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很想吓许负一下,想到她的嘴太毒,又克制住搞怪的冲动.
这是李轩穿越到长安后,第一次面临生死危机.
别看他一向低调,尽量隐在幕后,刘彻又对他信任异常,当他是高人,觉得神仙也不过如此,可若许负指出他不属于这个时代,那么,他会被当成怪物.
李轩思绪电转,一脸严肃地开口了.
“雌亭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虽年轻,却不那么好骗.”
“你别想骗我.”
许负显然没料到李轩会这样镇定,一时竟忘了害怕,只是怔怔地看他.
大厅中安静得可怕,李轩和许负就这么互瞪眼,李轩的气势越来越足,许负的气势越来越弱,最后竟低下头.
哼,想诈我,李轩下巴微扬,心里多少有些得意,表面一点不显,反而做语重心长,状.
“雌亭侯啊,面相会随人的行为而变,不可一概而论.”
“你相面几十年,难道连这点不都懂”
“我小时候,我娘请术士为我算命,说若我不做好事,必然早夭,只要多做好事,不仅会长命百岁,还会飞黄腾达,富贵双全.”
“你问问老郭,我帮他多少忙,就知道我有多热心做好事了.”
“我的命理早就改变了.”
“你不懂,不要乱说.”
我不懂!许负头顶有如天雷滚滚,竟然有人跟她说,她不懂,让她不要乱说她是谁她是太祖封的雌亭侯,以面相之术闻名于世,皇亲国戚等闲难得见她一面,现在她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威胁了.
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哪.
许负发现,她还不能对这小子怎么样.
良久,许负轻叹一声,缓缓开口.
“李公子太过小心了.”
“老妇听说长安出了李公子这样的奇人,特地过来一睹真颜,如今得见,已是心满意足,怎敢妄来”
总算把老太婆唬住了,李轩暗暗松了口气,不管
她不请自来想干什么,她这句话,就是认输了.
亏得他一向小心,没有把柄落在人手.
李轩笑了笑,一副本来就应该这样的神态.
“雌亭侯已经见过我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许负沉默两息,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近乎耳语地问.
“公子天生异象,莫不是我道中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许负算是道家.
如果承认和道家沾边,等于间接承认穿越的事,李轩断然否认,义正辞严地开口.
“这玩笑开不得,会要人命的.”
“雌亭侯不要害我.”
这小子口风严得很哪,许负暗叹,巍起身,朝李轩行了一礼,然后佝偻着腰,慢慢走向门口.
一直站在远处盯着大厅的她起身,飞奔进来扶她,朝李轩陪笑兼点头哈腰.
“少爷,我先送外祖母回去.”
李轩面无表情,目送两人离去.
今天这事,摆明是郭解挑的头,李轩甚至觉得,郭解想拿回预付玻璃瓶的一万金,才请出许负恐吓他,幸好他镇定,不仅没有被恐吓,反而把许负威胁了.
难怪史书记载,刘彻不顾卫青讲情,非要把这货迁到朔方,这货就是祸害.
李轩心里把郭解祖上的女性,包括许负问候了个遍
许负上马车,郭解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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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的位置赶车,小半个时辰后回到许负家里.
一进门,许负便瘫在垫上.
郭解大惊,抢上扶她,关切地问.
“外祖母,你这是怎么了”
许负长长吁了口气,声音嘶哑地开口.
“这个人不简单.”
最近几年,郭解一直努力巴结王公大臣,多少学会一点察言观色,在李府便觉得许负神色不对,从出主屋,到回家,她一言不发.
他早有心理准备.
这时听许负这么说,郭解一边帮她捶背,一边低声问.
“怎么不简单”
他急啊,只恨当时被赶出来,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许负顺了顺气,示意郭解给她倒水.
你先把话说清楚不行吗,郭解急啊,匆匆倒了半杯水递到许负嘴边.
许负喝得太急,咳了起来.
待她咳完,语气郑重又低沉地开口.
“你不要说出去,要不然会给你招来灾祸.”
“他是早夭之相,本不该活于人世,我揭破真相,反被他威胁.”
“这些年,你那些表兄弟和侄子们没一个有出息,我不得不为他们考虑.”
“今天跟你说这件事,是提醒你,以后离他远点.”
不该活于人世!难道他不是人看你一把年纪还吓成这样,估计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郭解惊惧不已,声音颤抖地问.
“外祖母,你是说”
许负闭上眼,不再理他.
郭解手足无措.
过了半晌,许负睁开眼睛,语气如常地开口了.
“去吧,去塞外吧.”
“你一定能平安归来.”
郭解想哭,出塞的差使还是李轩帮他争取到的,合着弄了半天,他欠李轩一个人情,还把李轩得罪死.
“外祖母,出塞回来,恐怕还得仰仗他.”
这才是最大的悲哀,清楚他的底细,知道他有多恐怖,却还得硬着头皮,凑上去,生死不能由自己掌握.
许负沉默不语.
郭解看着萎顿在地的老妇人,一咬牙站了起来.
“外祖母,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这次去塞外,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我回长安还能见到你吗”
许负怎会听不出郭解话中之意,眸中闪过精光,语气坚定地开口.
“我还有三十年阳寿.”
“你就放心吧.”
命真长啊,可你这次把我害惨了,郭解肠子都悔青了,不再理许负,大步出门,驾车离开.
他回到李府,在昆明湖边找到李轩,李轩似乎在等他,朝他笑了笑,示意他到亭子里坐.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这时再见李轩,他觉得心惊肉跳,手放哪都不自在.
他局促几息,才勉强坐下:,刚坐下,又站起,像要逃跑.
李轩坐在主位,似笑非笑地看他,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又似乎什么都不一样了.
郭解突然纳头便拜.
“公子饶命啊.”
“今天这件事,我也是不得已.”
“求公子看在我能为张公子挡箭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
:一早头痛欲裂,断断续续写一天,才写一章,已去看医生,吃中药,会很快好,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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