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了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陆万龄是一点都不含糊,径直到了真定府的知府衙门。
“下官郑泌昌,见过陆大人!”
郑泌昌这会儿也是有些迷惑的。
钦差到了自己的地界了?
之前怎么没有听说?
对于这些候补官员,他郑泌昌还是十分警惕的,一旦查出了自己的问题,就地就把自己给处理了。
他们可是想要取代自己。
郑泌昌也知道自己干的这些龌龊事儿,不过,&nbp;&nbp;他还是很有自信。
这些钦差,他们是查不出什么东西的。
陆万龄则是淡淡的开口道“郑大人,奉旨核查!”
郑泌昌点点头道“大人尽管核查,下官一定配合!”
“好!”
陆万龄点点头,而后,从袖子当中取出了一份密旨,&nbp;&nbp;淡淡的开口道“郑泌昌接旨!”
郑泌昌微微一愣,&nbp;&nbp;跪了下来“臣,郑泌昌接旨!”
陆万龄弹开了密旨,淡淡的开口道“耗羡归公,乃国策也!”
郑泌昌皱着眉头,就听到陆万龄继续道”朕四季常服不过八套,换干洗湿,推衣衣之藩王使臣官吏将士,节用用之禄饷军国之需,无时不念国步之艰,民生之难。因官吏贪赃,时有所闻,&nbp;&nbp;特设养廉银,欲其顾名思义,勉为廉吏也!”
而后,陆万龄继续道“耗羡一蚕一茧一丝一梭皆吞没于群蠹之口,&nbp;&nbp;如此吞丝剥茧者若不一丝一缕从口中吐出,&nbp;&nbp;朕欲容之,&nbp;&nbp;彼苍者天,其能容乎!”
郑泌昌听的很认真。
圣旨的意思他大概是明白了,简单来说,&nbp;&nbp;就是让陆万龄查,捎带还是给了陆万龄一定的权力,要求政府必须要跟着进行配合。
道理他都很明白!
这圣旨也不是写给他的,这是写给陆万龄的。
这密旨大概就是相当于给了陆万龄特殊的权力。
“郑大人,这圣旨,你可是听明白了?”陆万龄合上了圣旨询问道。
“臣明白!”
郑泌昌正要站起起来,陆万龄却是挥了挥手,淡淡的开口道“拿下!”
身边的谭勇忽然间摁住了郑泌昌,郑泌昌整个人都傻眼了。
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抗,直接就被摁的死死的。。
一下子,这个谭勇就是动弹不得了。
“陆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郑泌昌死死的盯着陆万龄。
而陆万龄则是淡淡的开口道“郑泌昌,圣上有严令,朝廷有严令,所收税银每两加征四至五钱作为火耗;粮一石加征二升到一斗三升,你确实一口气增加了十七倍,这是何道理?”
“你无证据,贸然拿下本官,&nbp;&nbp;你可知道,&nbp;&nbp;这是何罪?”郑泌昌也是愤怒了,这好好的,直接就把自己给拿下了。
陆万龄冷冷的看着郑泌昌“没有证据,你真的以为,本官没有证据,就来抓你了?”
郑泌昌大声道“陆万龄,你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可以拿出来,今日你拿我,朝廷这里你也说不过去,这是刑部的事儿!”
“本官自有证据!”
陆万龄轻蔑一笑开口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朝廷要求耗羡归公,你却巧立名目加倍的盘剥百姓,本官容不得你,皇上容不得你,老天也容不得你!”
“来人,把郑泌昌收押了!”
陆万龄看了一眼衙役,忽然间举起了手中的密旨“怎么,你们敢抗旨不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衙役们也是迅速的反应过来。
立刻就把郑泌昌关压到了打牢当中。
谭勇,王超!
陆万龄大声的开口道。
谭勇和王超同时出列,陆万龄这才开口道“你们二人立刻通知所有的县官即可来到来到这知府衙门,本官要公审郑泌昌!”
“通知百姓,通知所有的士绅,让他们在十日之后都来看看,本官要公审郑泌昌,让他们都好知道——”陆万龄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触犯国法者,到底是什么下场!”
是!
众人同时点点头。
陆万龄动起手来也是深谙雷厉风行之道。
一旦动手,是绝对不会给郑泌昌任何欺上瞒下的机会,动手之前,他早就已经搜集到了足够多的证据。
而现在搭配给陆万龄的十个政务员也已经迅速的行动起来。
一方面是查账,另一方面也有人直接带着衙役抄家了,同时,还有人去了郑泌昌的老家开始调查起来。
去郑泌昌老家调查的人其实已经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一旦确定了有问题,陆万龄就提前派人去搜集证据了。
现在——
证据确凿
十日之后,整个真定府的各级县官,士绅地主,群众百姓也已经全部聚集在了这个县衙门口。
而陆万龄则是淡淡的开口道“来人,带郑泌昌上来!”
此时此刻,郑泌昌也已经是带上了手铐脚镣,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憔悴,他走路的时候颇为艰难。
“郑泌昌,本官问你,朝廷有严令,所收税银每两加征四至五钱作为火耗,粮一石加征二升到一斗三升,你江耗羡一口气增加了十七倍,这罪,你可是认了?”
郑泌昌抬头看着陆万龄缓缓的开口道“认了又如何,陆大人,我承认,这钱我的确是收了!”
这件事儿,也是他抵赖不了的。
虽然说在大狱当中,好酒好肉伺候着,在监狱当中,基本上所有的证据都是摆在了郑泌昌的面前。
他能做的就只有认罪。
现在郑泌昌就是完全的破罐子破摔了。
坦然承认了。
不少百姓都是窃窃私语。
自然,相当之多的一部分人对郑泌昌的恨意也是极高的。
若非是有衙役阻拦阻拦,只怕当场就有人想要冲上来活活打死这个郑泌昌了。
敛财,加税直接增加了十七倍。
这绝对是畜生级的。
“同朝为官,如乘坐一船,无非就是先落水后落水的而已!”郑泌昌抬头看着陆万龄,淡淡的开口道“陆大人,你是候补官员,我倒台之后,你来坐我的位置,你就知道今日我的所作无所谓,便是你明日的所作所为!”
“住口!”
陆万龄冷冷的开口道“你是衣冠禽兽,难道,我大明朝的文武百官,都是衣冠禽兽不成?”
“文官袍服上绣的是禽,武官袍服上绣的是兽。陆大人,穿上这身袍服,你们说哪一个不是衣冠禽兽?”
这话着实有些伤人,在场的每一个县官心中都是不免的升腾起了几分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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