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董卓的手段,一诏离间盟军
是夜.
盟军军营,诸军修整.
公孙瓒神色灰败入营,其身上甲胄已经被鲜血染红.
一万大军也损伤惨重,不少人身中箭矢,甚至有些战马上还拖着尸体.
“嘶!”
袁绍等人倒吸了口冷气.
曹操连忙上前,担忧道:“伯圭,可曾受伤”
公孙瓒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阎将在什么地方!”
“北凉军营!”
曹操心中一沉道.
公孙瓒回首看向刘备三兄弟,寒声道:“你们自己回营,等我面见过阎将之后再做军令之罚!”
“喏!”
刘备应道.
曹操瞥了眼刘关张三兄弟,叹道:“难忍一时之气,后患无穷啊!”
“曹操!”
张飞抬头狰狞道:“你少说风凉话了,当年在甘陵你就看不起我们三兄弟,今日我们也没败,只是没能杀了华雄而已,阎川凭什么责罚!”
夏侯惇提着大刀,怒斥道:“莽夫,你说什么”
“铿!”
关羽拧了拧手中青龙偃月刀,漠然道:“今日怪我莽撞,阎将要罚也当罚我一人,与大哥三弟无关,更与你们无关,让开!”
“何谓掠阵!”
“何谓鸣金!”
“你们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吗”
“若非阎将命公孙将军派兵救援,你们早就死在别人手中了!”
“战时违逆主帅将领,今日杀了你们三个都不为过,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功臣,其实也不过是骄傲自大之辈,忤逆军令,还敢在盟军营地叫嚣!”
“匹夫,根本不足与谋!”
曹操大袖一甩,朝北凉军营走去.
“呵!”
袁绍轻蔑一笑,离开营楼城门.
袁术,韩馥,刘岱,张邈等人无不是朝帅帐走去.
刘备三兄弟暂且不提.
可是,公孙瓒在幽州边关纵横多年,鲜卑都闻之丧胆.
今日救援刘关张三兄弟竟然这般惨烈,他们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北凉军营.
帅帐之中.
阎川查看各郡粮草消耗,头也不抬的说道:“胜了,还是败了!”
“胜了吧!”
公孙瓒复杂大道.
“胜”
阎川自嘲道:“孤领军多年,向来信奉一个胜军准则,麾下将士损伤不会超过十分之一10%,歼敌是自己的两倍,你胜了还是败了”
“败了!”
公孙瓒黑着脸说道.
阎川抬头看着众人,沉声道:“今日给卢师一个面子,只罚他们三人五十军棍,若有下次定斩不饶,你自己收回幽州兵马吧!”
“不必了!”
公孙瓒脸色阴沉道:“两千军已经全部战死了!”
“哦”
阎川眉头一皱.
“都战死了”
曹操心中顿时一紧.
乃至,袁绍,袁术等人都发冷,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呼!”
公孙瓒深吸了口气,解释道:“朝荥阳方向的一片山坳中,华雄设下数万伏兵,其中有一支八百人800的步卒,皆是重甲,持一丈二2的长矛,重盾,斩马刀,弩弓,一个碰面两千骑折损过半,而且四周山野都是伏兵,粗观也有数万,可能是汜水守军!”
“不是!”
阎川淡漠道:“汜水守军还在:关内,算算时间台应该快攻下汜水了,伏兵是虎牢守军,董卓整合王师后组建的虎贲军,败的不冤枉!”
“是!”
公孙瓒苦涩道.
曹操叹道:“阎将,伯圭应该是碰到了高顺的陷阵营,可能董卓已经到了虎牢!”
“无妨!”
阎川看着一众诸侯道:“明日入主汜水,修整两日之后兵发虎牢,只要虎牢一破便是一马平川的河南尹,到时候你们是胜是败全凭自己!”
“喏!”
众人应道.
“刷!”
典韦掀开帅帐.
孙坚满脸鲜血踏入帅帐,双手奉上中兴剑,大笑道:“阎将,汜水关打下来了!”
“可有设伏”
阎川扬眉问道.
孙坚讥嘲道:“卫觊那小子不自量力,将城门打开,造出关内空无一人的假象,若是未听从阎将告诫,贸然闯入城中,恐怕末将与十万将士也回不来了!”
“卫觊呢”
阎川疑惑道.
孙坚摇了摇头,失望道:“城破之时,带着残军朝虎牢逃窜,末将并未追击,而是第一时间回来禀报!”
阎川颔首道:“修整吧,主汜水!”
“喏!”
孙坚应喝道.
“陷阱吗”
公孙瓒发冷问道.
阎川摇了摇头,解释道:“并非陷阱,只是一个以防发生变故的布局,,盟军兵力众多,卫觊必然不会将第一战赌在华雄身上,在城内外皆设伏兵,就是...想一战双胜,可惜丢了汜水罢了!”
“嘶!”
公孙瓒倒吸了口冷气.
阎川摇头道:“你还是感觉自己庆幸吧,如果是卫觊亲自前往山岭伏兵,恐怕你也回不来了,汜水关内的事情,可能连华雄都被蒙在鼓里,所以才敢前来叫阵诱兵!”
“哎!”
公孙瓒怅然一叹.
阎川摆了摆手,说道:“事已至此都下去休息吧!”
“喏!”
众诸侯退出帅帐.
荀攸担忧道:“阎将,陷阵营不简单啊,能够让幽州军吃亏,看来我军日后对上也要小心!”
“不错!”
戏志才颔首道:“一丈二2的锋矛,就是为了骑兵所设,而且还配置斩马刀,重盾,弩弓,重甲,这是一只无与伦比的精锐,负重堪称天下第一,寻常轻骑对上,绝对会阴狠在陷阵营锋矛之下!”
吕布自信道:“第一军团可战之!”
“我们亦是!”
徐荣,赵云,马腾沉声道.
典韦啃着玉米,瓮声瓮气道:“亲卫也可一战!”
“战什么战!”
“八百陷阵营不是关键,关键是谁在左右设伏!”
“如果公孙伯圭只想救出三人3,绝对能轻而易举的突围,可是他却损伤惨重,四周设伏之人,能让公孙瓒这种常年征战的统帅都忽略伏兵,这才是真正的大敌!”
阎川沉声道.
“牛辅”
贾诩蹙眉道.
阎川不屑道:“牛辅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没这本事,孤猜测是张辽!”
“文远”
吕布惊诧道.
贾诩无奈道:“不了解此人,籍籍无名,可能是罕见的统帅吧!”
“嗯!”
阎川点了点头.
张辽可是被曹操列入五子良将,还是拔的魁首的存在.
翌日.
阎川率领盟军入主汜水关.
同时,华雄,卫觊二人率领的残军也会合在一处进入虎牢关.
虎牢关.
一座大堂之中.
董卓面色冷肃,看着卫觊问道:“伯觎,前几天可是你自己答应本相,有一策可让阎川损失惨重,甚至能将关东盟军据于济水之外!”
“主公!”
卫觊苦涩道:“阎川都未亲至汜水,直接勘破了我的计策,他派出一万余强兵追击华雄将军,又派孙坚领军十万攻打汜水,打开的城门不走,竟然架设云梯登上城楼,非常人行径!”
“等等...!”
李儒问道:“你给汜水设了空城,孙坚没走城门”
“嗯!”
卫觊应道.
李儒无奈一叹道:“华雄将军,你是如何引诱”
华雄一怔,解释道:“我去盟军营地叫阵,出来一个叫什么俞涉的武将,根本不堪一击,被我一刀砍了,后面阎川让关羽出阵,我敌不过他,率军朝设伏地奔逃,后面不知为何公孙瓒竟然出来援救刘备三兄弟,虽然没留下他们,可也杀了数千幽州军!”
“糊涂啊!”
李儒怅然一叹.
卫觊心中打鼓,问道:“有破绽”
“自然!”
李儒失望道:“阎川是何等人物,六岁6开始随着阎池南征北战,最后在玉门呆了:十三年,回朝平北宫伯玉,灭太平道,西域,羌胡,南匈奴皆在其手下饮恨,你率数万铁骑仅仅因为斗将便溃逃,阎川能够相信吗”
“这!”
华雄茫然无措,“战场之上,斗将不过是增加气势的做法,从来不是奠基一场战局的关键!”
“你可曾见阎川单打独斗,他灭西域诸国,南匈奴,黄巾叛军,可曾以一己之力而胜”
“他打仗皆是步步为营,,,,战战而胜的蚕食行军法,你们欲引兵设伏,也应该调出所有汜水守军冲击营地,损失惨重才朝荥阳败逃,这才是胜兵之法!”
李儒长叹一声,解释道.
“年轻!”
董卓失望道.
李儒躬身一礼道:“主公,汜水已破五,,虎牢独木难支,必须要在成皋,荥阳设下大军布防,然后传讯李肃随时准备撤回并州,河南尹门户已经打开,此战虽有胜机,但不是很大,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嗯!”
董卓点了点头.
李儒眸子一沉,道:“阎川在子午岭布下一万重兵,虽然与并州门户相隔甚远,但不能不防,还是需要派斥候查看一下上党!”
董卓沉声道:“卫觊,你率人去上党!”
“喏!”
卫觊恭敬一礼.
他初次布局,便失败,已经失去了董卓信任.
而今,没因为败仗杀他,还是看在卫氏的颜面之上,去上党接应,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今日已非往昔!”
“文优,你去备军!”
“在此战之前,我要亲自前往汜水!”
“今时今日无人敢将战刀战刀横在我董仲颖的脖颈之上,也无人敢在叱喝于我,北凉不论怎么无敌,终究是大汉的疆土,他阎川再怎么逞狂,也要尊天子诏!”
“他凭借北凉公,凌驾于诸侯之上,我就削他爵位!”
董卓寒声道.
“喏!”
李儒恭敬道.
两日之后.
董卓领军二十万,兵临汜水关.
这座险要关隘,大军竟然汇聚了数十万大军.
五马车舆使出.
董卓居于车辇宝座,眺望城楼,沉声道:“擂鼓,叫阵!”
“喏!”
牛辅应喝一声.
千面战鼓擂响,天地都在震颤,汜水关上空宛若雷鸣,崩摧欲裂.
城楼之上.
袁绍,张邈等诸侯头皮发麻.
哪怕孙坚,公孙瓒,曹操这样的人,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嘶!”
张飞揉了揉屁股,想要呵斥.
可是,最终瞥了眼阎川,忍住没有大喊.
“大军!”
刘备眼中满是妒恨.
若他有军一万,何至于对人俯身弯腰.
而今第十九镇将军的番号也被撤去,只能寄人篱下,在公孙瓒军中充当别部司马.
“咕咚!”
阎川抿了口茶,淡淡道:“董仲颖好大的阵仗,文和你说他这是要提前与孤一战,还是来给孤炫耀他有如此多的精兵良将!”
“不知!”
贾诩摇了摇头.
荀攸捋了捋胡子,笑道:“攻城不至于,可能是前来炫耀吧,毕竟被阎将压了这么多年,战前过过嘴瘾!”
“阎川!”
车舆驶入城池五百步开外.
董卓矗立在宝座一侧,大喝道:“今日,你是杀本相吗”
阎川将茶杯递给典韦,撑着城垛笑道:“董仲颖,按照你的性子,今日应该是来炫耀武力,或者拿你现有的手段,来证明自己今时不同往日,已经咸鱼翻身,,不惧着孤,不惧北凉吧!”
“哈哈!”
董卓肆意大笑道:“天下懂我之人,竟然是你这个死敌,今日我已经贵为大汉朝相国,而你是骠骑大将军,北凉公,你我联手大汉安平,何至于闹得你死我活!”
“你是贼臣!”
阎川眉头一挑,淡漠道.
董卓从车辇桌案上呈出一份天子诏,讥嘲道:“本相,今日率大汉王师讨伐关东叛军,有天子诏书为证,我是王师,而你才是贼臣!”
阎川无奈一笑,道:“董仲颖,说正事吧!”
“哼!”
董卓见无法激怒阎川,大喝道:“奉天子诏书,削阎川北凉公一爵,收回北凉十一郡,三辅重地,叛军之中若有杀阎川者,大赦其罪,封西凉公,加封骠骑将军,赏万金,良马五千匹!”
“咔!”
“咔!”
阎川磕着瓜子.
神情没有丝毫波动,并未将天子诏书放在眼里.
十余路诸侯中,却有人目光闪烁,仿佛在:衡量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北凉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