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沮授的事情安排妥当后,林宇又找来文丑。
“田丰何在?”
林宇问道。
文丑迟疑回答:“繁阳侯,会不会,会不会是我找错人了。”
他按照林宇的吩咐,去找一个叫田丰的人。
繁阳侯对田丰的评价很高,可文丑找到的田丰……
“什么意思?”
林宇皱眉道。
“繁阳侯曾说巨鹿田元皓,天资迈等伦……”
文丑犹豫道。
“可我根据线索,找到此人后,他正在县衙里呼呼大睡,不理政事。”
文丑最终还是选择了如实汇报。
林宇闻言,沉吟许久。
半晌过后。
“他在哪?”
林宇再问。
“河间国,中水县。”
文丑回答道。
“行,我知道了。”
林宇摆摆手。
看来他得亲自走一趟河间国。
冀州闻名的几个人才,林宇打算一网打尽。
汤都不留!
当天,林宇找到张飞。
“翼德,随我去一趟河间国。”
林宇倒想看看历史上的田丰有什么本事。
张飞直接答应。
“定远说要去河间,俺跟着去便是。”
两兄弟骑上快马,从邺城直奔河间国。
经过长途跋涉,两人终于抵达目的地。
河间国,中水县。
县令一听说太守来了,当即率众出城迎接。
众多吏员都在,唯独少了田丰。
“俺问你,这个田元皓在干嘛?”
张飞勃然大怒。
他是河间国太守,前来巡视中水县。
而田丰竟然对此视而不见!
“回,回太守,田丰还在呼呼大睡。”
县令硬着头皮说道。
“岂有此理,看俺不一把火烧了他家的床榻!”
张飞大怒。
他让县令带路,去田丰家里。
林宇对这一切都没有阻止,任凭县令带着张飞冲进了田丰家的庭院里。
张飞在庭院里怒吼着寻找柴火,正准备火烧平房的时候。
一道人影,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正是田丰!
“这位,这位便是县丞田丰。”
县令向张飞介绍道。
张飞怒道:“俺不管他什么县丞县尉,在其位不谋其政。”
“俺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说罢,张飞拎着火把上前,质问田丰。
“中水县民生案件,你为何不处理?”
县丞负责民生赋税之事。
而这个田丰只知道睡觉,而且还是张飞地盘里的吏员。
张飞如何能忍!
“中水县太小。”
田丰摇摇头。
“十天半个月才有一件案件,且并非什么大事,堆积半年再处理也不迟。”
他毫无忌惮地说道。
“强词夺理!”
张飞一声咆哮。
“俺看你是一件都处理不了,尸位素餐!”
张飞打算把田丰这个县丞给罢免掉。
“若我能一早上处理完半年的事务,又该如何?”
田丰反问张飞。
张飞一时语噎,脸色憋得通红。
“若能如此,我便向兄长推荐你为冀州别驾。”
旁边的林宇终于开口了。
他观察了一会,心里猜测这个人应该就是真正的田丰。
刚而犯上!
连张飞这个河间国的太守都不给面子,此人始终坚持自己的看法。
“你又何人?说话算数?”
田丰问道。
“大胆!”
县令当即呵斥田丰,“此乃繁阳侯,中山王冀州牧的结义兄弟。”
田丰闻言,点了点头。
随后,田丰直接来到县衙里,让吏员们把半年内堆积的所有案件,全部搬上来。
“去,把所有案件里的涉事人员都召到县衙。”
田丰吩咐道。
没多久,上百号人集中到县衙之外,等待召见。
田丰随手拿起一份竹简,这是一件偷盗案。
“传王二、张五!”
两人很快被带了进来,田丰开始审理案件。
坐在旁边的张飞向林宇嘀咕不停。
“定远,俺看这家伙就是装模作样!”
“外面一百多人,一个上午怎么审讯得完?”
林宇笑道:“如果他是真的田丰,这点民生案件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安心等候表示。
田丰的审案速度极快,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堆压了半年的案件,竟然真的在一个早上的时间里,全部审讯完毕。
张飞惊呼出声:“这……这……”
这也太邪门了吧。
虽然张飞不懂田丰根据什么来审判,可这百十号人,竟然人人笑容不断。
有罪者当场认罪,愁容满面!
“如何?”
田丰看向林宇。
“随我来!”
林宇想和田丰单独谈谈。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县衙后面的院子里。
“巨鹿人士田丰,拜见繁阳侯!”
场内只有两人,田丰一改之前的态度,对林宇恭敬行礼。
“元皓,冀州需要一名酷吏。”
林宇开口道。
乱世将至,当用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