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内。
阎川不断整顿军列。
从战马,衣袍,披风,全部都从新拨调了一批。
武装商城。
里面只有武器,并没有衣物。
所以,他只能从朝廷府库拨调,回到北凉就要看内政发展了。
铁血军未动。
两日之内,耗费了近百万钱财。
第三日。
军营之中。
阎川披上甲胄,挎上龙雀。
“侯爷!”
帐外,赵忠恭敬道:“陛下知晓北凉贫瘠,差奴婢送来三百万钱,此钱暂时给侯爷充当军用,日后一切就要看侯爷自己的手段了!”
阎川目光扫过遍地的木箱。
赵忠恭敬道:“陛下与朝内众臣在洛阳城外等候大军开拔!”
“呵呵!”
阎川披上黑色披风,淡笑道:“普天之下,能让陛下掏钱资助,本侯也算是第一个,你回去转述陛下,西域归为北凉,我准备在那片大漠养几匹战马,重新打开丝绸古道!”
“喏!”
赵忠恭敬道。
阎川疑惑道:“张让呢?”
赵忠微微一愣,解释道:“让侯去并州找吕布了!”
朱武牵着青云骑行至帅帐,嗡嗡道:“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阎将发令!”
“刷!”
阎川翻身上马,俯瞰道:“你差人将三百万钱送往北凉,记住一定要被羌族劫走,不管是哪一族的羌氐都可以,毕竟我大汉是大国,要有大国的礼仪!”
“额!”
赵忠一脸懵逼。
“驾!”
阎川御马消失在晨暮之中。
一个小黄门看着遍地的金银,疑惑道:“侯爷,阎将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
赵忠摇头苦笑道:“我只是一个大长秋,如何能明白北凉侯的意思,你们将钱运回少府,等我询问陛下之后再做决定!”
“喏!”
几个小黄门应道。
洛阳灵台。
百官立于台上。
龙撵之上,刘宏见赵忠匆匆而来,问道:“钱收了?”
“没!”
赵忠面色古怪道:“陛下,侯爷说让奴婢派人将钱送过去,还说一定要被羌胡劫走,而且还说他准备在西域养几匹战马,重新打开丝绸古道!”
“你确定?”
原本慵懒的刘宏,瞬间起身问道。
赵忠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确是北凉侯之言,奴婢不敢妄自添加!”
“好!”
刘宏大笑道。
赵忠恭敬道:“陛下,奴婢不太明白!”
刘宏大袖一挥,笑道:“你自然不明白,不过你只需要知道从今以后没有西域三十六国只有北凉,祸乱大汉边境的羌氐也该亡了,反反复复确实恼人!”
“喏!”
赵忠一头雾水的应道。
龙撵之后。
何进,杨赐等人对视一眼。
众人心中发寒,不敢相信阎川竟然有平三十六国的心思。
骄阳初生。
一缕光芒挥洒大地之时。
灵台震动。
不少士大夫摇晃,难以稳住身形。
远处,沙尘弥漫四野,
六千铁骑疾驰,铁血军旗迎风而展。
大军没有在灵台停留一瞬,自顾朝北凉而去。
荀彧转头看了眼灵台方向,好奇道:“阎将,我们真的不要与天子道别吗?”
“不必!”
阎川淡漠道:“该说的都说了,天子该做的也都做了,在留下道别不过是瞎矫情,我们离开这么多天,恐怕西域三十六国已经察觉玉门空虚,必须尽快赶回北凉!”
“喏!”
荀彧应道。
半个月之后。
阎川一行穿过三辅,行至北地。
此时。
北地叛乱已经被平定,各地民生已经开始恢复。
炎炎夏末,大日悬于高空,百姓已经开始对旱地进行灌溉。
一路上。
荀彧不断收集关于凉州的事情。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已经对凉州有了粗略的了解。
又十日。
安定郡,朝那城外。
贾诩行至清水河畔,恭敬道:“阎将,已经打听到董卓的消息了!”
“如何?”
阎川将一瓢水浇在青云骑身上。
贾诩面色古怪道:“董卓在姑臧,听说他把凉州刺史府又迁了回去,三日前一队羽林郎朝姑臧而去了!”
“呵呵!”
阎川将水瓢递给郭覆,转头看着贾诩道:“羽林郎,应该是张让找到了吕布,没想到他竟然赶到我们前面到了北凉,怪不得一个阉宦能得天子看重!”
贾诩无奈道:“阎将,不是应该关注董卓吗?”
阎川穿上甲胄,淡漠道:“姑臧是武威郡治,那是我北凉地界,他一介西凉刺史如何能占,先去姑臧将我们从玉门带回的甲胄长刀埋了再说!”
“喏!”
贾诩恭敬道。
阎川翻身上马,沉声道:“郭覆,朱武,回到姑臧之后先寻我二叔,让他回来协助我安葬家父!”
“喏!”
郭覆,朱武眸子一亮。
十几年了,他们终于要回姑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