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看完这一次通篇辱骂刘琮残暴的史记,刘琮内心毫无波兰……哦,不是,波澜。
“士族们的文笔和真够锐利啊,通篇用的脏话都不带重复的。”刘琮合上书,任由剧本缓缓消失在他手上,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没想到搞了这么久,士族的权力依然是这么恐怖……嗯,应该还得加上一些地方豪强。一个隐户问题竟然诈出来这么多牛鬼蛇神,也真是高看我刘琮了。”
刘琮残暴吗?当然。
他可以残酷的镇压并剿灭大量不服从他的士族,甚至直接灭门,绝对是残暴的代表。
但是刘琮只对士族残暴,什么百姓啊,什么普通寒门啊,刘琮都是非常爱惜的。他大部分搞的改革都是在从士族手上抢权力,分利益给寒门。
然后最终一时不慎,就被士族翻盘,直接把他给踹开了。
瞧瞧这里面写的,把刘琮写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残暴主公,就好像纣王在他面前都是弟弟一样。
果然,史书永远都是胜利者改写的,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配当历史的英雄,失败者只能当暴君和贼寇。
想到这里,刘琮垂下眼帘微微叹了口气,当他重新抬起头来之时,眼底重现坚定。
“来人,去叫马谡过来。”
…………
临时代理主薄的马谡,还没跟襄阳士族谈妥,就被刘琮派人重新叫了回去。
当马谡走进大门之时,他就看见刘琮坐在位置上,神情出乎意料的冷淡。
“幼常,跟襄阳那伙士族谈好价钱了?”刘琮冷冷的开口道,语气让马谡立即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平常主公可都是很平易近人的,怎么今天突然这个态度了……
“主公……您叫某回来有何事?”马谡敏感的感觉到危机的气息,他连忙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这个户籍上有点小问题,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刘琮冷淡的将被做过手脚都户籍薄从桌子上拿了起来,漫不经心的翻看起来。
刘琮一句话让马谡心中猛然一颤,当他看到刘琮翻到被撕毁的地方,还面不改色的翻过去之时,他就知道自己东窗事发了。
“主公,某知罪!!”马谡冷汗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诚惶诚恐。
他不敢抵赖,他很清楚刘琮没有确实的证据绝对不会这个态度。所以他立即很识相的认罪,低头向刘琮认错。
“幼常啊,我想问你个问题。”刘琮放下户籍薄,冷淡的盯着马谡,一个字一顿的问,
“你到底是忠于我刘琮,还是终于士族!是终于我这个人,还是仅仅效忠于荆州牧这个职位!!”
这一番话下来,马谡惶恐的都快腿软了,当一个主公亲自逼问手下的忠诚之时,那恐怕这个手下离被抛弃也不远了。
“主公,某效忠于您,绝无二心!”曾经的懒散此时马谡再也不敢有了,他的冷汗都要浸透他的背脊了。
刘琮对此并未有什么答复,实际上刘琮明白马谡当初为什么要投靠自己。
马氏五常,兄弟五人全是治世之才,但是最后投靠他的只有一个马谡。而白毛最良的马良,根本没有像历史那样与马谡共进退,而是跑去投靠了刘备。
从这里,刘琮就明白马谡当初投靠自己也只是江夏马家的投资而已。马谡本人也只是依照家族的利益投靠他罢了。
只不过后来马谡对他争霸也算尽心尽力,所以刘琮才放心重用他。
没想到,现在刚来到荆北没多久,马谡就开始趁机为自己派系捞利益了。
“幼常,你得记住一个道理。”刘琮不是不讲……好吧,他就是不讲情面的人。总之他现在需要敲打一下自己这个首席军师。
“在荆州这里,什么是你的东西?”
“我给你的,才是你的!”
“不是你的,不能碰!”
刘琮冷冰冰的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马谡的心中,这位荆州首席军师祭酒心中第一次对刘琮产生敬畏。
好吧,之前刘琮一直没有多少主公的架子,让马谡一度都差点忘记刘琮的威严。
刘琮这一次敲打还算成功,马谡退出之时刘琮看到他眼底的敬畏与对主公的尊敬。
不过这不代表着刘琮会就此放心马谡,事实上这些士族在行为处事总会想办法给自家派系捞好处,刘琮很难全部管住。
这也是需要树立两个旗帜鲜明的敌对派系的必要,他们彼此敌对,盯着对面会因此收敛。
好吧扯远了,刘琮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如何能温和的将这些被士族吃进去的隐户拿回来。
十多万农民被士族控制,加上襄阳大部分土地都被这些士族所控制。要是等个十来年,他们能发展到刘琮掌控不了为止。
更何况这么多平民,每年都可以给他提供大量的钱粮,他可不允许这些钱粮落入士族手中。
但是剧本里已经提醒过他,如果胆敢强行找士族查人口,就会收到士族的一直抵制,甚至临场倒戈,最后他直接被送走。
必须要来一个合理的制度,从而在不过大刺激士族的前提下让这些隐户回归。
因此,刘琮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在酒馆跟他提了一嘴子士族隐藏黑户的那个关中年轻人。
他看起来对士族的行为做事非常了解,绝非寻常寒门士子所能比拟的,没准他会有什么办法。
“士元,动用黑白棋给我找个人。”既然要找人,自然要找专业团队了。刘琮立即把庞统a过来,下令让黑白棋尽快在襄阳帮他把那个关中姓李的年轻人找出来并请过来。
黑白棋动作很快,没过多久那个年轻士子的信息就送到刘琮案板上了。
一个从北方流浪而来的穷秀才,之前还因为没有路引被守城校官抓了一次。据说来自关中,自称是个落魄的士子,只能通过做长工糊口。
唯一让刘琮失望的是,当黑白棋找到那个士子住的地方时,他早已经人去楼空,不见踪影了。
住所只留下了一封信,写着“刘州牧亲启”的几个字。
黑白棋不敢怠慢,连忙送到了刘琮手上。
“这就走了,这么傲娇吗?”刘琮得知那个士子连夜扛着包裹开溜就哭笑不得。
他很快拆开了手上的信件,里面只写着几个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