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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人还没死透,不是,还吊着一口气。
看着车厢里静静躺在血泊中的白人,黎耀阳倍感无语,可能是昨晚被死神吓了一下,这脑子不太够用。
这么一个大活人扔在这,愣是没想起来。
以至于这血流成河,再拖一会儿,就可以直接风干做标本了。
“快快赶紧送你师傅那”黎耀阳招呼胖墩儿。
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来,要是死了,岂不白忙活?油价挺贵的。
如果这哥们还能醒过来,必须得说声骚瑞,额如果有用的话。
谁的锅谁背,得认!
一行人乌央乌央的上了车直奔广济堂,留下马丁看仓库。
“师父师父,快出来救人”
胖墩儿背着人,一马当先冲进医馆,扯着嗓子变喊。
黎耀阳在后面紧追:
“憋吵吵憋吵吵,让人看到怎么办?”
幸亏医馆没外人,可见这生意有多不景气。
老耀从二楼下来,还以为黎耀阳受伤了呢,一看二徒弟背了个老外,没好气的说:
“稳当点,多大人了!”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老耀就是这样一个心态,不是自己人受伤,根本不着急。
能救回来是命,救不回来也是命,人,不能跟天斗!
黎耀阳也冲进来,喘了口粗气道:
“耀老爷子,麻烦您多费心,这人对我有大用。”
“嗯”
老耀的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让胖墩儿把人放在床上,剪开纱布扫了一眼:
“枪伤?”
不需要否认,老耀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买卖。
“子弹打穿了,没留在里头”
“运气不错,能活!”
黎耀阳松口气:
“太好了,您尽管用药,不过这人得看好了,别让他跑了。”
“想什么呢?他这个样子,一个礼拜别想下地。”
胖墩儿那位不善言辞的师兄抱着药箱过来:
“师父,金疮药”
“嗯给他敷上吧,记得酒精消毒。”
“是”
这就完了?黎耀阳不懂,难道不该打个消炎针之类的?
噢忘了,这是中医。
那也得针个灸、拔个罐、刮个痧之类的吧?
黎耀阳挠挠头,终究没有问出口,容易露怯!
直到这时,老耀才注意到黎耀阳身后的三兄弟,稍稍一个恍神,问道:
“你们是梅家三兄弟?”
兄弟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抱拳拱手:
“耀老爷子!”
“诶诶还真是你们哥儿仨,老梅怎么样了?”
“托您老的福,家父还好,就是不能下地。”小二代为答道。
“唉这个老梅也是属倔驴的,当年要不是他犯倔,这身子骨我还真能帮他调理好。”
黎耀阳一挑眉,难怪胖墩儿能找到哥儿仨,看样子,两家还有渊源。
不过眼下不是听八卦的时候,转而问道:
“老爷子,有个事想麻烦您打听一下。”
“你说”老耀收回思绪。
“我想盘个酒馆,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资源。”
“酒馆?具体要求呢?”
“最好带后院和仓库,隐秘一些最好。”
老耀磨挲着下巴,沉吟道:
“带后院和仓库?那得好好打听一下,位置有要求吗?”
“离华埠越近越好,但最好别再华埠里头,我不想给乡亲们带去麻烦”
“想得还挺周到,行,我帮你找找看,有消息让胖墩儿告诉你”
黎耀阳抱了下拳:
“多谢老爷子”
“别客气了,人放在我这,保证全须全尾的还给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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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大利,里卡多穆迪的公寓,黎耀阳再次造访。
这回他可没空手来,还带了一箱酒当作伴手礼。
公寓客厅,里卡多穿着睡衣,一副半梦半醒的状态,看样子昨晚又没少喝。
“我还以为你跑了呢”说着打了个哈欠。
“我跑不跑你心里还没数吗?”黎耀阳拿话点他。
“呵呵我有什么数?”
都是一座山上的狐狸,讲特么什么聊斋,黎耀阳在心中腹诽。
“说正事吧,这酒你看怎么样?”
聊这个他可就不困了,里卡多示意手下拆箱,取出一瓶没有标牌的酒。
橡木色的酒体透过玻璃,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宝石般的深沉光泽,非常美妙。
开封,启塞,倒酒,手下的动作一气呵成。
不过酒体倒出来之后,颜色浅了一些,更接近琥珀色,美丽而晶莹。浓
浓醇而优雅的酒香弥漫,里卡多陶醉的眯起眼睛:
“噢上好的黑朗姆,我的最爱!”
不加冰直接饮下,精细、圆正、甘润的风味在口中回荡,不禁从鼻腔发出呻吟:
“e好酒!”
黎耀阳放心了,看来不用再去跟乔佩里换威士忌了。
至于那哥们怎么想?关他鸟事?有本事来华埠!
‘哐’美酒下肚,兴奋的里卡多将水晶酒杯砸在桌面,发出巨响。
“不过,我以为你带来的是苏格兰威士忌。”
“如果你非要较这个真的话,对于食言,我很抱歉。”黎耀阳不卑不亢的说。
“哈开个玩笑,别当真,比起威士忌,我的顾客更爱朗姆。”
“我也这么觉得”
“嗝”里卡多打了个酒嗝:“什么时候交货?”
“你这边准备好,我随时都可以”
“痛快!等着,我给你拿钱!”
比起乔佩里,里卡多确实更像干大事的人,格局在这摆着呢。
没一会儿,他拿着几卷刀乐回来扔给黎耀阳。
“这是尾款,一共七万五千刀,有问题吗?”
黎耀阳也没数,直接揣进兜里:
“没问题!”
“今晚交货,旁边的酒馆后门,到了直接敲门,听我手下安排就是!”
“谢谢,合作愉快,穆迪先生”
里卡多满意的摸了摸后脑勺:
“希望这不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
“当然不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慢走,不送!”
公寓门口,被他手下恭送出来的黎耀阳回头望去,跟里卡多的视线隔空对撞,这才漫步离开。
客厅里,里卡多的手下问:
“穆迪先生,真要跟这个华人小子长期合作?”
收回视线,手里拿着酒杯轻轻摇晃,里面装着的,似乎是加勒比海热情的阳光。
“我只跟利益合作,谁能给我带来利益,谁就是我的朋友,跟人种无关。”
“抱歉!我没有歧视的意思。”手下把头埋在胸前,战战兢兢的说。
“呵呵你有,而且非常强烈,没关系,你要是能踩着那小子的头歧视他,还不影响我赚钱,随便你这么做。”
“不敢!”
“那就闭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