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山山神人场后,四周几道目光扫来,发现是个大邪鬼,也没多在意。
但是,那几个熟悉的存在,却吃惊不已,“怎么,你竟然是大邪鬼?”
层次不一样,性质也就不一样。
山神无缘登神,注定是辅助,而非竞争者,但大邪鬼也就不同了。
“鼓山你为何而来?是敌是友?”
听闻老朋友惊恐的质疑声,鼓山山神呵呵笑了,“你我都是不由自主的可怜虫,何必这么紧张?”他纵身一跃,朝着某个光团飞去,双手空空,不见施法作势,完全放弃了防御。
这还得了,位格周围,到处都是杀红眼的竞争者,什么道宫主人、真仙府主,连带着上座鬼部的头等邪鬼,都在出手争夺,直接将这片空间内,除了围个外,一切实物打得粉碎。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神仙位格的厉害,历经一次次毁灭性攻击,半点无损。
“又来一个。”
鼓山山神飞来,立刻引发注意,但也仅此而已。
因为,按照常理估算,他靠近不了威位格百步,就会被蜂拥而至的攻击覆灭。
果不其然……
鼓山山神敢靠刚靠近,就被真仙府主的法天象地,打得腰身断裂,只留上半身摇摇晃晃飞去。
又走了一段路,道宫主人一点星光,炸掉他大半个脑袋。
其他大邪鬼也都接连出手,直接将鼓山山神打成白骨森森,半点肉丝也不剩。
“一百步,已经走到九十九,这个时候,你有什么布置,可以亮出来了。”
鼓山山神,望着虚空,似乎在和谁对话。
他眼下只剩下半截白骨架,却浑然不觉半点痛苦,只是出神望着空无一物的虚空。
这幅场景,让周围所有顶级强者停下来,吃惊看着他。
鼓山山神苦笑道,“你以为,我还想再进这个泥水坑么,还不是被人算计了。”
曾几何时,他只差半步能登神,却看到了背后真相,选择急流勇退。
屈身小小鬼鬼部,做一个战将,然后又敕封为山神,从来都是随波逐流。
直到那个早已陨落的人找到他,逼他入伙杀了华仙人,现如今又要吃回头草。
可是,许久了,虚空无人回应,
鼓山山神笑道,“也好,至少一了百了。”
旁边的真仙府主二话不说,吐出玄黄内丹,就要将他仅剩骨架彻底打碎。
突然……
真仙府主停顿在半途,发现手足僵硬,竟不能活动了,他头顶玉冠发出危险红光。
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这件法宝不听使唤了。
真仙府主得到此宝,日夜祭炼,几经洗练,又请来造器大师,确定没有隐患。
纵然身为真仙府主,也付出了巨大代价。
毕竟,玉冠内那道法天象地的神通,威力太过强大,是他争夺威位格的关键。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怎么会?”
真仙府主拼命施法,企图驱动僵硬的手脚,但那只踢出的大脚,却缓缓落下。
取而代之,是手掌抬起,轻轻推在鼓山山神后背。
这一掌,没有任何杀伤,却让鼓山山神勐地推出去,箭射一般,掠到位格前方。
“真仙府主,你是卧底吧?”
道宫主人见状,忍不住怒骂,这头大邪鬼你不杀也罢了,还帮他?
“我不是,我没有,天大的冤枉。”
真仙府主急忙辩解,但实情就是,鼓山山神,已经窜到最接近光团的地方。
眼看着,距离只剩下十步,周围的修行者和鬼物们,不分阵营,同时对着鼓山山神出手。空间被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神通秘法铺满,一时间,时空为之停顿。
鼓山山神的动作姿势,彻底停顿在那一刻,距离光团仅有迟尺之遥。
然后,光团动了,主动朝着鼓山山神一寸寸靠近。
说来也怪,位格再先前滑不留手,谁来捕捉,它都主动避开。
唯独是现在,却是主动迎着鼓山山神凑过去,像是欢迎主人回家的猫狗。
“原来,这才是你的底牌。”
鼓山山神裂开白骨下颚,光团一扑,融入他胸膛,顿时激发闪耀四方的强光。
“糟糕!”
所有围观之人,心头升起同样的想法,这一刻发生的事情糟糕至极无法扭转。
再往四面八方推去,再远的地方,都有人个感应到异变发生。
“成神了。”
一个空缺的位格就此花落别家,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机会了。
有人认出鼓山山神,惊讶的不行,“他是敕封神灵,为何能夺得位格?”
“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华仙人已死,他的敕封失灵,已经被原封不动,打落大邪鬼了。”符如意和司空窥玄二人,听到这段私密,震惊得无以复加
环环相扣,环环相扣,此事若非穷巧合,必然有一位绝顶任人物在操盘。
先诛一仙,再立一神,诸天神仙都在他指掌间操纵,这是何其恐怖的存在?
“王福,真的是你吗?”
符如意,如今三清归一气,境界到了中天师,已经能捕捉到关键。
她隐约清出,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王福的影子
华仙人曾出手灭节气堂,随后更是参与覆灭王福,与王福有血海深仇。
诛杀华仙人,即便不是王福主导,也必定在里面出力良多。
至于鼓山山神,别忘了,鼓山就在云阳观旁边,二者肯定有关联。
耳边响起司空窥玄惊叫声,“快,看住云阳老道,他肯定有溪跷。”
符如意点点头,没错,鼓山山神这边出事,那么关系更近的云阳老道呢
师姐弟二人,心头越发紧,若不出意外,今天专程这场争夺,就要彻底演变成王福的个人专场,也是他回归的前奏。
所以,司空窥玄出言提醒星,决不能再让云阳老道有机会了。
然而、就算他们看出来了,也提醒星了众人,真能阻止事态发生吗?
二十一秘境天的战场中…
磨镜老人挂满一身镜子,看着对面的七彩少年这是他此战的对手。
“我叫雀鸦、老头子,你肯定是磨镜老人喽!”
磨镜老人,也就是王福,。举起一面镜子,对着七彩少年照了两下。
然后,他低头看镜面,像是一只漆黑乌鸦呱呱乱叫,然后转身一变,漆黑羽毛褪尽,重新生长出七彩斑调的修长羽毛。
画面一转,又落在面前,那只孔雀和眼前七彩少年重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