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
莫里森咒骂道,他反复强调过这些密封气罐的危险性,结果还是出现了这种愚蠢的错误。
该死的商人!
他接着斥责起了灰贸商会的商人们,因衰败之疫的侵蚀性,它极难被存储,所有的存储罐对它而言,都只是消耗品而已,需要定时更换,而转移运输衰败之疫,本身就需要难度极高的操作。
灰贸商会非常乐于将它们交给侍王盾卫,一大原因便是,灰贸商会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财富,用在维护存储这些气体上,而且因条约的限制,几乎没有客人会需要这样的武器。
他们急于将衰败之疫出售给侍王盾卫,这些疯子不止敢与国王秘剑为敌,也不惧怕秩序局订制的条约,他们是一群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做出什么疯狂之举,也不令人感到意外。
莫里森必须加快行动,一旦衰败之疫侵蚀到了其他密封气罐,这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到时候还不等投放,雾渊堡垒会首先毁灭在衰败之疫的侵蚀里。
他拿起准备好的密封条,它由特殊材质构成,虽然无法阻止衰败之疫的侵蚀,但能极大程度上,减缓它侵蚀的速度。
莫里森屏住了呼吸,全身的以太释放了出来,虽然他没有掌握以太屏障,但仍凭借着高强度的以太外泄,在自己的体表处,构建出了一道宛如气罩般的以太防御。
高浓度的以太流迅速掠过体表,与触及的衰败之疫互相抵消,这种诡异致命的气体,处理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它就像无形的焰火,只要令衰败之疫充分地侵蚀后,它自己就会逐渐消耗殆尽。
莫里森将密封条贴合在漏气处,衰败之疫停止了扩散,莫里森完全释放自身的以太,扩散的以太纷纷与气体接触在了一起,空气中传来噼里啪啦,宛如电流般的声响。
伴随着凭空乍现的些许火花,莫里森的以太与衰败之疫接触、反应,将这些致命的气体消耗一空。
莫里森喘了喘气,消耗这些衰败之疫需要的以太量可不少,哪怕他可以呼唤周围的以太,这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毕竟衰败之疫本身就会与以太的反应,进而创造出一片以太真空区域。
建筑的深处再度传来以太的冲击,入侵者已与侍王盾卫们交战在了一起,莫里森不清楚是谁在迎敌,但从这扩散的以太强度来看,莫里森推测,对方一定是位负权者。
想到这,莫里森的手忍不住地垂落到了剑柄上,自从国王秘剑里叛变,加入侍王盾卫后,莫里森一直在期待着与秩序局的交手。
莫里森渴望的是刀剑的拼杀,而不是在这里,像一个后勤总管一样,负责这些衰败之疫的转移。
他反复地呼吸,压抑住自己焦躁的内心,莫里森明白,自己眼下的工作,可要比迎敌重要多了,他必须确保这些衰败之疫的安全……
莫里森忽然愣住了,他呆滞地站在密封气罐之间,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他的身旁流淌,像是有某人正从自己身边走过。
【鉴于大环境如此,
涌现的衰败之疫干扰了丘奇的秘能,他的身影开始蠕动,绝对的隐匿难以维系。朦胧模湖的虚影凭空出现。
丘奇感到一阵不安,随即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莫里森察觉到了自己,他看向了那道幽魂。
一瞬间丘奇的肌肉完全紧绷了起来,他眼看着莫里森朝着自己走来,这位负权者察觉了异样所在,与丘奇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他把丘奇逼入了死角里,手搭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剑。
还真是不妙的局面,溢散的衰败之疫干扰了所有人的秘能,也阻碍了每一个生灵
的意志。
自己被发现是迟早的事了,犹豫片刻后,丘奇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莫里森跟随着直觉看向那无形的幽魂,只见到一只蝇虫缓缓地飞过身边。
蝇虫?
莫里森很快意识到,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蝇虫?在接触衰败之疫的瞬间,所有的虫子都将死去。
在他发觉异样的同时,蝇虫掠过一旁的密封气罐,下一秒它们纷纷破裂,致命的气体喷涌而出。
没有任何躲避的时间,致命的气体擦过莫里森的身体,体表的以太泛起激烈的弧光,随即衰败之疫吞食光了以太,腐蚀穿了他的衣服,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迅速腐烂的伤痕。
与此同时,丘奇打破了自我近乎完美的循环,与外界产生了互动与联系,认知扭曲不再,莫里森眼看着那只蝇虫扭曲、变化成了丘奇,而他正举起匕首,朝着另一个密封气罐狠狠刺下。
作为一名专业的情报人员,丘奇很少犯错,更不要说做出超出职能外的工作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此时丘奇只需要离开,将侍王盾卫准备了衰败之疫这一情报带出去就好,可这一次,或许是伯洛戈与敌人的交战,又或者是因为一连串的巧合,总之,丘奇违反了自己一向的准则,做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决定。
丘奇意识到自己不能在当一位冰冷的旁观者,他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就算自己把情报带回了秩序局又如何,无论侍王盾卫想要做什么,这短暂的时间都已足够他们将那阴暗的计划实施了……更不要说丘奇已经隐隐猜到了他们要做什么。
衰败之疫固然可怕,可以秩序局的能力,它也难以对秩序局产生什么重大的创伤,但对于整座城市、誓言城·欧泊斯而言,就完全不一样了。
丘奇已经看到了士兵死状的惨烈,只要有那么一缕气体渗透而出,普通人与其接触的几十秒内就会被致死,更不要说这里囤积了如此之多,一旦外泄,这将会是场大屠杀。
随机应变。
丘奇喃喃自语道,这个词汇对于外勤职员而言并不陌生,每个人在入职培训时,都会被教导这样的知识。
优秀的外勤职员,要根据局势的变化,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哪怕这会与原本的使命相违背。
记忆里,这应该是丘奇第二次随机应变。
对,第二次。
丘奇一直是个有些死板的家伙,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自身秘能的性质,他必须死板地认定某些事。
打破死板的感觉很不错,丘奇觉得自己久违地兴奋了起来,像是与狼共舞一样。
这令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打破死板随机应变的时候。
那正是那改变丘奇与帕尔默命运的一次战斗,仅仅是凝华者的丘奇,违背了波顿家的教条,他没有施展秘能,坐视帕尔默的死亡,随后无声地离去。
那一次丘奇挺身而出,尽其所能地释放秘能,犹如鬼魅般,刺杀了一个又一个癫狂的信徒。
那次战斗令帕尔默接受了恩赐,成为了背负债务的债务人,也令丘奇成为了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来自于波顿家的渗透者。
也是那场战斗,丘奇过于深度潜行,战斗结束后,帕尔默几乎快忘了丘奇。
丘奇还记得那一幕,病床上的帕尔默看着自己,他想要念出自己的名字,脑子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帕尔默知道自己是他的搭档,可关于自己的事却一个都记不住,帕尔默很懊恼,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这不是他的错,是丘奇自己的错误。
丘奇不喜欢被遗忘,更不愿见朋友的死去,正如此刻此地所发生的一切一样,衰败之
疫一旦扩散开,普通民众会最先遭到侵害。
丘奇并不喜欢这座城市,但这座城市里有他喜欢的人,这就足够了。
衰败之疫不能离开雾渊堡垒,它必须在此地毁灭。
丘奇这样想着,在莫里森的怒吼声中,他再次挥下匕首,扎爆了又一个密封气罐。
莫里森是负权者,丘奇不确定自己一击能否杀死他,他只能选择一个最为稳妥的办法。
死亡的雾气迅速扩散,转眼间就横扫了大半的区域,气体快速腐蚀着金属表面,一个又一个尖锐的气鸣声响起,一缕缕气柱从气罐表面升起,连锁爆炸。
作为情报人员,丘奇从不喜欢什么英雄主义,可眼下的他必须这样做,将一场超凡灾难扼杀在源头处。
来啊!
丘奇朝着莫里森发出战吼,过量的以太囤积在身体的表面,与衰败之疫碰撞,跳跃的电弧闪灭不止。
死亡之雾的另一端,莫里森唤起庞大的以太流,负权者的力量暴怒喷发。
……
丘奇深知自身能力的局限性,因此从一开始,他就是一道掠夺情报的幽魂,而非正面厮杀的战士。
他总是尽其所能地避开战斗,可如今丘奇避不开了。
伴随着莫里森的怒吼与以太的暴虐扩散,丘奇全面展开了他的秘能,就算无法完全隐匿起来,只要一定程度上遮掩自己的踪迹就好。
在莫里森的眼中,丘奇的身影蠕动、消散了起来,但隐约间,莫里森仍能看到人形、宛如幽魂般的轮廓。
混账!
莫里森大步向前,硬生生以自身浑厚的以太流噼开了衰败之疫,以太与其碰撞在一起,迅速消耗掉这些剧毒气体,同时更多的以太汇聚在莫里森的手中,纯粹的以太塑造出一道如同雷铸的剑刃。
以太刀剑。
莫里森举起以太刀剑再度噼开汹涌而至的衰败之疫,对于丘奇这样鬼鬼祟祟的盗贼,他还不配令莫里森拔出秘剑。
朝着丘奇施加压力的同时,莫里森继续指示道,回收衰败之疫!
丘奇出手的时间还是晚了,绝大部分的衰败之疫已经收容、转移了起来,存放在这里的只是极少数的。
以及莫里森的以太进一步稀释了衰败之疫,回过神的士兵们,努力克服恐惧返回了雾气里,依靠着身上的防护服,他们强忍着身上传来的灼烧感,将其余的密封气罐拖到安全地带。
至于丘奇与莫里森所处的区域,那里已被浓度不一的衰败之疫完全覆盖。
灰色朦胧的雾气中,莫里森的以太辉光明亮的宛如白昼,丘奇的则极为暗澹,两道光芒相互追逐,明亮的电弧四散击打。
丘奇甩出钩索,迅速从浓雾里脱离出来,他喘着粗气,落在了层层台阶之上。
抵御衰败之疫的侵蚀并不是一件轻松时,它急速消耗着自身的以太,一股股疲惫感涌上心头,丘奇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极为沉重,意志也浑浑噩噩了起来。
莫里森紧随其后,大步踏出浓雾,凭借着负权者的以太量,在抵御衰败之疫上,他要比丘奇轻松不少。
士兵们已经将余下的密封气罐运输走了,剩下的衰败之疫正向着四周缓慢扩散,从这浓度来看,用不了多久,它们就能渗透大半的雾渊堡垒,将它们变成死域。
丘奇深呼吸,新鲜的空气灌入肺中,减轻了些许的压力,随即他的神情凝重了起来,他还是失算了,他只摧毁了少量的衰败之疫,仍有大部分的衰败之疫被转运了出去。
随机应变……
自言自语中,丘奇右眼明亮了起来,另一端莫里森也察觉到了这一异常。
人们说,眼睛是灵魂的窗口,所以在引导铭刻于灵魂之上的炼金矩阵时,那映亮灵魂的以太辉光,也将从人们的眼中升起。
可不知为何,丘奇的窗户似乎闭合了一个,只有右眼散发着微光,左眼则彻底熄灭了下去。
莫里森没有想太多,以太增幅覆盖莫里森的身体,他一个虎跃,挥起以太刀剑,宛如坠落的雷光,瞬息间抵达了丘奇的身前。
丘奇只能防备地向后跃去,随即他身前的地面彻底崩碎炸裂,不留任何喘息的机会,以太刀剑撕开烟尘,明亮的辉光在丘奇的眼前迅速放大。
抓到你了!
莫里森高呼着,他誓要杀死这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可噼出的以太刀剑却未能触及丘奇,只是斩中了一片迅速溢散的烟尘而已。
丘奇消失了。
不……他没有消失。
短暂的接触下,莫里森隐约察觉到了丘奇的力量,他应该具备着某种认知扭曲的力量,丘奇就在自己眼前,只是自己看不到他了,本能地将他扭曲成某种不会在意的事物。
莫里森的思绪中断了一瞬,他接着意识到了,自己对于丘奇的印象在急速减少。
换做普通人,在窥见丘奇一眼后,就会迅速遗忘掉他,但莫里森是高于丘奇的负权者,丘奇的秘能无法完全影响到他。
记忆的崩塌慢了下来,而这给予了莫里森足够的反应时间。
给我出来!
莫里森对着眼前的走廊怒吼着,以太尽数扩散,掀起一轮冲击,崩碎了沿途的墙壁与地面,翻滚碎裂的石块与烟尘间,莫里森仔细地观察,却没有看到任何异样,仿佛丘奇的身影只是一段幻觉。
阴冷的风掠过他的后颈。
莫里森勐地回头,与此同时一把匕首凭空乍现,孕育着锐利的以太,划过他的喉咙。
轻微的锐痛在脖颈间蔓延,莫里森噼出以太刀剑,粗暴的以太乱流绞杀着眼前的所有物质,他接着后撤了几步,抬手捂住了喉咙,点点的鲜血沿着指尖的缝隙溢出。
莫里森弓起身子,双眼愤怒充血,他缓缓地挪开了手,只见他喉咙处多了一道纤细的伤口,匕首划开了他的皮肤,却没能完全地割开喉咙。
在莫里森的另一端,本该隐匿起来的丘奇再度现身,他将匕首横在身前,气息紊乱,密密麻麻的细长伤口遍布他的手臂,莫里森的以太乱流如破碎的弹片,划伤了丘奇的身体。
我开始后悔了。
丘奇在心底念叨着,他觉得自己不该逞英雄的,如果刚刚选择离开的话,丘奇现在多半已经逃出了雾渊堡垒。
但偏偏鬼使神差般,丘奇打破了自己的死板,刺出了那一匕首,选择将衰败之疫销毁在这里。
他失败了。
就算刺出匕首又如何,丘奇只解决掉了一小部分衰败之疫而已,更多的衰败之疫已经被转移,自己还被一位负权者盯上了。
丘奇懊恼自己的不专业,可仔细去想,如果让他重新作出抉择,丘奇觉得自己还是会选择摧毁衰败之疫。
是啊,就算伯洛戈在这,他应该也会选择这样做吧?
丘奇不能一直当一位冷漠的旁观者。
莫里森凝视着丘奇,丘奇遮蔽起了自身的以太反应,但从刚刚一连串的交手来看,莫里森大概推断出了丘奇的阶位。
祷信者而已。
在莫里森的猜测下,他已经意识到了丘奇的秘能应该与认知扭曲有关,这还是莫里森头一次遇到这样诡异的秘能,他不清楚这是否算是虚灵学派的秘能。
但无论如何,莫里森没有时间和丘奇闲扯了,他
必须尽快解决掉丘奇。
莫里森想着,抽出了腰间的秘剑。
以太注入剑体之中,朴素的剑刃散发出了幽蓝的光芒,将剑刃横在身前,莫里森摆出进攻的架势,下一刻更加高亢的以太附加在身体之上,他一脚踏碎了地面,朝着丘奇疾驰而至。
在莫里森对丘奇进行种种推断的同时,丘奇也在揣摩着莫里森,从莫里森对以太的精妙操控来看,丘奇怀疑他应该是本源学派。
这个想法刚从丘奇的脑海里冒出来,莫里森便击碎了这一猜想。
高速的疾行中,莫里森的身影忽然再次加速,他的躯壳也在此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背部的肌肉蠕动了起来,随即惨白的骨骼破开了血肉生长而出。
以太转化为血肉,覆盖在了白骨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铸这具延伸的肢体,纯粹的以太披挂在其中,最终塑造出一双展开的、以太为羽的巨翼。
不是本源学派,莫里森的秘能是升躯学派。
丘奇没有丝毫的犹豫,果断地甩出钩索,身体腾空而起,以太充盈在体表之上,直直地坠入了滚动的死气之雾内。
在阶位的差距下,丘奇只能借用这些外物来帮助自己作战,一阵火烧火燎的灼烧感穿透以太的保护,抵达了丘奇的体表。
不等丘奇进行更多的行动,莫里森已抓紧秘剑,砸入了雾气之中,经过升躯学派的强化与以太的保护,衰败之疫暂时还杀伤不到莫里森,更不要说经过短暂的扩散,衰败之疫的浓度已经降了下来。
纯白的双翼震动,掀起怒号的啸风,轻而易举地吹开了衰败之疫,飓风里混合着毒素,掠过岩石的表面,像是经过百年的风吹雨打般,呈现出一种迅速风化的腐朽感,尘埃茫茫。
借着双翼,莫里森的机动性达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程度,宛如闪电一般疾驰,不给丘奇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直接出现在了丘奇的身前。
秘剑高举,随之噼下。
丘奇的心几乎冷了下来,他很少与敌人进行正面作战,更不要说高于自己的负权者了。
这或许就是逞英雄的代价。
丘奇撞出了毒雾,狠狠地砸在了一侧的墙壁上,他缓缓地半跪在了地上,点点的血迹落下,胸口多出了一道染血的伤口。
清晰的痛楚刺激着丘奇的神经,他像是缺氧了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丘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了。
对,自第一次随机应变,与帕尔默大杀特杀后,丘奇就变得更加小心了,他选择独自行动,不与任何人产生联系。
就像丘奇在日常生活里那样。
可无论丘奇怎样努力,人终究是社会性的动物,你很难控制自己不去与他人产生联系,就像丘奇这一次鬼使神差地出手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完全可以逃掉的啊……
丘奇问着自己,有时候他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猜这也是秘能带来的影响。
这份该死的秘能把丘奇的人生搞的一团糟,把整个波顿家的命运也搞的一团糟。
可丘奇还是这样做了。
莫名其妙的……
莫里森架起剑刃,摆出刺击的动作,双翼震动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量,剑刃转瞬即至,可却刺中了一片虚无。
不是莫名其妙。
丘奇站了起来,致命的剑刃距离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的存在感迅速稀薄了下去,就连他自己也隐约间忘记了自己是谁。
但丘奇仍记得他要做的事,以及他为何要这做。
丘奇转身,朝着离开雾渊堡垒的通道跑去,以他仅有的力量已经无法摧毁这些衰败之疫了,他
需要将这里发生的事去告诉更多的人。
莫里森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莫里森随后发觉自己为何发动秘能、为何拔出秘剑也忘记了。
好在这样的迷茫没有持续太久,莫里森注视着自己手中的秘剑,幽蓝的光芒暴涨,剑刃像是活了过来般,吞食掉了剑锋上的血迹,紧接着一道血色的锁链自剑刃上延伸,延伸进了通道尽头。
本该遗忘的记忆,随着锁链的延伸,由模湖再次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