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狗想到自己被它一路狂追,苦不堪言,怒火不断滋生,站在墙上不停口吐芬芳,谩骂大黑狗。
又觉不够解气,用力扣动墙上的石块,将其掰成一段一段小小的石块,然后用力扔向大黑狗,引来它汪汪大叫。
大黑狗急了,杨二狗乐了,看到它龇牙咧嘴,不由玩性大起。
还学着狗叫了起来,嘴里喊着,“哎!你咬不到我,你咬不到我之类的话。”
面对如此挑衅,大黑狗像是有灵性一般,纵身一跃向他扑去,眼看就要咬上他的腿,惊慌失措间,急忙向后移动。
心生恐惧,已经忘了自己站在墙上的事实,只听到“哐当”一声巨响,杨二狗直接踩空,摔倒在地。
杨二狗没有丝毫准备,直接摔倒在地的他,顿觉头晕目眩,恍惚中听到有人大声叫道,“爹有坏人,有坏人翻墙进来了”
“那里来的不长眼的兔崽子,待爹我狠狠教训他一顿。”
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其中的年轻人,看到地上的杨二狗,意识模糊,试探道,“爹,这人好像摔倒晕过去了,还要动手吗?”
男人故作思考,低沉道,“上前给他两巴掌,让他长长记性,免得以后不学好,专做越墙而入的勾当。”
年轻人嘿嘿一笑,雀跃道,“好嘞!”
刚打了两巴掌,发现不对劲,原来杨二狗晕了过去,不由郁闷道,“爹,我给了他一边两巴掌,他好像不怎么经打,昏过去了。”
男人上前左右翻弄杨二狗的脸,发现真如他儿子所言,不怎么经打。
区区两巴掌,竟然把他打昏过去了,真不明白怎么有这种体格的偷盗人,真是不知所谓。
低嘀咕一声道,“昏过去就算了,你扛着他跟我走。”
年轻人听到男人的话,不解道,“爹,太阳已经下山了,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扛着跟我走即可!”
年轻人不情不愿说了句,“好吧!”
两人一前一后,终于扛到了衙门,男人指着衙门门口,“儿子,将他扔这吧!”
年轻人担忧道,“爹,这儿可是衙门,会不会不太好?”
男人却不以为然,心想这种歹人,有什么后顾之忧,果断道,“哼!偷到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将他交给衙门,算是轻的了。”
年轻人觉得他爹说得不错,“哦”的一声,便将杨二狗放在衙门门口。
两人转身刚想走,却被听到动静,从里面出来的人拦住道,“你们是何人?”
闻言,男人回过头,指着地上的杨二狗说道,“这位大人,是这样,这人翻墙偷盗,不小心摔晕了过去,我们便将人扛到此地。”
官差略作思考,质问道,“还有这等事?可有弄虚作假?”
“大人,小的说完句句为实,您若不信,可等其醒来,一审便知。”
官差若有所思道,“嗯!这倒也是。”
接着想到什么,继续说道,“你们且随我进来,登记一下,录个口供方可离去。”
男人毕恭毕敬道,“小的遵命!”
就这样,在凌云不知情的情况下,杨二狗无端被人,以偷盗的的行为,扛到了衙门。
不知等他知道,作何感想!
官差给两人录了口供,便让其离开。
随后看着地上的杨二狗,围着他转了一圈,怎么看也不太想个偷盗人。
无奈只能看向旁边的官差,疑惑不解道,“张哥,你说这小子,真如刚才那两人所言,是入室偷盗的贼人?”
名叫张哥的人,抬头看了一眼他,故作神秘道,“小孙,是不是看着不像?”
说话之人,名叫张鹏,而他对面的小孙则是孙冲。
孙冲点了点头,怀疑道,“对啊,张哥,小子看着这人确实不像,莫不是误会?”
张鹏摇了摇头,叹息道,“小孙,你孤陋寡闻了,不过你刚进来,案子经历的少,有此想法也属正常。”
“张哥,此话怎讲?”
张鹏故作高深,指着地上的杨二狗,语重心长道,“你有所不知,像这种看起来,表面丝毫没有贼人特征,往往都是偷盗高手。”
“哦?”
见到孙冲惊呼,面露崇拜,张鹏内心窃喜不已,滔滔不绝道,“像我们抓凶人,寻常的凶手,破案很快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会伪装。”
“像这种,表面没有不留痕迹的贼人,就越是高手。因为高手擅长伪装自己,例如像采花大盗这等,就是擅长伪装之徒,每想抓他,却都被他逃之夭夭。”
孙冲恍然大悟,向他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若有所思道,“张哥,原来还有这等事,小弟受教了。不得不说,张哥的双眸简直就是火眼精金,甭管什么的贼人,多么擅长伪装,只要落在张哥的眼里,都一览无遗,无可遁形。”
张鹏点点头,不忘嘱咐道,“小孙,做人要谦虚谨慎,切不可因为有一点本事,就锋芒毕露,在人前卖弄。”
孙冲心神领会道,“张哥,小子明白,那些人怎么办?”
“嗯!先把人弄醒,然后让咱来会会他。”
“好嘞!”
孙冲提过来半桶水,直接下瓢,一瓢下去杨二狗纹丝不动。
“张哥,没反应啊!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什么事,他一个盗贼能耐你何,继续”
孙冲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道,“好好吧!”
再一瓢,两瓢,直到第三瓢,杨二狗咳嗽两声,缓缓睁开眼睛,含糊不清道,“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地上的人说话,孙冲激动道,“张哥,张哥,醒了,这人醒了。”
张鹏先是点头,然后用长辈的语气告诫道,“知道了。小孙,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我们当差的,为百姓排忧解难,一定要心平气和。”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镇定自若,稳如泰山,切不可因为外界的干扰,影响到自身的判断。”
张鹏头头是道,将孙冲说得羞愧难当,低着头委屈道,“张哥,小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