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费尽心思不停地挽留投资商,联系各种平台压下目前网络上层出不穷的黑料新闻。
“您好,我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余子江,有些事情我们要找你们了解一下。”余子江走了过去,坐在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前几天我们刚和马女士见过,您应该还记得我们吧?”余子江一脸笑意,对此刻浑身僵硬的马佳窈抬了抬脖子。
“嗯,我记得你们。”马佳窈喘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余子江和陶林点了点头。
她似乎是安心了一些,卢祺紧抱住妻子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
“请问你们认不认识死者,他的头颅为什么会出现在卢祺先生的艺术品展览会上?”余子江一边说,一边翻开笔录本。
“头颅到底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展览会上,这问题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还等着你们警方把事情调查清楚,赶紧给我一个交代呢!”卢祺的情绪好像一下被点燃了。
“我的妻子被吓成这样,我的名声从今天开始,就可能像台上那颗头一样又烂又臭!我不管到底是谁在害我,他的目的是钱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只求你们快点破案,让我们家远离这晦气玩意儿!”卢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手悬在空中胡乱摆动着,下一秒几乎要破口大骂。
“您先不要太激动,我们很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侦办案件还是得按部就班地来。”余子江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晃动了一下,示意卢祺平复心情。
“老公我没事,别太担心”旁边的马佳窈轻轻抓住了卢祺的手,帮着警方安慰起来。
她的脸色还没有恢复正常的红润,看起来是还没有从刚刚的惊魂中缓过神来。
卢祺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手拦上马佳窈的肩膀,也在轻轻安慰着她。卢祺不再激动地满脸怒色,因为妻子的安慰,他终于平静了下来。
“请你仔细地回想一下,在展览会开始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余子江重新开口问道。
“没有”卢祺寻思了一阵,终于摇了摇头。
“而且,即将展出的雕塑作品都统一放陈放室里,门是锁着的,只有我和助理两个人有钥匙,在展览会开始之前,我们大家都坐在休息室里,可以互相做不在场证明。”他又补充了一句。
接着他往后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小助理立刻会意,快步跑了过来,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大串钥匙,最后丁零当啷地抖出一根来。
“你们看,钥匙现在还在我们手上呢。”卢祺也拿出了自己的钥匙,放在了桌上。
余子江和陶林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然后纷纷皱紧了眉头。
“雕塑是什么时候放进陈放室里的?”余子江问。
“今天一早。”卢祺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今早八点左右。”助理帮忙补充了一句。
“你记得那么清楚?”余子江的疑问脱口而出。
“卢老师说过,这场展览会很重要,展会流程不能千万不能出岔子,所以在雕塑摆放好后,我专门看了时间,以确保展会顺利进行。”助理回答。
“既然在雕塑揭幕之前,陈放室没有人进去,那有没有可能凶手是在你们转运雕塑的过程中动了手脚?”余子江看了一眼陶林。
只见他一直凝视着面前的卢祺和助理,灵活的指尖不停转动水性笔,笔记本上一个字也没有记。
但他的头脑似乎已经进入到了风暴般的思索当中。
“不可能,在离开陈放室之前,我和卢老师还专门掀开了盖在雕塑上的幕布确认作品的情况,一切都还是正常的。”助理立刻回答。
“你们也看到了,今天来的媒体有几十家,不少大客户也受邀出席,所以我必须得谨慎一点。在展览会正式开始之前,我反复确认过所有会上首次发布的展品。而这些展品从陈放室推出来后,我的助理团队也会时刻为它们保驾护航。”卢祺补充道。
早上八点半展览会正式开始,八点四十分准时进行媒体见面会,九点左右雕塑展品被推到台前,幕布随即揭开,头颅就出现在了媒体面前陶林一言不发,实际上已经在暗自梳理起时间线。
可是按照卢祺和助理的说法,凶手根本没有机会靠近雕塑,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把头颅换上去的?太多的迷雾笼罩在他的面前。
“方便带我们去一趟你的展品陈放室吗?”最后陶林一抬头,看着卢祺说道。
“当然可以。”卢祺立刻接话。
“我带你们去吧。”他又说了一句,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陶林和余子江相视了一眼,跟在了卢祺的身后。
走过一段长长的走廊,再绕过一个弯,一行人最后停在了一扇紧闭着的米黄色木门之前。
陈蕊收到了余子江的通知,带着现勘工具箱,跟着几个同事同时赶到了现场。
“就是这里了。”卢祺说罢,拿出钥匙给警方开了门。
“麻烦你们把手上的钥匙给我,之后你和马小姐就不要再进这间陈放室了。”余子江一边说着,一边向卢祺伸出手。
而他们身后的警员立马拿出警戒线,将这间可疑的作品陈放室封锁起来。
卢祺没有多说什么,和助理一起配合地交出钥匙。
“你们赶紧破案吧,再不破案我的名声就全毁了。”他叉着腰,无奈地捂了捂额头。
干着急是没有用的,除了积极的配合警方,卢祺什么也做不了。
“请你们在外面等一会儿,我的同事会继续为你们记录口供。”余子江最后说道。
此时的陶林已经穿戴好了鞋套和手套,然后先余子江一步走进了房间。
这间陈放室几乎已经被搬空了,很多原本整齐摆放在这里的作品,在展会开幕式开始前被运到了后台。
房间的两侧有几张桌子,桌面上盖着深红色的桌布,陶林走进这些桌子,还能看见桌布上有一些明显的圆形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