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之中,陈远航一身黑衣无风自动,身上灵光涌荡,无数灵力自他破碎的身躯裂缝之中蔓延而出。
这些灵力澎湃而浩瀚,如一座座厚重的山岳落下,又如道道仙光般垂落,洒下无尽光辉。
大阵之外,申屠三长老等人皆是呼吸一滞,双目之中尽是震撼与贪婪,那浓郁的贪婪之色,毫不掩饰。
这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恐怖灵光。
厚实如山岳,飘渺如仙雾。
飘荡出来的灵气,几人仅仅是吸食了一缕而已,便直感体内一阵嗡鸣,让他们只感身处云端,浑身舒坦。
好!
究竟是什么样的功法才能造就出这般精粹的灵力?
申屠三长老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爆发出的骇人光波,简直要将大阵之内的陈远航给融化。
少年,本尊收回刚刚的话,只要你拜入我归元门,本长老亲自收你做徒弟!
申屠三长老嘿嘿笑道,眼底有一抹阴翳,以及那让陈远航都感到惊悚的炽热。
不能答应他!
他归元门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不待陈远航回话,另一侧的孙星文大吼,他惊呼不断,眼中充斥着仇恨的火光,仿佛下一刻便能倾泻而出,将那申屠三长老焚烧殆尽。
聒噪!
然而回应孙星文的是申屠玉书,只见,那申屠玉书暴起,闪身出现在孙星文身边,抬手便是一掌。
这一掌,青光萦绕,灵力奔腾,潺潺不绝,有一股淡淡的生机在流转,看似生机盎然,实则确实在这浓郁的生机之中,充斥着杀机与毁灭,尤为不凡。
轰。
一掌落下,印在孙星文的左肩之上,刹那间,孙星文的左肩彻底粉碎,整个人也如同一颗炮弹般倒飞出去,将他才搭起的草屋撞碎,最终重重砸在地面之上,溅起尘土飞扬。
哇!
你咔!
身受一击重击的孙星文眼中闪烁着仇恨,死死盯着远处的申屠玉书,旋即,还在他吐出的鲜血中除了有碎肉外,还有明晃晃的碎牙块。
呵你就是打死我我!你也也得不到我孙家家的剑法!
望着走来的申屠玉书,孙星文忽然释怀了般,惨淡一笑道:哈哈哈我孙家就是断了传承!你不会便宜你申屠家!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闻言,申屠玉书脸色一变,眼底划过一抹恨意,眼中亦是逐渐闪烁着狠戾之色,那锋利的目光,宛如在这一刻化作一柄柄刀,要将孙星文撕裂。
那你你倒是来来呀!
来呀!
孙星光见申屠玉书脸色有变,强忍着左肩粉碎的剧痛,咧嘴嘲笑申屠玉书。
该死的!
果然,申屠玉书闻言,眼中怒火中烧,手中青光再闪,缓缓朝孙星文走去,路上他的眼角余光撇向另一侧的申屠三长老,见申屠三长老并未将注意力转向他们这边后,当即心中一动,手中青光再度凝聚成掌,朝着孙星文掠去。
是你该死吧!
见申屠玉书朝他攻来,一直斜躺地地上的孙星文眼底划过一抹决然,一声大吼后整个人弹射而去,化作一道流光,朝申屠玉书疾射而去。
下一刻。
申屠玉书脸色骤然,原本朝孙星文掠去身影也在这一刻急忙顿住,见孙星文猛然暴起,同时一股惊天的杀戮之息在他面前弥漫而开,让他如临大敌,只感觉身处深渊,随时会崩碎。
而那疾驰而过的流光,更是让他毛骨悚然,惊惧不已,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种避无可避的错感。
该死!
这一刻,申屠玉书额前冷汗直流,这突如其来的一剑,明明近在咫尺,就在眼前,仿佛只要微微一侧身便能闪避而开,可申屠玉书却惊恐的发现,他根本无法闪避。
仿佛这一剑来自四面八方,无论他如何闪避都无法避开。
怎么办!
这是孙家的诡谲剑术?
正当他焦急之际,他这才猛然醒转,震惊地望着那疾驰而来的一剑,如此诡谲,不正是他在这穷山谷之中待了十年都未寻到的孙家诡谲剑术吗?
果然是传承未断。
且孙星文也在他们日夜监视之下成功习得了这门诡谲的剑术。
当真不可思议。
只是,此时却不是他深究这孙星文是如何习得了这诡谲剑术的时候,而今,他正处于一个无法破解的死胡同中。
这一剑,是孙星文目前所能施展的最强一剑。
诡谲剑术。
横贯左右,纵分上下。
一剑甩出,敌人根本无法分辨这一剑究竟源自何方,仿佛四面八方都是这诡谲的剑术。
无法闪避,也无路可退。
这还是一个仅仅一品三星境界的修士所施展而出的诡谲剑术。
倘若此刻施展这诡谲剑术的孙星文与申屠玉书一般是一品八星境界,那他申屠玉书也只有被瞬间秒杀的份!
可想而知,这诡谲剑术的可怕。
该死的!
正当申屠玉书手足无措之际,他的耳边猛然炸起一声大喝:蠢货,以申屠火云掌以力破力!
最终,申屠三长老出言,告知他破解之法。
闻言,申屠玉书猛然惊醒,抬手便是一掌青火掌,这一掌青火掌他调集了全身的灵力,威力骇然。
只是,他已经失去了先机,仓促一掌,虽说他以力破之,但他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申屠玉书的右臂一分为二,鲜血溅射,满天飞扬,他哀嚎不已,强烈的疼痛让他近乎失去了理智,跪伏在地上不住的嚎叫。
废物!
另一侧,申屠三长老见申屠玉书如此不堪,反观那孙星文却还是单手撑在地上,大口喘息伴有血肉吐出,眼中不悦之色涌现,当即口中一口灵气喷出。
那一口灵气化作一道神光朝那孙星文斩去,那是一柄短刃,坚韧无比,萦绕着五彩的霞光,散发出磅礴的气息,极为惊人。
短刃疾驰,穿透空间,仅仅是一瞬间而已,便已经到达孙星文身前,径直朝他斩去。
甚至,这一幕快到了极致,让孙星文毫无察觉。
待他猛然警觉极致,那短刃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颈脖之处,锐利的刀气,直逼他的咽喉,让他隐隐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