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小哥仨
东风市场,东来顺。
小哥仨一人一份小火锅,一个大塑料扎啤杯啤酒。
“我跟你们说啊,涂自强这小子还是有点能水~”李望晃荡着大脑袋撇着嘴说道,“诶,不说别的,你们就猜猜,&nbp;&nbp;这小子今年多大?”
“咋也有三十了吧?”马午小口抿着啤酒,小心翼翼的猜测着。
“三十?”李望撇撇嘴,“别看这小子傻大黑粗的,今年才二十,二十知道不!比老马你还小三岁!”
“二十?不能吧~”马午比划着长宽高,“才二十就干到这程度了?没听说哪家有姓涂的啊?”
“甭琢磨了,不是哪家的~”李望咕咚一大口啤酒擦擦嘴巴,&nbp;&nbp;“他爹就是个什么车间主任,&nbp;&nbp;出事故砸死了~”
“那~”马午张着大嘴,“不能吧?没根儿?”
“没有,我爹说的~”李望嘴里很不屑,眼睛里却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老李,等你二十了比他牛逼,准准的!”马午举起扎啤杯碰了一下,“还有你,洋子,你以后也肯定不白给~”
“你劝你俩嘴上放尊重点!”刘洋闷着头吃肉,头也不抬,“别回头当面叫秃噜嘴了!”
“诶?”李望一瞪眼珠子。
“你爹没跟你说?”刘洋夹了一口羊肉,瞥了李望一眼,吹吹羊肉吸溜着放进了嘴里。
“曹~”李望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老李,你爹还说什么了?”马午满心好奇的追问。
“你问他!”李望脸通红闷头吃着肉。
“洋子?”马午扭头看着刘洋。
“灭威风的事儿都让我说~”刘洋瞥了一眼李望小声嘟囔着。
李望跟没听见似的,端着扎啤杯仰头就是敦敦敦敦敦敦……
“我爹说了,惹过组长的没一个好下场。”刘洋抿抿嘴挨不过马午的目光,小声说道,&nbp;&nbp;“别的你别问了。”
“这么牛逼?”马午看看欲言又止的刘洋,顿时悠然神往。
“很牛逼!”李望放下扎啤杯打了个饱嗝儿一脸严肃的说道,“我爹说了,这活能干最好,干不了宁可不干也别跟涂自强对着干!”
“你爹也这么说?”马午一脸惊讶的看着李望。
“我爹不是怕他,”李望脸一红一梗脖子说道,“我爹是觉得犯不上招惹他,这小子太阴了!”
“是啊~”马午张着大嘴发呆。
“组长以前就是在街上混的,工作都没有,后来他爸爸被砸死了,才进厂接的班。”刘洋咽下羊肉一脸严肃的说道,“到今天还不到两年,你琢磨吧!那不是一般人!”
“那你说,他是不是想整大老王?”马午一探身,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你们看今儿这事儿看着像背后下蛆不?”
刘洋瞥了他一眼,又低头专心对付起自己的羊肉丸子,压根没有回话的意思。
“洋子,&nbp;&nbp;”李望搥搥刘洋,&nbp;&nbp;“听我爹说,&nbp;&nbp;在他手下下场最好的也是被打服了当狗呢!你爹咋说的?”
“我说,这事儿不是咱们能掺和的~”刘洋无奈的放下筷子擦擦嘴,“真的,我就想老老实实干好工作。”
“瞧你那耗子胆儿~”李望抬手给他来了个脖溜子,“这也没外人儿,就咱哥仨怕什么?”
刘洋瘪着嘴看着李望一脸的委屈。
“说说呗~说说!没事儿啊~”,马午一反常态的没和稀泥,挤眉弄眼的一脸好奇。
“那个现在给他当副主任的,老婆小舅子被死的不明不白的。”刘洋吧嗒吧嗒嘴,压低声音说道,“沈岩知道不?沈岩亲自去吉春想办了他!”
“曹~”马午瞠目结舌的看着李望,发现李望也张着大嘴。
“你爹没告诉你呀?”刘洋疑惑的看着李望。
“我爹就说让我干好工作,别跟他作对……”李望张着大嘴摇摇头。
“然后这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招,不但整个吉春挺他,就连辽沈的赵国权都挺他,最后愣是让沈岩写了个服字!”刘洋挤眉弄眼的说道,“这不,现在沈岩跟他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
“我曹~”马午和李望张着大嘴。
“喝!”刘洋咽了口吐沫,举起扎啤杯。
“诶!”
“喝!”
小哥仨端起扎啤杯一饮而尽。
喝完啤酒,刘洋又低头对付起羊肉。
“还有呢?”李望搥搥刘洋。
“这还不够啊,还要什么呀?啊?曹,咱还是别聊他啦!”刘洋一脸惊诧的看着俩小哥们。
“我再去打啤酒~”马午抠扯半天抠扯出一块四毛多钱。
“最近纠察口的大地震也是因他而起!”刘洋扫了一眼跑去打啤酒的马午,压低声音说道。
“不能吧!”李望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起因就是陆副组长,”刘洋看着远处的马午小声说道,“不知道因为什么杠上了就,然后陆副组长搬出了地方上的关系部门,给这边这顿卡。”
“后来呢?”李望也不自觉地压低声音。
“后来组长直接发了个公函,说相关部门的子弟一律不让上大学!”刘洋咂摸着牙花子。
“曹~”李望吧嗒着嘴,悠然神往。
“再后来好像陆副组长动用了纠察的力量,玩黑的~”刘洋撇撇嘴与有荣焉的说道,“然后下面动手的那几个,一天死一个,各个不一样!”
“不是吧?在豆汁儿?”李望挂钩都要掉了。
“后来,邵育人、刘传宗还有那谁……你知道吧?”刘洋抬抬下巴。
“不能吧,曹~”李望扶着自己的下巴。
“嘘,你知道就行啦!”刘洋扫了一眼端着啤酒跑回来的马午。
“这么看,王伍峰就是个der啊~”李望双目无神的嘟囔着,“怪不得,我曹……”
刘洋撇撇嘴,没说话。
“你俩说啥呢?”马午放下啤酒落座,兴致勃勃的问着。
李望恍如未闻,嘴里嘟囔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谁也听不清楚。
马午的眼睛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疑惑的看着刘洋。
“组长住的那个院子,”刘洋白了李望一眼,伸出筷子在桌子上点点,“朱九成的!”
“朱九成?”马午求证的看着刘洋的眼睛。
“对,就是你想得那个朱九成!”刘洋微微探身,“黄尚生、朱九成、赵国权全支持他。这么说吧,你要是到了东北,没,都不知道是怎么没的!”
“我尼玛~~~”李望和马午面面相觑异口同声。
“洋子,还是你爹牛逼!”李望打下生开始,第一次心服口服的夸赞刘洋。
“岗位不同而已,”刘洋丝毫没有得意之色,“也就消息灵通点,别的好处没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主要你爹在地方上没什么熟人。”
“咱还是别抖机灵啦~”李望咽了口吐沫,“明天,明天咱问问组长得了,别搞误会喽~”
“老李,我觉得你推断的一点毛病都没有~”马午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当面问不显得咱们无能?”
刘洋抬起头看了马午一眼,稍微停顿了一下,就又继续低头对付自己的羊肉丸子。
“我~我~”李望支支吾吾的。
“你不是怕了吧?”马午惊讶的看着李望。
“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李望梗着脖子不承认。
少年人承认自己胆小总是很难。
“我觉得你分析的也很在理~”刘洋突然抬起头冒出一句。
他不等俩小伙伴搭话,就又低下头对付自己的羊肉丸子。
李望还在犹豫。
“老李,你是咱们仨里最聪明的,”马午很是诚恳的说道,“我俩都觉得你行,都信得着你的分析。”
“好吧~”李望一咬牙端起扎啤杯,“来,干杯!”
“干杯!”马午兴奋的双手捧杯。
“嗯,干杯~”刘洋一手举杯,另一手还在对付着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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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午先到家,刘洋陪着李望往他家走。
月朗星稀,如水的月光照在两个少年身上。
刘洋本就不爱说话,而平时一分钟不说话就会憋死的李望也一言不发。
“我到了~”李望勉强一笑,向伙伴告别。
“等等~我有两句话说。”刘洋伸手拉住了李望的胳膊。
李望疑惑的看着他。
“马午跟咱俩不一样。”刘洋略微沉默一下,张口说道,“他家人口多,他爹职位又低。”
李望低着头不说话。
“其实我爹跟我聊过之后,我也想过打退堂鼓。”刘洋轻轻松开伙伴的胳膊,抬头看着月亮说道,“咱们犯不上冒这个险,对吧?有稳当的道不走,冒什么险?”
李望抬起头看着伙伴的侧脸,张张嘴,最终还是忍住了没说话。
“可是马午怎么办?”刘洋缓缓转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李望,“下乡?当兵?然后回来当一个小纠察?”
李望目光闪动。
“当一个死了都没人问的纠察吗?”刘洋微微探过身,看着李望的眼睛,“他二十三啦,他爹要是能给他找到出路至于跟咱俩整天一起瞎混嘛?”
“哎~”李望长叹一声摇摇头,“纠察他都不一定能干得上。”
“老李,我不想三十年之后咱们再相见。”刘洋长叹一声撩了撩额前的头发,“看到马午混的像狗一样。”
“洋子!咱哥们这事儿干了!”李望热血上涌猛地抓住刘洋的胳膊。
“唔,回去吧,明天还要忙~”刘洋腰一塌,又变成了那个沉默木讷的少年。
李望晃晃刘洋的肩膀,捶了一拳,转头慷慨激昂的进屋了。
月光下,刘洋的眼睛里闪着清冷的光,静静的看着漆黑的楼门很久。
少年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溜溜达达的走了。
258、差距
庚戌年四月初九。
“组长,咱们时间有点紧呐~”马午低眉顺眼的站在涂自强面前,“不过组长放心,我们哥仨已经下了决心啦,绝对不耽误开学的大事儿。”
涂自强看着眯眯眼马午,又扫了扫闷头干活的刘洋、李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我们一定在工作做细的前提下,保证完成任务!”马午看到涂自强的笑意,心里就有了谱。
李望分析的没错!有了足够的信息支撑、了解了其中的脉络之后,组长的意图昭然若揭。
“工作一定要做细,这是最关键的!”涂自强微笑着下了基调,“如果实在完成不了,耽误几天那也是没办法。当然,万一时间真的来不及,我们还可以把报到时间往后努力延期个一周左右……这是后话了,先努力工作吧!”
马午的眼睛亮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透亮了。
涂自强根本没提加派人手的事儿!
“我要出趟差,我不在的时间里,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去找陆副组长……”涂自强拍了拍马午的肩膀,笑呵呵的离开了。
马午被这一拍,身子都酥了半边,麻麻的一点知觉都没有。
“发工资你得请客~”李望歪着嘴笑着。
“诶诶,一定,一定!”马午语无伦次的说道。
“这就对啦嘛~”李望伸了个懒腰,“我跟洋子商量好了,你需要这次机会,这次我们全力推你!”
“老李?洋子?”马午一时之间眼睛居然有些湿润。
“别得意忘形!”刘洋头都不抬的干着活。
“诶~”马午挠挠头皮。
“老马,刚才组长的话听明白了吗?”李望舔舔嘴唇,扬着大圆脑袋问。
“他说有解决不了的事儿可以去找陆副组长……”马午疑惑的看着李望,“这里面还有弯弯绕?”
“第一、他说的是可以找陆副组长而没提王组长。”李望伸出一根肥肥的手指。
“组长是在提醒咱们?怕咱们没领会清楚他的意图?”马午挠挠头,试探着问道。
“说到这里,其实刚才你说得那些话有点不太妥当~”李望摩挲着下巴,“你虽然没直接说需要加人,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让组长做决定。”
“我没有啊~我就是想确定一下~~”马午扎撒着双手。
“组长不知道时间紧吗?”李望无奈的看着马午,“所以你说时间紧那块就是废话,就是想让组长表态。”
“那我该怎么说?万一组长疏忽了呢?总不能提醒吧?”马午还无辜的看着李望。
“你该这么说~”李望扑鲁扑鲁屁股起身,眯着眼弓着腰模仿着马午的损出,“组长,我们昨天完成了一万多份,慢慢的熟练之后,能更快一些~嘿嘿嘿~您看~~”
“我有那么埋汰嘛?”马午脸有点红,扭头看着刘洋,后者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你就是那么埋汰。
“埋汰点不丢人,你爹我爹他爹也在别人面前埋汰过!”李望撇着嘴,“嘶,你就说吧,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有~”马午虚心的点点头。
“做下属的就是干活和承担责任的,说白了就是活咱们干,有了功劳是组长的,有了黑锅是咱们的!”李望收敛起嬉笑一字一顿的强调道,“这样的下属,组长才会喜欢,你记住喽!”
“额~”马午卡巴着小眼睛,有点消化不良。
“永远不要试图让组长负责任,除非……”李望长吁一口气。
“我明白~除非他不值得。”马午他爹好歹也是个管事儿的,这点传承还是有的。
“后面的话呢,嘶~”李望摇摇头,“勉强算及格吧~”
“老李,差在哪?”马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
“别在屋里抽烟,这全是文件~”李望皱着眉推开烟,“你刚才重复了一遍,这算是个忌讳吧~你看,刚才你说了两次保证在期限前完成任务。”
“唔~”马午掐着烟回想。
“第一遍的时候组长没说什么,对吧?”李望小声提醒着,“你说了第二遍之后,组长才说了那一大堆,说不行可以延长一周报到期限,对不?”
“嗯~老李,你说的对!”马午有些懊恼,“这算逼着组长表态了也?”
“考虑到你的年纪,也勉强说得过去。”李望上下打量着马午。
“啊?”马午疑惑的看着小伙伴。
“但考虑到你这长相,啧啧啧,”李望摇着大脑袋,“你这长得太奸太滑,一脸的不愿意负责任,嘶,啧啧……”
“诶,老李~”马午以为李望在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李望严肃的看着小伙伴,“每个人的长相、做派等个人条件不一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一样。像你长得这样奸猾的,就得注意这点,千万别加深组长对你这方面的印象!”
“明白了,老李~谢谢~”马午想了想,心服口服。
“你得铁肩担道义那种!”刘洋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崩出一句,“敢作敢当、敢打敢拼,明白不?得加深这种印象!”
“明白了,我注意~”马午点点头。
“说回刚才的话题,”李望揉捏着指节,“第一、组长说可以找陆副组长而没提王组长,潜台词就是就按照他现在的精神干活,不要理会王组长。”
“哦~”马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但他没直接这么说是为什么?”李望看着马午。
马午摇摇头。
“就是说,咱们不能明着跟王组长顶牛,更不能用组长的名义与王组长顶牛,知道不滴?”李望咽了口吐沫。“即便王组长有什么要求,咱们也必须巧妙的对付过去,巧妙的!”
“啊,老李,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马午一拍大腿。
“第二,组长说的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儿可以去找陆组长解决。”李望一摊手,“是这么说的吧?”
“啊~差不多~”马午一愣,挠挠头。
“差不多不行!”李望一挥手,“你记住喽,以后组长说的每一个字你必须一字不差的记下来,甚至还要记住语气和重音!”
“诶?啊?啊!”马午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组长的意思,咱们的工作还是以咱们为·主,只有咱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时候才去找陆组长。”李望微微摇头,“而不是让我们听陆组长的安排!”
“是啊!”马午缓缓点头,“所以……”
“所以陆副组长也不是百分百可以信赖的,”刘洋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补充道,“她在组长心目中并不一定比咱们更可以信赖,只不过职位比咱们高而已。”
“所以~~”马午双眼闪光。
“所以,组长现在身边可用的人不多,老马你机会大大滴~”李望笑嘻嘻的起身,拍了拍马午的肩膀,“我出去抽根烟,你们去不去?”
“唔~”马午还在放空中。
刘洋冲着李望摇摇手。
李望三摇四晃的出门了,马午还在看着手里的文件发呆。
“老马,李望才十七岁,比我小三岁比你小六岁……”刘洋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啊?”马午莫名其妙的看着刘洋。
“这就是差距,不服不行!”刘洋放下手里的文件,扭头看着马午。
“是啊~”马午长叹一声。
“咱们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刘洋眼神放空,貌若无意的感叹道,“我发现同样是吃大米饭长大的,也每天厮混的在一起,咱们跟他的差距却越来越大。”
马午抿着嘴不说话。
“老马,你说这是因为什么呢?”刘洋突然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马午。
“家庭吧,”马午长吸一口气,“别说老马,就是你也比我强得多。”
刘洋看着马午,没说话。
“谢谢你洋子~”马午一本正经的拍了拍刘洋的胳膊。
“不用谢,”刘洋摇摇头,“我就是不想咱们哥仨,以后差距越来越大。”
马午目光闪动。
“直到有一天,坐在一起说话都别扭。”刘洋看着窗外淡淡的说道,“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洋子,哎……”马午欲言又止,刘洋依旧看着窗外,纹丝未动。
“洋子,之前我没少踩咕你,对不住啦~”马午咬咬嘴唇,还是说出了心里的话。
“都是小孩子,算什么踩咕?”刘洋看着窗外,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
“兄弟,你知道的。”马午咽了口吐沫,情真意切的说道,“我爹职位最低,我家人口最多,我兜里钱也最少,我也是,我……”
“哈哈哈,老马~”刘洋嬉笑着看着马午,“李望欺负我你溜缝儿,这仇我可记一辈子!”
“嗨,哈哈哈~”马午挠挠头,没当真。
“这次机会百年不遇,我和老李全力支持你,你可千万别懈劲儿!”刘洋一本正经的提醒道。
“洋子,不为别的,就为以后我儿子不比你儿子差太多,我也拼了,真的!”马午一脸坚定的说道。
“我信,”刘洋揉揉手腕站起身,“走,出去抽烟,看老李又偷拿他爹什么好烟了。”
“我猜中华~~”马午嬉笑着。
“嗯,白盒的~”刘洋一边说话,一边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