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这必然是个老手！
那几个被带来的人，说着就要冲上去打人，但都被民警们给拦着了。
派出所所长那可是知道苏扬和张行是市局来的，这要是在爬出所干架了起来，他这个所长也就别当了。
那些人被拉了住，但还是一直追问：“快告诉我们，我们那天买的肉是不是也和东边出租区的李老太爷一样，里面掺和了人肉的？”
廉价租房区说小算不上多小，但说大也算不得多大。
从水管里掏出了人肉还有人的肢体，事情自然而然是要传遍整个租房区的。
本来在屠夫这里买肉的人心里面就阴影了，这会儿又被带到了派出所来，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苏扬看着这闹哄哄的样子，皱着眉头道：“你们的事情待会儿会有人告诉你们，现在都冷静一点，告诉我一下你们当中有人买去的肉，是否还有存留的？”
“你的事儿我们不管，赶紧告诉我们，我们买的肉到底是啥肉。”
“对，民为大，我们的事情得排在前头，你们靠后！”
“赶紧说我们买的肉是不是有问题的，要是有问题的话，我们要算账！”
苏扬自问自己的脾气算是很好的了，但有时候还是觉得特别的头疼。
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茶杯不是陶瓷做的，而是保温杯。
一边拿起了杯子，一边道：“几位，你们是来配合调查，至于你们和屠夫之间的事情稍后派出所自然会调解。告诉我，谁家还有存留的肉？”
有人就要反对，更是要把那套民为天的理论拿出来呢。
实话说民为天这话没错，但也得分时候啊。冤死的人重要，还是活着的人重要？
只是当他们刚准备要说的时候，话到嘴边却生生的咽了下去。
苏扬手上的那只保温杯，竟然在这时一点点的凹陷了下去。
到最后，喝光了水的保温杯，就跟捏坏了的易拉罐一样被苏扬扔在了地上。
“说吧，谁家还有留的？”
这一问完，立刻就有两人赶紧举手了起来，就跟那学堂上抢着回答老师提问的学生一般。
“我家有，我家还有剁碎了的肉末准备下面吃的！”
“我家也有，本来准备留着以后吃，现在放在我家那破冰箱中的急冻箱的。”另一个也开口道。
苏扬看向了张行，道：“带他们俩回去，把那些留下来的肉带回来。”
张行吆喝了那两人一声，三人都走了后，苏扬就退出了审讯室。
派出所所长给他拿了一瓶刚买来的冰镇饮料，尴尬的笑道：“苏顾问，喝点冰镇饮料败败火。哎，可怜之人有时候是真的必有可恨之处的。有些人，是真的太不懂事了。”
“只要查到了线索，这些倒不是什么事儿了。不过不管如何，该有的调解还是得给他们调解。”
“嗯，苏顾问您放心，我保证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好好的。只是，您现在有想到什么吗？”
那周所长问着，苏扬摇了摇头也没有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的派出所所长而去轻视人家。
“屠夫调包了买肉的，但屠夫并不知道自己准备好的肉，也已经被人调包。这就是最麻烦的事情，而且买肉的周围还没有监控，所以我们根本没办法去通过监控去调查那天有谁接触过屠夫。”
“不过还是有一个方向的，你们派出所协助走访调查一下，让屠夫尽量回忆当天所有买过肉的客户。毕竟买肉的人，也是最有机会去调包的。”
那派出所所长听后连连点头，道：“好，这件事情我会用心去查的。”
苏扬没有再多说，他在思考自己有没有可遗漏的事情。
想了没多久，他还真想到了：“对了周所长，把那些人喊来之后，全部做一个审问录像。到时候每一个人的审问录像视频都传给我，我有用处。另外，调查一下那些买肉的人，是否有着扒窃的前科，又或者说他没有前科，但有很快速的手脚。”
“我明白了，苏顾问的意思是说，只有扒手那样的手速，才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肉调包了是吧。”
苏扬愣了愣，本想多给他解释一下的，但想想也没多言，回道：“是的。”
周所长立刻去通知自己所里的民警去了，几乎整个派出所的民警全部动用起来去走访，去带人过来协助调查。
苏扬没有再去管其他的事情，一个人坐在一边喝着冷饮。等着张行回来了，他就一起带着那些肉回去了市局。
到地方，江柔还在围绕着那堆碎肉做着检测。
天眼验尸法的困难难度是很大的，虽然江柔会但却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在苏扬他们赶回来的一个小时后，江柔终于有了结果。
“从耳朵与脚趾头里做出的鉴定是，这名死者应该是死于五天前的。也就是说李老爷子死之前的两天，不过这个数据存在很大的一个浮动空间，我给出的最终答案是五天至七天内。”
江柔说着，苏扬就对着张行道：“再通知一下辖区分局，让他们去弄一个人口失踪的汇总来。”
说完，苏扬又问道：“那可以查出死者的大概年龄吗？”
“耳朵和脚趾头虽然被煮熟了，但外表也没有出现大面积的破坏。从脚指甲来看，应该是属于中年人的。年轻人的脚指甲都会比较有光泽，并且看的出来要健康许多。而随着年龄的增大，脚指甲的厚硬度都会不同。我们在日常都会发现，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的脚指甲是有着明显不同之处的。”
“但从耳朵来看的话，应该是一名女子，因为耳朵不是很大，而且女性的耳朵比起男性来说多少是要细腻一些的。而且还有耳洞，当然也不排除是男性，可惜都煮熟了，这一点不太好做出具体的结论。”
“但最遗憾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脚趾头的脚趾骨是被剔除的。也就是说凶手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已经明白骨头能够被法医提取到DNA数据！”
听到这个答案时，苏扬的双眼就是凝了起来，道：“我就说他是个老手吧，连这一点都给防住了，他是摆明了不想让我们知道死者是谁！”
江柔点头：“是有很大的可能，但如果凶手是在防备的话，那我们要想找到死者的可能性就有点大了。因为，死者极其有可能不是这一带的人。因为这一带的人，通过人口失踪必然能够查到不是吗？”
“是啊，所以我们的调查范围一下子就被扩大了，所需要投入的精力与人力可能也会随之增大，同时难度开始直线上升！”
江柔又忍不住叹息了起来，道：“可惜啊可惜没有了骨头，不然的话真的就可以调查出死者是谁了。”
苏扬想了想，回道：“那你有没有可能从那一堆碎肉里，找出一些骨头茬子呢？只要找到了的话，那么死者的身份岂不是出来了？”
“可以这样但还有一个方法，虽然煮熟了的肉其DNA已经发生了裂变！这样的DNA数据如果用来破案的话，其实是存在着多变性的。但可以尝试提取。这不同于谷港的那一起案件，谷港本身就是一名法医，他除了保存了肉块的完整之外，其已经通过了诸多手段去毁坏。所以当时只能用天眼验尸法去推测死亡时间，而现在所遇到的脚趾如果没有被完全破坏的话，或许可以一试！”
苏扬朝着江柔竖起了大拇指来，笑道：“你这是自己给自己弄了个假设性的情况吧，假设这脚趾头和耳朵凶手只是做了去骨的处理，而真正煮熟它们的是李老爷子对不对？到时候再借用天眼验尸法，去进行反推算出DNA数据是吗？”
江柔打了一个响指，回道：“没错，一旦情况是这样天眼验尸法足以！”
“那就开始这一步鉴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