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乱序,过去和现在穿插)
我他妈和你爆了!
真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却知道自己应该阻止什么。
使徒,西内!
这次他胆子极大。
几乎主动邀请子宫天使寄生自己。
所有人都愣住了。
明日香和渚薰反应过来的时候。
真嗣已经"吸收"了所有的子宫天使。
连零号机身上的那些都没放过。
「很好,这次你没办法再得逞了。」真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呵呵一笑。
明日香急了,一副想要上前却不敢上前的样子:「你疯了!」
渚薰:「真嗣君,你好糊涂啊,我们明明有更好的办法。」
真嗣脸上爬满了狰狞的青筋,却是笑出了声:「我没疯。还有,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绫波丽不禁动容:「真嗣,我有记忆备份的,我可以复活……」
「再复活,那还是你吗?」真嗣咬着牙说道。
绫波丽本想说"是"。
但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真嗣大口喘着粗气,「好了,这个决定是我做的,我绝不后悔。」
语落,凭借最后一丝力气驾驶初号机远离众人。
——他要去一个人少的地方自爆。
「等等!」
「等一下。」
「真嗣君。」
明日香三人急忙开口阻拦。
真嗣头也不回,一头扎入山林。
指挥室——
气氛一片寂静。
因为他们并没有被特殊的力量覆盖,所以还不知道发生了时间回溯这件事。只目睹了绫波丽和渚薰被寄生,然后真嗣跳出来,把子宫天使硬生生引诱进了自己的身体。
情况变幻太快。
快到葛城美里压根来不及反应。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末了,只能凑近麦克风,沉声问道:「真嗣,你的头脑是否清醒?」
「目前为止还可以,不过一会儿就不好说了。」
队内语音里传来真嗣挣扎的声音。
仅凭这个声音,就能感受到少年的痛苦。
那种痛,痛彻心扉,钻心剜骨。
可真嗣依旧能靠意志驾驶初号机,某种意义上说,他的精神力已然升华。
「美里小姐,请尽快联系联合军队,对我开火。」真嗣说。
虽然是一时冲动的决定,但他想的却很透彻。
使徒为什么只能用eva来解决?
因为at力场能使常规武器无效化。
可现在子宫天使寄生在初号机身上。
而初号机……
没有at力场。
真嗣故作轻松:「放心,待会儿我会及时弹射,争取在初号机爆炸前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
即便弹出又有何用?
葛城美里没说。
真嗣也没说。
两人达成了某种诡异的默契。
葛城美里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咬了咬牙:「好,我这就让待命的军队压上去。」
沉吟片刻,又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真嗣。」
「谢谢夸奖,美里小姐,可惜我太不争气了,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好了,我会尽量远离凌波同学他们,在我还能控
制初号机之前,快点动手。」
说完,真嗣就挂断了通讯。
葛城美里不禁握紧了拳头。
这就是末日。
残酷的末日。
即使前一天还在一张餐桌上说说笑笑的熟人,后一天就有可能变成一堆残渣。
她学着真嗣的样子,用尽全身力气下令道:「集合军队,然后……火力覆盖,彻底消灭目标。」
没人回话。
指挥室里一片寂静。
……
……
乔恩在墓前点了支烟。
微风吹过。
吹拂他的头发。
让他看上去很是忧伤。
明日香一袭黑裙,走过来,面上的黑纱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真是太荒谬了,我为什么要参加这种葬礼……」
乔恩转过头,安慰道:「好了好了,别人还看着呢,别让看了笑话。」
「笑话?我看谁敢笑话我!」明日香似乎一只好斗的土拨鼠,忽然挺直了身体。
四周无人回应,她忽然泄了气,不住咒骂道:「笨蛋,笨蛋,笨蛋。」
乔恩长呼口气,顺便带出肺部的烟:「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事情已经这样,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
话没说完,绫波丽过来了,同样是一身黑裙。
她手里还捧着白花。
安静放下,双手合十,貌似在祈祷。
明日香见是熟人,忍不住道:「零,你也感觉很荒谬对吧,明明人还活着,却非要我们参加他的葬礼……」
绫波丽沉吟片刻,道:「并不荒谬,也许是你该正视事实。」
「事实?」明日香忍不住抬高了音量。
可又想起这里是墓园,悄然下压:「人还在啊,他还在的。」
「因为过于悲伤而产生了认知障碍吗?」乔恩怜悯地看着明日香:「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说着,他两只手分别搭在明日香和绫波丽的肩膀,对着眼前的墓碑说:「你安心的去吧,她们我会帮你照顾好的,哞~」
「说话归说话,你为什么发出牛叫?」明日香不是很能理解。
乔恩:「你别管,哞~」
绫波丽轻轻靠着乔恩,低着头不说话。
突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三人背后响起:「乔恩先生,你在闹哪样啊?」
真嗣黑着张脸,「我还没死,怎么葬礼都有了。还有凌波同学,你没觉得你靠的太近了吗?」
绫波丽淡定回身:「我觉得还好。」
「有点边界感啊喂!」真嗣有些抓狂地挠着头发:「这葬礼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在医院躺了半天,连葬礼都开始了?」
乔恩解释道:「谁说是给你举办的葬礼?」
闻言,真嗣头顶冒出个大大的问号。
快步上前。
往墓碑上一看。
的确。
上面没有碇真嗣的名字。
而是刻着一行字:「这里埋葬着渚薰(男)」。
真嗣:「不是?蛤?」
绕过墓碑。
去后面的土坑里瞧了眼。
可不是嘛。
渚薰安安静静的躺在透明的棺材里。
见到真嗣来了,还热情地打了声招呼:「你好啊真嗣君,伤势已经不要紧了吗?」
真嗣:……
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被你这么一气,伤口感觉又要崩开了。
「所以——」他转过身:「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渚薰坐起来,主动爬出土坑。
解释道:「是这样,乔恩先生告诉我,既然要抛弃原来的男儿身,就需要一个体面的仪式,我决定彻底埋葬过去,就搞了个葬礼。本以为你在医疗舱休养,会赶不上呢,没想到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是你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真嗣捏着眉心,无奈道。
「总之,我现在是全新的渚薰了!」渚薰笑意盈盈。
真嗣几番想要开口。
但最后,还是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
……
「不许开火!」
本该用热武器犁地。
没想到,碇源堂忽然横插一杠。
「我说,不许开火!」
葛城美里不知其中缘由,极力反抗。
可惜官大一级压死人。
碇源堂推推墨镜,也不解释,闷闷地说:「相信真嗣。」
怎么?
真嗣还能反败为胜。
他都已经被完全寄生了!
葛城美里又急又怒,对碇源堂道:「如果错失现在的机会,等子宫天使完全寄生,就又会恢复at力场,到时候就完了。」
碇源堂还是那句话:「相信真嗣。」
葛城美里:……
却见屏幕之上,真嗣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心里都快急冒烟了。
没办法,他只能尽力维持着清醒的意识。
却不料,明日香他们先一步找过来。
也不说话,见面就是一阵乱打。
真嗣没有反抗。
在他想来,不管是被炮火轰炸,还是被同伴亲手杀死,都是一样的。
……
……
「当时真是凶险。」渚薰情不自禁地说:「万一真嗣君没有保持完好的意识,我们的处境就会变得相当危险。」
明日香:「虽然我很少夸奖别人,但昨天笨蛋真嗣做的真是不错,有我百分之一的水准了。」
绫波丽没说话,一双美目在真嗣身上停留许久。
真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能多撑一会儿是一会儿,然后迷迷糊糊中,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貌似很焦急的样子。」
「是美里小姐吗?」渚薰问。
真嗣回想片刻,摇摇头:「很像,但不是美里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个声音很亲切,很耳熟,最重要的是,让我很有安全感。」
乔恩忽然吹了声口哨,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知道以前我和你"同居"的时候,为什么驾驶初号机的时限总有限制吗?」
真嗣:「不知道。」
顿了顿,又道:「难道初号机之中,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乔恩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妈妈的爱啊。」
……
……
「真嗣。」
「真嗣,快醒醒。」
「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真嗣忽然感觉身上那种难受感消失了。
他尝试着睁开眼睛。
零号机、二号机和三号机正对着自己一阵猛打。
难受没了。
难受还没完。
受到子宫天使寄生的部分诡异的褪去。
并逐渐排出体外。
见状,明日香他们打的更起劲了。
真嗣感觉哪哪儿都疼。
却是不敢还手。
因为他还在回想之前在脑海中听到的那个声音。
就在这时,子宫天使竟然主动放弃了寄生。
不知是不是浪费了太多力量的缘故。
重新现身的子宫天使,已经不像最初见面时那样强大。
光状圆环就大幅缩水。
明日香和绫波丽几乎拿出了平常时日一百二十的专注,对着子宫天使一阵猛打。
渚薰趁机来到真嗣身边,温声问道:「你没事吧?」
……
……
「你没事吧?」渚薰在真嗣面前晃了晃手。
真嗣恍然回神,笑道:「没事,只是在想,那个声音究竟是什么?」
看向乔恩先生。
他几次想要询问。
乔恩先生却摇摇头,轻描淡写道:「我承认,你没有被子宫天使寄生我是出了一些力气,不过更多的,还是源于初号机对你的守护。」
初号机,守护我?
每个字他都不陌生,怎么连在一起,那么让人费解呢。
真嗣挠了挠头。
不过转念一想,他颇为感慨地说道:「说不定真是初号机守护了我。」
……
……
「我没事。」真嗣说。
晃了晃脑袋。
身体还是很虚弱。
不过虚弱也算一种活着的证明。
于是,他奋力起身,再次召唤神剑。
盯着远处的子宫天使,真嗣满脑子都是绫波丽自爆的场景。
爱的表白,以及那一滴眼泪。
「他妈的。」真嗣罕见地爆粗口,拄着剑站了起来。
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大喊一声:「都给我闪开!」
明日香和绫波丽正对子宫天使残躯穷追猛打。
一听这话,赶紧向两边躲闪。
真嗣屏息凝神,手中如意神剑忽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煌极狂龙斩天闪!」
出手要快。
姿势要帅!
真嗣牢记乔恩的嘱托。
剑光一闪。
直接甩向子宫天使残躯。
霎时间,世界安静了。
……
……
「街上好安静啊。」真嗣看看左右,忍不住说道。
「这个城市都快没人了,毕竟使徒来袭的那么频繁。有时候动作一大,不可避免就会损坏一些建筑。」明日香耸耸肩。
乔恩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人是活的,屋子是死的,我认识一位大地破坏者,每次出场都能引发7.0级地震,也没人能说他什么。」
「哦?还有这样的人,如果有机会,真想也认识一下啊。」渚薰眼睛亮闪闪的,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真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干笑。
很快。
他们就回到基地。
进门前,渚薰特意留在后面,和乔恩单独交流。
「于是,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渚薰笑了笑:「虽然有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不过大家能参加我的葬礼,还是让我很开心。」
「既然你说出了这样的话,就说明你已经想好了怎么做对吧?」乔恩问。
望着真嗣的背影,渚薰点点头:「真嗣君,真是个温柔的男孩子呢。」
乔恩:「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是个温柔的男孩子。」
渚薰听了,认真
打量起眼前之人:「确实。」
乔恩满意了:「好好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虽然我看的出来你是违心说出口的,不过无所谓,我不在乎。」
渚薰笑了:「那么乔恩先生,再见了。」
乔恩摆摆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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