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儿,小心!”陆老夫人见状担心的大喊,试图起身拉乔燃躲过。
乔燃像是后背长眼一般,身体灵活的躲过陆若溪的危险攻击,将陆若溪拿剪刀的手背在后面。
乔燃这个动作将陆若溪身上的衣服向后拉扯,让她看到陆若溪背上布满暧昧的青紫,眸色瞬间动了几下。
乔燃知道陆若溪一心想嫁权贵,向来爱惜羽毛,不会乱玩。
身上痕迹那么重,昨天晚上肯定吃了不少苦。
原来她以为是自己报复她,毁了她的人生,才会这么失控的要杀她。
“陆若溪,你爷爷刚走,你就在你爷爷面前闹这么一出戏,就不怕你爷爷在天之灵看到伤心?
有些事情想到不一定是真的,你要动脑子好好想一想,不要被人当枪使,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燃说完将陆若溪推开,扶住陆老夫人:“外婆,让二舅舅一家处理小外公的事情,我们去医院看望外公。”
“妈,你和燃儿去看父亲,我留下来帮弟妹处理小叔的事情。”谢玲柔声道。
“好,你留下来,反正你爸现在昏迷,你去了也帮不上忙。”陆老夫人温声回应。
看着乔燃和陆老夫人离开,谢玲眼神慢慢变得冷厉。
乔燃对陆若溪说的那些话,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
陆若溪在爷爷冰棺前伤心地哭了一会,大人在商量陆元凯葬礼的时候,她就回房洗澡了。
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谢玲坐在她书桌后的椅子,正在看她的书。
那是上任总统夫人写的自传,里面记录了她的传奇一生,记载她是如何从一个灰姑娘逆袭成北虹国历任以来最受欢迎的总统夫人。
谢玲和她女儿清高,从不踏进他们家的门。
在她的记忆里,这是谢玲第一次来他们家。
陆若溪没想到谢玲会不请自来,擅自进她的房间,看到她看着自己的书,顿时满脸涨红。
“若溪不仅工作能力比你姐姐强,就连志向也比你姐姐远大的多。
你姐姐能嫁给哪个部长,将军之类的,就很心满意足了,若溪想做的是总统夫人,真让人钦佩!”谢玲笑容温婉地道。
“伯母说笑了,像我这种商家之女,能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就已经是我福气好,嫁进官家是从来不敢想的。
我看这本书是想学习总统夫人的睿智和谋略,这样我和那些商人打交道的时候,也能轻松一些。”陆若溪解释道。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志向远大,想嫁给出身良好的官家子弟,还想把你和胜儿撮合在一起呢,既然你无家进世家权门,那就算了!”谢玲满是遗憾地道。
对于谢胜,陆若溪也曾幻想过能嫁给他,但这两年看到谢胜一心扑在乔燃身上,对她连个眼神都不屑看一下,她就断了那个念头。
如今她已经失了最宝贵的贞洁筹码,想攀更高的权门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能嫁给谢胜,那也是她天大的福气了。
“伯母一向眼光好,如果我的婚事能让伯母作主,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谢胜只喜欢乔燃,他不会和我在一起的。”陆若溪高兴又失落地道。
“乔燃那个丑八怪害梦瑶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和乔燃在一起的,更何况我谢家门弟高贵,又怎么能是乔燃那个二婚女配进的?
至于你,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和胜儿十分般配,他现在不喜欢你,等你和他生米煮成熟饭,并且还被众人皆知,他就不得不娶你了。”
陆若溪目光一紧,颤声道:“伯母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愿意嫁给胜儿吗?”
陆若溪强忍着心里的开心,假装无比害羞地道:“我听伯母的。”
今年30岁的谢胜,是三品将军,在同龄人中已经非常优秀。
能嫁给谢胜,也足够她在朋友中扬名立威了。
“只是你那被四个男人玩过的肮脏身体,配嫁给我侄儿吗?”
正低头害羞的陆若溪,听到一道寒凉到让她头皮发麻的声音。
陆若溪抬头,看到谢玲身上散发着可怕骇人的邪气,眼神更是冷到极致,她感觉像被眼镜蛇盯视一般,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毯上。
陆若溪从未见过谢玲这么可怕的一面,明明穿着一身白裙,挽着优雅的头发,坐姿无比优雅,可是她就是觉得谢玲此刻比电视里的巫婆还要黑暗可怕。
“伯……伯母,你,你什么意思?”
谢玲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黑色指甲油,一边涂指甲一边轻飘飘地说:“意思就是伯母给你的第一次开苞礼可还满意?”
陆若溪脸上的恐慌慢慢龟裂成震惊,然后是愤怒。
她一直以为是乔燃,万万没想到是优雅了大半辈子的谢玲。
乔燃提醒她不要给人当枪使,是知道是谁对付她了吗?
“那几个人是你找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陆若溪指着谢玲愤怒质问。
“你害梦瑶推她爷爷下楼梯,我不惩罚你惩罚谁?”谢玲涂着指甲油,头也不抬地冷声说。
陆梦瑶和谢珍承认是她推老爷子下楼了?
陆若溪眼中闪过一抹异芒,立刻道:“我没有,是姐姐和大爷爷争执时,不小心把大爷爷推下楼的,跟我没有关系。”
谢玲涂指甲的动作停掉,抬头目光似利箭地看着地上的陆若溪,眼中像淬了毒一样可怕。
“梦瑶蠢笨,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但你那点小把戏逃不过我的眼睛,昨天梦瑶和我说了当时的情况。
我仔细分析了一下,当时老爷子一手掐着梦瑶的后脖子,一手拿拐杖打梦瑶,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手拉扯梦瑶的头发。
让梦瑶因为剧痛用力将老爷子推下楼,所以真正推老爷子下楼,又让梦瑶觉得自己是凶手的人是你,你干了这么可恶的事情,我送你一个大礼,过份吗?”
陆若溪没想到谢玲会从这么细节的地方发现线索,一下子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但接下谢玲的话,让她的脸更是血色全无,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你爷爷也是我让人推进井里淹死的。”
陆若溪双眼圆瞪,不敢置信地问:“为什么?我爷爷又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陆若溪野心大,但从小被全家捧在手心长大的她,对亲情也看得很重,所以才一心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这一家超越大房的影响力。
谢玲目光冷笑地看着陆若溪,一字一顿地回答:“因为他不死,你就不会知道我有多大能耐,也就不会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