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营地。
诡异的寂静下来。
阎川啃了口玉米,淡笑道:“你都不认识我,就说杀我能做渠帅?”
“杀!”
张饶眸子一亮。
纵马而击,一柄战刀在月华下绽放寒芒。
铿!
一杆战旗横穿。
张饶连人带马被旗杆钉死帅帐十步之外。
吕布提着一柄陌刀踏出黑暗,与此同时,整座营地生起无数火光。
星空之下。
灯火映照数里。
一望无际的旌旗,随夜风而展,宛若大河之水,波澜壮阔。
两万北凉军,步伐整齐的从两侧踏出,乌光铠上跳动月华,修长明亮的陌刀锋芒映照诸星,将炽热的空气都给冻结,让人不寒而栗。
黄巾军胆寒。
无数人涌动,想要逃离营地。
可是,后方不明营地之事,早已堵死辕门,寸步难退。
刀锋森冷,大军散发出的杀戮之意笼罩整座营地,宛若末日降临。
两军齐动。
吕布,徐荣二人手中皆是陌刀。
他们都是武将,尤其是吕布极为擅长马战。
可是,今夜皆换上陌刀,就是为了能够酣畅淋漓的一战。
“轰!”
“轰!”
两万大军行动。
脚步声整齐而沉重,朝涌入营地的黄巾军推进。
每走一步。
大地都在共鸣,扑簌起沙尘。
“吭哧!”
阎川啃了口玉米。
默默开启两军光环。
铁血军团:铁血,壁垒,神臂
第二军团:铁血,冲锋,速度
六道无形的光波辐散四方,笼罩在两万将士的身上。
“杀!”
吕布冷叱。
其脚步凶横,持陌刀率先杀入黄巾军中。
“噗!”
一个骑着战马的黄巾主力直接被劈开。
吕布全身被鲜血泼洒,一双眸子璀璨明亮,提着战刀再次挥杀。
无论在并州九原,还是在北凉姑臧,他都未曾如此战斗过,那种鲜血沐浴带来的刺激,心跳都在加速,甚至四肢都开始发麻。
北凉营地。
杀伐声冲天而起。
整片大地都被鲜血漫盖,残肢断臂遍地。
放眼望去,吕布,徐荣二人带领的大军横推,黄巾军却在崩溃逃窜。
可是。
辕门堵死。
他们逃无可逃,只能刀锋加身,血洒虚空。
帅帐之中,阎川依旧自顾啃着玉米,眸子中毫无波动,甚至没有一丝惋惜。
一旁!
王越忍不住侧目。
心中在恐惧,惊叹世上怎么有如此冷血的人。
一片大军被屠杀,且不说恐惧,至少也应该流露出一丝厌恶。
可是,阎川却宛若没有看到,还能吃进去玉米,这种铁汁浇铸的心性,他从未见到过。
帅帐外。
血腥冲天。
热浪席卷四野。
突兀,一柄战刀从黄巾人群中穿杀过来,横扫徐荣咽喉。
“轰!”
人群中。
赵云提枪而击。
连头都未曾抬起,击退长枪后,顺手一枪洞穿张梁的心窝将其挑下战马。
徐荣微微一愣,哭笑不得道:“子龙兄弟好身手,刚入北凉就斩杀了人公将军,看来你的确有张绣说的绝世武将根骨!”
“哈!”
赵云一脸茫然。
张绣眼中满是笑意,说道:“转头看看杀了谁?”
赵云回首而望,只见张梁瞳孔满是不敢置信,躺在一片空地上捂着胸口难以言语。
“不管他!”
徐荣摇了摇头。
再度持刀杀向其他黄巾军。
片刻之后,黄巾军终于开始撤退,可是鲜血已经在地上形成了一道猩红血河。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
张梁带着十万黄巾袭营,到残军撤退,便留下数万残尸。
而他,也将自己的命留在的北凉军营。
帅帐之中
阎川擦了擦手,看着营地狼藉的战场,淡漠道:“王越,取下张梁首级派人送往洛阳,奉先,徐荣你们率军清扫战场,所有尸身全部焚毁,营地掩盖一层新土!”
“喏!”
王越,吕布,徐荣三人应道。
阎川看向张绣,沉声道:“张绣,你和子龙领军五千去支援曹孟德,让他在张角率军来巨鹿之后,拿下广宗城,黄巾但有降者,可不杀!”
“喏!”
张绣,赵云应道。
巨鹿城楼。
管亥看着溃逃而回的大军,心中宛若死灰。
此前,他便说过夜袭北凉军营会失败。
可是他终究不是小渠帅,如何能劝住怒火攻心的张梁、
现在只能期望张梁还活着,还能给张角一个交代,若是张梁死了,太平道便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