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头,自行车可是一个稀罕的东西。
不仅要凑到足够的钱,还要有工业券才能买得到。
但工业券也不是那么好得到的,每一年下来都有固定的配额。
一般来说,除了一些中层领导干部外,其他的人都很少能得到。
当初闫富贵可是托了不少的关系,才勉勉强强的凑足了买自行车的钱和这些工业券。
在这个院里头,只有他一个人买了一部自行车。
当初从店里骑回来的时候,那大大小小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可让他着实的风光了一把。
现在看着眼前的一堆破铜烂铁,闫富贵心里那叫一个疼啊。
不一会儿功夫,院里面站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听到三大爷的自行车丢了,大部分的人都跑来看热闹。
这一声嗓子,把闫家正在做梦的三个孩子也叫醒了。
看着面前的这个残局,他们也一个个心疼的要命。
虽然说他爹这个人比较精,自己能骑到自行车次数少之又少。
但这好歹也是他们家最贵重的物品,自己家里有一辆自行车,说出去也倍有面子。
“看来从今以后真的得加强防范了!”
一大爷作为院里的管事人,当天晚上,他就决定把院子口的大门锁上。
这个建议得到了四合院里的一致赞同。
毕竟财产这东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
昨晚收拾了闫富贵一家后的何雨柱心情大好。
提着个饭盒,嘴里哼哧哼哧的就准备往门口走去。
“雨柱,上班去呢。”
“他三大爷家昨晚自行车被人偷了。”
“你待会儿看到他时绕着点走。”
正在院子里扫地的一大妈,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这会儿,闫富贵正气的头顶冒烟。
万一他们俩撞在一起,把三大爷气出个好歹来。
不值当!
何雨柱心地善良,但他这嘴损的功夫一大妈可是知道的。
“自行车被偷啦!那感情好啊!”
“恶人自有天收。”
何雨柱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然后兴冲冲的朝门口走去。
闫富贵一家这时正围着自行车束手无策!
何雨柱越看越得意。
“哎哟喂!”
“谁呀!这是!”
“这太大的事了,这个!”
“这也忒损了一点吧,把车轱辘卸了就算了,既然还把重要的零件给拆了!”
“不过没事儿啊。”
“你爸他有钱着呢,会盘算!”
“改明儿个,让他算计算计别人,从别人的自行车上套个车轱辘下来。”
三大爷一听前面的话还乐呵乐呵的。
后面越听越觉得不是个味。
这何雨柱说的话不是在磕碜人吗?
“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闫富贵的脸上瞬间就不好看了。
“我说的这是好话呀,我说您会算计!”
“会过日子!这是夸您呢这!”
“您老人家被气的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啦。”
闫富贵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我怎么瞧着你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还没等他说完,何雨柱就摆了摆手。
“我可没那意思哈!”
“我这还有事求您呢?”
“不知道冉老师那边回话了没有啊?”
一想到昨天的那个事情,他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何雨柱这家伙明摆着就是在磕碜他。
明知道他没有说,还要当着大家伙的面提这事儿。
现在当务之急是自行车,他也懒得去和何雨柱呈一些嘴上功夫。
他刚准备朝院里走去,何雨柱就准备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两人刚好打了个照面。
闫富贵往左走何雨柱也往左走。
闫富贵往右走何雨柱也往右走。
几个来来回回之后,闫富贵可真是忍不住了。
本来一大早他的心情就憋屈着。
本以为这车被老大媳妇儿骑走了,就白白的生了一早上的气。
现在看着面前的自行车变成了破铜烂铁,倒还不如让老大媳妇儿骑走呢。
这样还能看见一个完整的东西。
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事就是何家叔侄两个人搞的鬼。
别看那何大山只有九岁,实际上精明着呢。
院里的人没少在他手上吃亏。
“我说傻柱,我这车轱辘和那些零件就是你搞得鬼吧?”
“你这小子也忒损了一点。”
“难怪这么大的年纪了,也娶不到一个媳妇儿。”
闫富贵想了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指着何雨柱的脑门破口大骂。
何大山拖着双人字拖,睡眼惺忪地走到院子口准备刷牙,就听到了严富贵那公鸭嗓的声音。
一场大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何大山立马就来了精神!
顾不得穿好脚边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