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月时间。
西域六国夷灭,消息辐射四方。
大汉诸州,一片哗然。
百姓,鸿都学子无不歌颂刘宏与北凉。
刘宏贩官鬻爵,奢靡于酒色的昏名,也开始扭转。
冀州。
邺城城中。
以张角为首的太平道高层汇聚一处。
“大哥!”
张宝忧心忡忡的说道:“汉室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啊,一个阎川镇压嘈乱的民心,数月夷灭西域六国,封北凉侯,加封骠骑将军,不会是第二个卫青,霍去病吧!”
张角脸色难看道:“国盛又如何,百姓疾苦,他们可曾看到?”
“那我们?”
张宝叹息道。
张角持九节杖,目光扫过坐下众人,沉声道:“唐周,马元义,你们二人去洛阳联络封谞,徐奉等人,务必要让他们想办法压住我们的动向!”
“喏!”
唐周,马元义应道。
张角看向张宝,张梁二人道:“二弟,三弟,你们尽快联系三十六方渠帅,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我们三月十八共举大事,天下大同!”
“喏!”
二人应道。
西凉,冀县。
董卓满脸笑意的将张让送出城门。
其麾下文武,看着远去的羽林郎,无不是目眦尽裂。
李儒叹了口气,说道:“主公,看来我们日后不好过啊!”
“呵!”
董卓冷笑道:“文优,若不是你提前让我给太后写信,恐怕分出的就不是北地,给是汉阳,陇西,安定,金城这些郡县了!”
李儒苦涩道:“北地郡接壤匈奴,可以拖住北凉侯步伐,也算是无奈之举!”
“华雄!”
董卓目光阴戾,冷声道:“传令郭汜,李傕二人,让他们领军返回汉阳,我就不信阎冲之他有那么多兵马去守疆土,西域诸国,羌氐各族,在加上一个南匈奴,朝内还有各大士族,他这是四面皆敌,比当初的段颎还要凶险!”
“喏!”
华雄应道。
二月,上旬。
张让时隔数月,再度来到了姑臧城。
此刻,城外百里,绿意盎然,无数百姓在田中耕种。
城门处。
荀彧带人接引张让与羽林郎入城。
张让看着城内左右摊位上,贩卖琉璃,葡萄酒的胡商,好奇道:“荀太守,这姑臧城中,似乎多了不少胡商,还有西域特产啊!”
“是!”
荀彧淡笑道:“阎将打通商道,组织民兵为商队护卫古道!”
张让颔首道:“北凉侯大才,可惜朝中有小人作弄!”
“西凉?”
荀彧驻足问道。
张让叹道:“赵忠任大长秋,他与董太后亲近,而董卓隐约与太后牵上了关系,此次北凉侯分封一事,便是此人主张将北地郡纳入北凉,籍此来拖北凉侯后退!”
荀彧哭笑不得,说道:“前几日消息传来,阎将差点组织铁血军杀入汉阳冀县!”
“侯爷呢?”
张让见北凉府门前空落,疑惑道。
“去了宣城!”
荀彧眉头紧蹙,解释道:“北凉妖道横生,用什么符水治病,甚至开始与北凉官吏接触,强行让百姓信奉太平道,宣城便是重灾地!”
张角心中莫名一紧,道:“天下妖道,不是已经被卢子干他们清除了吗?”
“让侯不知?”
荀彧眼中满是不解。
张让摇了摇头,道:“赵忠大长秋掌近卫,消息汇总,奴婢负责天子诏令,这些年陛下贩卖一些关内侯虚名,便是奴婢在操办!”
“卖爵!”
荀彧嘴角狠狠一抽。
见此,张让自嘲道:“荀太守是不是认为奴婢很下作,蛊惑陛下色令智昏?”
“不敢?”
荀彧淡漠道。
张让目光扫过府门内景,沉声道:“荀太守,你也是掌管一郡的官吏,你可知大汉一年有多少税收冲入国库,又有多少进了士族,豪强的府门!”
“不知!”
荀彧蹙眉道。
“你以为天子看不见百姓疾苦吗?他是有心而无力啊!”
“士族有不缴纳税收之权,国库早就被这帮人掏空了,当年王甫,段颎他们刚协助天子掌权,我们第一时间组建大军镇守凉州,征伐鲜卑!”
“夏育他们远征鲜卑,一战败亡段公所有旧部!”
“那一战,亡了天子的雄心,也让杨彪,阳球有机会杀了段公,王甫他们!”
“世人皆说百姓疾苦在十常侍,可是我们有什么错,一介阉宦身,若无天子授意,哪里来的权利,段颎勾结十常侍吗?他那是在勾结天子!”
“他们杀的不是段颎,不是上代十常侍,而是天子那颗掌权之心!”
张让从怀中摸出金饼,一枚五铢钱,自嘲道:“天下税收一金,入国库一钱,你以为天子给北凉侯的三百万钱送何处得来,那是他贩官鬻爵,用昏君之名换来的!”
“咯!”
荀彧拳头紧握。
张让说的在情理之中。
一介阉宦身,若无天子放权,怎么可能祸乱天下。
天下百姓疾苦在十常侍吗?
不,在天子与士族的权利之争。
君弱则臣强,君强则臣弱。
刘宏掌权,朝中士族皆要低眉,往日繁华不在,谁肯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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