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床下的诡异!
江柔留了下来对那一堆的碎肉进行着尸检,张行则是去给辖区公安局打了个电话,让人把那位老太爷的尸体给带过来尸检。
沟通好,张行开着车载着苏扬前往案发地,至少是目前已知的案发地,那一片廉价出租区。
所谓廉价出租区,也就是意味着这一片是整个春城一带房租很低的地方。
房租低,那么也就是意味着远离了闹市区,在很偏远的地方。并且房间小,居住的人多。
套房?那基本是没有的,就算是有,也只不过是两个房间加起来而已。
在这样的地方,会住上很多的人。虽然华夏如今的小康家庭越来越多,但挣扎于底层的人依旧还是不少。
居住在这样的地方人们,多数便就是挣扎于底层的。
他们没有文化,没有特长,甚至有的连劳力都很难出,却又不得不去想尽办法赚钱,因为上有老下有小都得靠他们去养活着。
苏扬坐着车到了地方,下车的时候看着那一排排的楼,问道:“这地方住了多少人啊?”
“保守估计五千人最少了,这些楼都属于一些当地人的。但因为一个大房间会隔成很多个小房437间,所以收房租的工作就多了,于是就把楼租给一个统管的人。这些人被称之为包租公,或者包租婆。出事儿的楼是一个中年女子承包的,她们夫妻都住在那里,只不过吧包租婆的老公似乎不管事儿,大事小事都是她在操持。”
苏扬听后似乎总有那么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走进了那一片楼去,最后到了出事的那个楼层,苏扬看着那晒满了衣服的过道,感叹道:“这种地方其实生活气息特别的浓郁吧?”
张行有些错愕的看着他,问道:“苏少,你这意思可以理解为你羡慕这样的生活吗?”
“可不能这么说,要是说了估摸着别人就得讲我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走吧,咱们先去找那个包租婆去。”
说着,苏扬两人又是上了楼去。最后敲响了包租婆的门,后者打开门时,看了一眼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你好,我们是春城市公安局来的警察,是专门来调查你们租住区碎肉案和李老太爷死亡案件的。这位是我们专案组的负责人,省厅行政总顾问苏扬。”
那包租婆上下打量了一眼,道:“他们都说名头越多的家伙,水平越假。这位小哥长得倒是帅气,不过名头这么多年龄这么小,我看你们俩是过来玩儿吧?”
苏扬一愣,随后笑道:“好吧,那你可以撇开那些所有的名头,我是苏扬,是一名侦探。”
“这就是了嘛,又是专案组组长,又是什么省厅刑侦总顾问,我哪晓得这是多大的官。但你要说你是个侦探的话,那我就明白你是来查案的。你们是要进李老太爷的屋子里检查吗?我去拿钥匙给你们开门。哦对了,你们要问其他人吗?要问的话,我再拿个喇叭。”
苏扬笑问道:“为什么要拿喇叭啊?而且听你这么说,似乎你很懂刑侦的一套啊。”
“别扯一些有的没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电视里面,不都是这一套吗?”
杠精!
这一定是个杠精。
苏扬觉得自己还是别说话好了,身为一个杠精的包租婆,她是能做到无所不能的杠的。
看着她拿出了钥匙,腰间还别了一只喇叭的时候,苏扬也没说话,跟着她到了那李老太爷的屋子里。
屋子很小,甚至于没有装修的,墙面都是水泥没有刮瓷。
张行看了眼,叹息道:“这地方怎么住的了人啊。”
“警官,你这就是没话找话了。老太爷九十多的高龄,一没有个经济来源,二又没有子嗣后代,我这么跟你说吧他能有个住的地方都是不错的了。”包租婆回了句。
张行尴尬的点了点头,苏扬看了一眼屋子里,立刻就注意到那冒出水泥地面的半截水管。
“这房子多少钱一月呢?”苏扬一边走向那根冒出头的水管,一边问。
“原价是三百多一个月,但我没要老太爷的钱。我的良心也没被狗吃,没那么厚脸皮找一个能当我爷爷的老人家要钱。”
苏扬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绝对是他所遇到最杠的一个人了。但实话说来,这包租婆人品应该是不差的,否则的话她就算是收一个老人家的钱都是合情合理。
蹲在那水管边,问道:“这水管怎么冒出来了?那些尸块应该也是从这里面倒进去的吧。”
“是从这里倒进去的,然后碎肉掉落的话一直滑跟着就堵到主水管了。不过这个管道原本是封起来,也不知道老太爷把他打开是干嘛。我估摸着是提不动尿痛,平日里就对这那洞方便了。”
苏扬能闻得出来四周的气味,所以这个说法还是合理的。而且这个管道虽然不会影响到什么,可平日里只要有水流的话,里面一定会发出很大的声响。一个老人家实话说也是没办法,否则住在这个地方实在是有些造孽了。
跟着,苏扬又趴在了地上往那床底下看去,随后对着张行道:“把那老爷子被发现时的照片给我看一下。”
张行的身上是携带着这些东西的,拿出照片后递给了苏扬。
看着照片上,老太爷的眼睛是朝着外侧的时候,并且整个身体还是蜷缩的状态,他的目光就不由皱了起来。
“这姿势感觉有那么点不太对劲。”
“怎么了苏少?”
“你看啊,他的头是扭向外面的,但背部却也是对着外面的。就好像这样,你看清楚。”
苏扬模仿着李老太爷的姿势做了一下,张行见状苦笑道:“没问题啊,不是很轻松吗?”
“你蠢啊,我才十几岁,老太爷多少岁了?你觉得他做出得有多艰难?”
张行恍然大悟,拍着脑袋道:“对哦,这也就是说当时这床底下有个人?”
苏扬并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问着包租婆:“这位老太爷平日里有喜欢睡床底的习惯吧?”
“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跟老太爷睡,我只跟我老公睡的。”
苏扬懒得问她了,床底下的地面很干净,远不是正常情况下会堆满灰尘的状况。
从地上站起来后,苏扬道:“老太爷的恐惧,应该已经持续很久了,至少这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没有躺在床上过,而是躺在床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