春娇买的新衣服新鞋叫官兵送给她们。在金佳音的安排下，老人们聚在了一起。金佳音把翟永清和李宝田上任的事告诉了老人们，他想老人们给他一个正确答案。老人们认为翟永清和李宝田是经得住考验的强人，上任后一定会以大局为重。老人们叫金佳音先顺着翟永清才能看出翟永清的手段。金佳音突然发现牛姨现在就是顺着翟永清。

    李春娇收到了金佳音的礼物，她把衣服鞋子穿上身十分合身。她因此哭了一顿，后悔自己没有珍惜金佳音。牛姨带来了饭菜和她一起吃午饭，牛姨把局势现况和案情进展说给了她。她听后十分心痛，悲泣地说：“我为了保护他赔进了自己，他…”

    “他做不了主，翟永清说了算。金晴忙得顾不上搭理你的案子，主要是莫老咬死你不松口。”牛姨说：“你现在哭我没用，等他上任了会查清你的案子。你现在说的话站不住立场，尤其是你承认了你要推翻调查起来有困难。”

    “他个没良心的，当我瞎眼了。”李春娇摔了碗。

    牛姨发火了：“你从小就是这样得不到就嫌弃。你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是这个样子。没人欠你的，是你欠了所有人的。李春娇，你三十六岁了。我照顾不了你几年了，我要移民了。”

    李春娇怔住了！

    牛姨压住了火气：“赵佳影死活要移民，金佳音只能答应。金佳音在官场干得太累了，他想换一种生活方式。他彻底放弃你了，他是看在我和你爸的面子上勉强办你的案子。其实这是违规操作，上级不许他和你有一丝瓜葛。”

    “你们移民哪个国家？”

    “我们去了意大利就能拿到国籍，等他抓到了常瑞和李冰就走。”

    李春娇笑了：“抓到他们没那么容易。”

    牛姨笑道：“你留不住他，你别瞎惦记。你是清白的就好了，他一定会带你移民。”

    李春娇恼了脸：“他会娶谁？”

    牛姨看出李春娇对金佳音贼心不死，冷笑地说：“娶谁都不会娶你，你别胡思乱想了。”牛姨看见李春娇又哭了，拍桌子叫道：“你骨子里是个坏女人，三岁小孩都把你看透了。黄明彻底疯了，不认识你了。”

    “是我害了他。”李春娇放声痛哭。一个失败者的痛哭。

    牛姨对李春娇又爱又恨，爱她还有良知，恨她毁了自己，终究对她是大爱小恨。

    金佳音走来医院停车场看见了牛姨专车，他看了眼手表时间十一点钟。他叫司机回家过年，他来送牛姨回家。他送给司机一万块转账红包，司机谢谢他给他递烟点烟。他抽着烟，在这片水泥地上来回走着。他心里思考智囊团老人给他的建议，同时在心里比对李革平和翟永清。他认定李革平比翟永清有大将风度，而翟永清比李革平在汉江有威望。这两位老人在他心里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只是他心里偏向了李革平。最关键一点，他不怎么相信翟永清会把他当做敌人。‘所谓顺着生，逆者亡。’这个道理他自然懂了，只能说是个领导就有掌控欲。显然，权力的大小决定了掌控欲的多少。其实他心里十分反感这种无休止的权力争夺战，他向往的是大家团结一心为国家人民服务。

    牛姨走了过来，他迎了上去，拿过了牛姨手里的饭兜，他看见牛姨脸上有哭过痕迹。“她怎么样了？”他笑道。

    牛姨生气说：“我没看她，我看刘舒婉。头发全白了，活该她自作自受。我们赶紧回家，好好过个年。”

    他们上了车，司机发动了车。

    金佳音看见牛姨愁眉苦脸，笑道：“你别逼我，我了解你。”

    “你说这叫什么事，好好的一个家庭毁了。从出事到现在没一个亲戚来看看她们母女。做人不脚踏实地绝对不行，这就是李革平一家人飘了的下场。结果把乔万龙连累了，乔万龙绝对是个好人。我是十分愤恨，可我无能为力。”

    “我也无能为力。”

    “翟永清没对你提过乔万龙？”

    金佳音摇了头笑道：“他不给我压力，只是盯着我去党校学习。”

    牛姨笑着叹气：“他是喜欢你。”又恼了：“康姨不是个好东西，你这么帮他他对你不掏心。”

    “你怎么了逮谁骂谁。”

    “康志敏手里一大把人才，康姨一个没给你。比起王海山对你，她良心差太远了。她就是个小人，我瞧不起她。”牛姨冷冷说：“翟永清和李宝田是两虎一争必有一伤。”

    “没完没了的。”金佳音哭笑不得。

    牛姨冷哼了一声：“他们只想着自己的天地，个顶个的不要脸。还是李革平顶天立地，他们比不了。”

    “李革平在乔万龙身上也有错误。”

    牛姨笑道：“你别听那帮老家伙瞎忽悠，乔万龙从前到后是李革平的一个诱饵。这下钓住了李宝田，人李革平一出手就钓老虎。倒是康志敏现在还是安全的，我琢磨康志敏真敢是清白的。康姨现在越来越抬起头了，反倒我抬不起头了。”

    “你是不快退休了？”

    牛姨笑道：“我早就退休了，我是临时顶上的。无所谓了，我有你在身边我心宽着呢。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你把李春娇的余生安排了。”

    金佳音笑着点了头说：“她肚里的孩子？”

    “早拿掉了，她心狠着呢。咱不说她了，说她坏心情。”牛姨苦恼无奈地说：“倪欣怡你别指望了，你抓紧娶媳妇生孩子。”笑道：“伊莎贝拉多好呀。”

    “就是太好了，我不能连累她。”金佳音说：“启川市局上午发现了一家废弃的地下假钞工厂，看来李冰放弃了夏国市场。”

    “那就是大海捞针了。”

    “做出她整容后全部头像需要四年时间，乔伊接了这个单子。”

    “三个亿啊！？”

    “她合理开价五千万。”

    “抓住她花多少钱都值，就怕抓不住她。”牛姨笑道：“你帮我想想老头子会和哪个女人生孩子？”

    “这也是大海捞针，你放过这事最好。”

    “你帮我想想。”

    “穆俊肯定不是，常瑞和李青春有可能。”

    牛姨扯来了金佳音一只耳朵，耳语：“李革平和刘舒婉送出去的孩子是谁，我们在这事上不能信任李革平。”牛姨松了金佳音的耳朵，笑道：“肯定有人在查这事。”

    “查到了能咋样。”

    “就怕是案子里的人，你必须有这个心思。虎毒不食子，他会心慈手软。”

    金佳音笑道：“有的话只能是李青春。”

    “他们性格低调保护孩子才对。我怀疑过高志山、苏忠、李青春，只是他们年龄不合适。他们的孩子和娇娇的年龄对得上才对，刘舒婉怀孕那年我见过她挺个大肚子。她在礼县妇科医院生下的孩子。给她接生的一个女医生、三个女护士去世了查不到线索。”

    “李青春也许是礼县医院出生的。”

    “李青春年龄对不上，他过年四十岁。程前赶去河北查了他的身份，只是没查到他的亲生父母是谁。”牛姨又恼了：“刘舒婉是个勾人妖精，牛结实未必能扛住。”

    “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了。咱们好好过个年。”金佳音看见牛姨笑了露出了亲妈般的眼神，他笑道：“伊莎贝拉是个单纯人，只是性格不稳不适合我。我不想活太累了，我想娶个性格稳重的女人。”

    “倪欣怡是黑的她跑不了。你喜欢谁娶谁，我帮着看看人。”

    “我不娶官场里的女人，她为我辞职我也不娶。”

    “你是说宋俏？”

    “官员的亲戚我不娶。”

    牛姨笑道：“乔伊。你特别喜欢han国女人。”

    “乔伊我可以考虑。”金佳音笑道。

    “我听高明说有个女孩和伊莎贝拉的美貌不相上下，是你的han国粉丝叫金珍恩。听说是个律师，律师性格稳重。”

    “我可以考虑。”金佳音笑道：“伊莎贝拉留在我身边影响不好。”

    “她有大用。”

    “能有什么大用？”

    “她是个人才，初上社会心眼正直。你说什么她听什么，她做你的亲信她懂得维护你。康灵只会占你便宜，什么都没有帮你。她跟康姨要几个人给你是小菜一碟，从这点上能看出康姨和翟永清是一家人。她今天为什么不来你家，她是没脸来。你和倪欣怡做不成夫妻，翟永清会放弃你。第一，你性格不稳。第二，你对政治不通。第三，你才疏学浅没有丰厚班底不能操控大局。你过上十年应该成熟了，只是翟永清等不了你十年。他能连任一定会器重你，可他的年龄不许了。”

    金佳音笑道：“我不争这个。我愿意让贤。”

    牛姨开心地说：“你这一点遗传了李革平，我觉得你是他的儿子。”严厉了：“上级领导信任你器重你，选你来担任省长可以的。汉江官场面临重组班子需要有威慑力的领导，你在这一点上是大名鼎鼎。怕就怕有人暗害你，这个防不胜防搞不好你有钱没命花。还存在一点，李宝田和翟永清是汉江风云人物各自班底势力雄厚，偏偏他们会争得你死我活。上级领导的布局以大局为重不许内斗发生，这就是你的机会。只是，你太年轻了。不过，年轻有年轻的好。李革平就喜欢你年轻气盛敢得罪人并且会溜须拍马还积极上进，刘舒婉的眼光在圈里是最老道的。我是你第二个妈，我有经验，所以呀，上级领导不会叫我退休。”

    金佳音惊道：“我感觉你想我留下来！？”

    “走一步看一步，你必须听我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我和你永远是一条心。”

    “李革平吧？”

    “没他什么事。你听我的就对了。”牛姨笑道：“你高大英俊，能文能武，正直善良，英雄气概，有钱有人缘还年轻，最重要是得了民心，上级领导自然把你当了宝贝。我跟党大走了半辈子，我了解党大有多么伟大。重组班子十分重要，上级领导必须交给党的亲人。”

    “你担任省长合适。”

    “上级领导没有公布答案之前，我们母子都有机会。”

    “会不会是云玉虎？”

    “他比不了宋念见的能力。宋念见因为家人搞得灰头土脸。石龙红是商人必有奸诈一面，就看调查结果了。”牛姨开心说：“今年表彰大会你又要发光了，继续脱稿演讲。”

    “你就是想留下我。你个黑山老妖。”

    “我打死你。”牛姨一举手吓得金佳音双手抱头逗得牛姨笑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