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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与斯内普的第二次相遇
    <b></b>                  “你一路跟着我,并且一直在观察我。”斯内普的死鱼眼冷冷地盯着安东,魔杖轻举,“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解释,我不介意给你来一发恶咒。”

    完了,被斯内普抓住了!

    这位在学校里作为老师虽然恶劣,但还算是不错的人。

    但在混乱之地,呵呵。

    他太了解斯内普了,这人心如坚石,是真的会杀人的。甚至斯内普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黑巫师群体里,有着怎样的赫赫凶名。那都是在过往岁月一具具被某个锋利魔咒切割成两半的尸体堆叠起来的。

    他真的会杀我!

    安东瞬间就下了判断。

    他在心头快速分析了一下两人的实力,无奈的重新将老巫师的魔杖插入暗扣中。

    扔掉树干,空荡荡的双手举起,行了个法国礼仪,“斯内普,我没有恶意。”

    斯内普快速的左右查看,见没有人在附近,这才快速靠近,“你怎么会认出我的。”

    哦~当然是你那糟糕得好像被奶油泡了三天三夜的头发了。

    安东很怀疑自己如果如实说,会不会被斯内普埋入这个荒山的某个角落。

    长时间面临生死高压的安东早就锻炼出一颗强大的心脏和敏锐的思维。

    在老巫师那种可怕而且喜怒无常的人身边,如果没有如此,早就死了。

    安东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脸,“我们认识的,我解除一下伪装?”

    斯内普轻轻地点了点头。

    放下兜帽,解开面具,含了一口准备好的声音解药,又将背后的铁锅和背包都拿了下来。

    “我有一个梦想。”

    经过解除伪装的时间拖延,安东终于厘清了思绪。

    说起自己的梦想,安东的眼中仿佛发着光,“我渴望成为一个魔药学大师。”

    “当我还年幼的时候,我游荡在一个个流浪巫师聚集地,我无所事事,我活得了无生趣。”

    “就在我觉得这辈子就会跟那些烂透了一样的人,彻底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腐烂而无人问询的时候……”

    “仿佛是上天的旨意,一张预言家日报迎着风狠狠的拍打到我的脸上。”

    “那上面有您的头像。”安东饱满情绪地看着斯内普。

    “上面说,您对狼毒药剂做出了改良,报纸里说了很多赞美的词语。”

    “您不知道,当时所有的流浪巫师聚集地都在传颂您的名讳,无数狼人跪在地上痛哭。”

    说到激动处,

    安东紧紧的握着拳头举起,“就在那个时候,我发誓,我一定要成为您这样的人!”

    “我不仅努力的学习魔药学,更到处去搜急您的信息。”

    安东尽量模仿前世自己前女友的某个闺蜜,那个妹子是某个明星的狂热脑残粉。

    “您,是照亮我人生前进方向的一盏明灯!”

    “您,是我每次困倦却依然咬牙坚持的动力!”

    “您,是我人生唯一不变的信念。”

    “偶像~”

    安东的这一声偶像,叫得极为的肉麻,那神态仿佛是极为虔诚的信徒终于见到上帝一般。

    饶是斯内普如此铁石心肠的人,都觉得一阵鸡皮疙瘩。

    他见安东激动的上前,有些慌张地悄悄后退了半步。

    安东彻底进入状态了。

    斯内普冷冷的举起魔杖,“不要再靠近!”

    然而,这个脑残粉却将脑袋顶在魔杖杖尖,双眼朦胧,饱含热泪,“我知道,我天性愚钝,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达到您这样的成就了,有时候我会觉得好累好累。”

    “您就像那天上的星星,如此的遥不可及。”

    “杀了我吧,死在您的魔杖下……”安东深深吐了口气,闭上了眼,“我觉得很幸福。”

    风,呼啸而过。

    一片落叶轻轻的拍在安东的脸上。

    他挑了挑眉,睁开眼四处张望,“偶像?”

    “偶像?”

    偶像已经不知所踪,实在让人怅然若失啊,哈哈。

    安东重新提起背包,又在地上发现了自己的旧魔杖,哼着歌继续前行。

    刚刚的表现虽然有那么一点点丢脸。

    但总算安安稳稳的活了下来。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艰难,一个年幼的小孩竟然要靠丢脸皮才能活下来,叹气。

    安东觉得自己有些心酸。

    我太难了~~

    “除你武器!”

    手中的魔杖再次脱手而出。

    又来!

    安东面色一冷,悄悄的从暗扣中抽出备用魔杖,只要不是斯内普这一级别的巫师,他决定一定要弄死对方。当他的钻心咒杀不了人的吗?

    抬头一看。

    握草!

    “偶像?!!!”

    斯内普这货神特么的又出现了。

    回马枪啊这是?

    “差点被你给骗了!”斯内普冷笑,“我记起你的脸了,在破釜酒吧你卖给我月光龟的大脑,那时候你见到我可一点都不激动。”

    何止不激动,斯内普敏感的内心,当时可是被狠狠的伤了一下。

    在海格拿出金加隆的时候,这个小孩眼里就只剩海格了,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

    就好像在说——嘿,斯内普,你还比不上一个畸形的大个子。

    没有人知道,当时他其实有多不爽。

    对,他就是这么一个小气吧啦的人!

    “您怎么能这样怀疑我!”安东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面色涨得通红。

    这时候就是考验大心脏的关键时刻了,刚刚可能只需要忽悠的功力,现在绝对是考验韧性的关键时刻。

    还是那句话,比韧性,比毅力,比耐心,他怕过谁?

    安东的思绪仿佛穿梭回到前世,那时候前女友的闺蜜听到了偶像潜规则新闻后,彻底歇斯底里的疯了。女朋友在安慰的时候,他看着都有点怕。

    梦想破灭是多么的恐怖啊。

    “您怎么能怀疑我!”安东眼睛变得通红。

    “你知道我当时经历了什么吗?不,你根本不知道!”安东歇斯底里起来,怒吼着。

    “我的老师死了!被恐怖的魔药点燃了身体,爆炸的威力甚至地面都出现一个两米的大坑。我当时独自一个人,无依无靠,我四处流浪,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

    安东的食指和中指用力竖起,比划了一个二,“两个月,我整整饿了两个月,有一顿没一顿的。”

    “您不知道当时你买下我的月光龟大脑,我是有多感激!”

    “可是……”

    “你竟然怀疑我!”

    安东冷冷的盯着斯内普,“斯内普,把我的魔杖还给我,我要跟你决斗!”

    “今天,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就杀了你!”

    “杀了你,你就还是我心目中那个完美的偶像了。”

    “……”斯内普一脸怪异,没来由的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记错了。

    这个小孩虽然嘴里说着杀杀杀的,眼中却尽是失望的泪水,这让他很不是滋味。

    他好像真的伤害了一个仰慕他的人。

    旧魔杖飞舞,再度回到了安东的手里。

    “???”

    安东一脸懵逼的看着手里的魔杖,卧槽,接下来怎么办,不会真的要决斗吧?

    要不要自己不打招呼就瞬间来发钻心咒?

    靠偷袭的话,能打得过吗?

    斯内普的面色柔和了下来,“你的魔药学到什么程度了?”

    安东眨了眨眼,连忙打开背包,翻找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抽出一张羊皮纸。

    斯内普看着安东背包里满满的纸张笔记,终于是相信了他的话。

    只是斯内普不知道,这些全都是老巫师的笔记,里面只有一张是安东自己的笔迹。

    这还是因为安东吐血不小心沾染,被老巫师安排抄写的。

    他的手特别的稳,只是抽出这么一张。

    镇定自若的递给斯内普。

    心中暗自祈祷斯内普只看这张,否则就露馅了啊~~~

    紧张得要死,安东还是尽力维持着‘偶像怀疑我’的委屈巴巴表情。

    斯内普扯了下嘴角当做是和善的笑意,接过羊皮纸,就好像他接过一届又一届学生的作业。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魔药?”

    “研究某种增强感知的魔药,偶像。”安东快速的回答,这张魔药配方记录是‘巫师眼睛’魔药里的重要一环。

    “很有想法,角度也很独特。”斯内普诧异的看了眼安东,“你很有天赋。”

    安东眨了眨眼,这可不是自己的研究。

    不过这也算知道了老巫师在魔药学方面的层次,连斯内普都觉得不错。

    “只是太过复杂了,很多没有必要的步骤。”

    斯内普将装有纳吉尼的行李箱放下,坐在上面,将羊皮纸放到安东的面前,“从这里到这里,一共七道工序,都是可以简化的,你只需要加入猩红月花的根茎磨成的粉末就可以代替。”

    “还有这里……”

    在这个夜风里,斯内普整整讲解了一个小时的课程,深入浅出的分析了整个药方。

    羊皮纸上布满了他标注的红色字迹。

    直到斯内普飘然而去后,安东依然呆呆的看着那张羊皮纸。

    他竟然真的看得懂这张复杂的魔药了。

    就一个小时,他全懂了!

    要知道,除了照着老巫师提点下处理药材,他可是一点理论基础都没有。

    “啪啪啪。”老巫师鼓着掌从远处飘了过来,“我见了一场精彩的欺诈表演,安东,你很有当黑巫师的天赋。”

    安东抿了抿嘴,将羊皮纸展开放在老巫师面前,“也许你应该看看这个。”

    “竟然敢涂抹我的配方?”老巫师怒了,暴跳如雷。但没过一会儿开始沉默不语,紧紧盯着羊皮纸,最终怅然,“变成幽灵后,我好像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思考了。”

    他再次看了眼羊皮纸,惊叹,“魔药学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安东望着斯内普离开的方向,“现在,他真的是我的偶像了。”

    斯内普给他打开了一扇魔药学的大门,炫目非凡,如此让人迷醉。

    他好像真的开始喜欢魔药学了。

    他好期待自己能去霍格沃茨学习,然后堂堂正正的拿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去请教这位魔药学大师,而不是虚伪的欺诈。

    当然,现在他是不会羞愧的,他只是想活着,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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