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一起吃肉
“我哪能说你呢?”涂自强眨眨眼睛,“吉春的事儿,包括豆汁儿的事儿,咱俩都是一伙哒~”
朱九成面色稍霁,哼了一声。
“这事儿这么难处理,要不咱们就算了,不趟浑水了吧?”涂自强反过来劝说朱九成,&nbp;&nbp;“吉春,再加上豆汁儿市的布局也够你用,我的朱主任!”
朱九成狐疑的看着涂自强,搞不清楚这小子是试探还是真的准备好壮士断腕。
“朱主任,咱俩现在才是最亲的。”涂自强咽了口吐沫,“你想想红肠干的那些事儿,胆子多正呀!你就不怕后头雷劈你头上?我是怕了,&nbp;&nbp;真的!”
“你一定要真相?”朱九成深吸一口气。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真相啦?我傻?”涂自强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
“那你刚才说那么多屁话?”朱九成有点恼火。
“我至始至终也没说要真相呀!”涂自强睁着大眼睛很无辜,&nbp;&nbp;“我只是要把互助社从整件事中摘出去而已!”
“就这些?”朱九成微微探身。
“钱的事儿,&nbp;&nbp;胶鞋的事儿必须给我们摘干净、解决好,不能有任何后遗症。”涂自强真诚的看着朱九成,“那十八万六千我得见着,而且得是干净的钱。”
“然后红肠社就能恢复运转了呗?”朱九成端起茶杯轻轻的吹着沫子。
“那不行,那只是揭过这两件事儿。”涂自强微笑着摇摇头,“红肠社想恢复运转还需要别的前提条件!”
duang!
白瓷杯重重的墩在茶几上。
“涂自强你不要得寸进尺!”朱九成戟指怒斥道,手指头微微颤抖。
“我也是为了防止后面还出现这样的问题。”涂自强诚恳的看着朱九成,“朱主任你消消气……”
“哼!”朱九成收回手指头,重重的哼了一声。
“大列巴市纠察口得给咱们。”涂自强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样日后才能有说理的地方。”
“唔~”朱九成不生气了,摩挲着下巴思考着。
“要不谁也保证不了还有谁打歪主意,你说是不,朱主任?”涂自强轻声说道,“总不能每一次咱们都来这么一手吧?他们伸手揣兜了又没什么风险,出了事大不了地方上给开屁股,&nbp;&nbp;对不?”
“不是没有道理,”朱九成点点头,&nbp;&nbp;“可是老黄头能答应吗?”
这老小子说秃噜嘴啦!
果然是老黄头下的蛆。
“这对他也有好处,&nbp;&nbp;得罪人的事儿都让咱们干了,责任咱们也全担着了,他也乐得清静不是?”涂自强暗戳戳的引导着,“反正他的人下次肯定不会再伸手了,对不?何况咱们也不会跟他顶着干,肯定听他的喝儿。何乐而不为?”
“嘶,有道理~”朱九成又露星了。
“我觉得朱文去正好!”涂自强一脸的诚恳,“当然,多少有点吃亏。”
“朱文不行,他可玩不过他们!”朱九成头摇得很坚定,“你有合适的人选没?靠得住的!”
“嘶,我倒是有一个,不过嘛……”涂自强有点犹豫,“他要是去的话,顶算是破大格啦~”
“嗯?”朱九成看着涂自强。
“他现在只是个所长……”涂自强笑着说道。
“那就不算破格!”朱九成大手一挥,“不是小纠察就行!”
-----
涂自强满意的走了,他的工作做完了,&nbp;&nbp;下面就看这帮大中小老狐狸斗法啦。
“爸爸,这小子真是说翻脸就翻脸,&nbp;&nbp;”朱文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渐行渐远的涂自强,“以前我都怀疑他是黄尚生亲孙子,那家伙俩人好的……这出了点事儿,立马就跟黑眼儿疯似的,恨不得neng死对方。”
“哈,干咱们这行的上哪有三天的朋友?”朱九成嗤笑着,“你啊,还嫩!”
“嗨,跟他一比,我纯洁的像只小绵羊。”朱文自嘲着笑道,“不过,爸爸,他去跟红肠争夺纠察口,对咱也没什么好处啊,你为什么态度一下子就变啦?咱们的诉求不是尽量维持局势稳定,尽快推进黄金计划吗?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把红肠的纠察口抢过来会听咱们的吧?这件事儿,咱们、咱们……”
“有点损人不利己是吧?”朱九成矜持的笑着,“既拖慢了整体进程,又没增加实力和话语权,还得罪了黄尚生是吧?你觉得还是合力硬压涂自强对咱们最有利?”
“要不然呢?”朱文眨巴着眼睛。
“吉春咱们现在说了算吗?”朱九成眯缝着眼睛笑着。
朱文郁闷的摇摇头。
“那你怎么觉得涂自强派去的小纠察能掌控红肠的纠察口?”朱九成摊着手,“咱们爷仨不行,他就行?你要知道,黄尚生把红肠经营的铁板一块,比互助社之于吉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涂自强想抢夺红肠纠察口,属于白日做梦!”
朱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睛看着爸爸。
“至少短期内是白日做梦~”朱九成心中突然有点发虚,急忙补充道。
“哦~那咱们就相当于白赚个人情呗?”朱文问道,“卖了涂自强一个人情?值当?”
朱九成笑而不语,伸着长长的手指晃动不已。
“还有别的好处?”朱文挠着头皮,疑惑的看着爸爸。
“此消彼长啊~”朱九成吧嗒着嘴,“他调去红肠的一定是一批得力的人手,否则去红肠干什么?等着被架空?”
“对啊!爸爸!”朱文兴奋的一拍大腿,“那边每多去一个人,这边就松动一分!”
“哎呀,可惜咱们底蕴不够,没有可用的人~”朱九成长叹一声,“这次多好个机会呀,凿进水泼不进吉春纠察口的机会!”
“是啊~”朱文怅然若失,一种刚丢了钱包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小子说的对!后备人才培养是重中之重!大学筹备小组咱们必须分一杯羹!”朱九成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小文,这里我走不开,你明天亲自去一趟豆汁儿市!”
“联络马秋实?”朱文压低声音请示道。
“不止马秋实,”朱九成眯缝着眼睛阴恻恻的说道,“还有……”
------
黄尚生撂下电话面沉如水,枯瘦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办公桌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爸,这是第几个电话啦?”
方面大耳的黄德彪长得很是憨厚,只那一双细长的凤眼间或闪出的一丝冷芒显得十分不协调。
“所有人,”黄尚生轻笑着,“所有人都劝我惹谁都别惹生荒子,生荒子是不考虑后果的。”
“涂自强是生荒子?”黄德彪嗤笑着,“这帮叔叔大爷大哥们明显是崽卖爷田不心疼!火疖子呀,长在咱爷俩屁股上,他们不知道疼!”
“哪来那么多俏皮话?注意你的形象!”黄尚生收敛起笑容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你也四十多岁的人啦,还他妈的一副二溜子样!”
“爸~~”黄德彪嗔怪的看着父亲。
“那十八万六千元,赵国权出六万,朱九成出六万,都做在建设化肥厂的账上。你呀,别对大佬们那么多屁话,小心让人听到说你白眼狼!你嘴里的叔叔和大哥可都帮你扛事儿啦!”黄尚生口沫横飞的骂道,“他妈的这么大个人还得老子帮你开屁股!剩下的六万六我去找建设兵团想想办法!”
“爸,我觉得涂自强不会看着他那些小哥们去死的,他是吓咱们呐!”黄德彪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你想啊,这次他要是舍了兄弟,以后谁还跟他混?啊?”
“你是地方上的职工,不是他妈的街溜子!”黄尚生抬手一个大嘴巴子狠狠的抽在儿子脸上,“什么他妈的哥们义气,你不嫌丢身份我还嫌丢人呐,小兔崽子!事儿都他妈的给你铲了,你还想他妈的咋的?啊?你那狗屁的面子那么重要?你他妈的不是街上的混子!草拟吗的!”
黄德彪伸出脸一迎,一卸,老头子的巴掌抽得很响,听着很过瘾,但基本没什么伤害。
这小子很熟练……
“爸,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你还不了解我,我啥时候在乎面子啦?”黄德彪也不生气,一张四方大脸上全嬉皮笑脸。
“你个小兔崽子,别跟我讲你那套歪理!老子打不动你了是吧?”黄尚生被气的气喘吁吁。
“爸爸,咱们这样的人肯定是不需要钱,但是跟着咱们的小弟需要呀~”黄德彪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也说过,群众的力量是改天换地的伟力?”
“滚他妈犊子,那话是那么理解的?啊?”黄尚生抓起香烟盒狠狠的丢了过去,“再耍你那臭流氓作风老子腿给你打折!滚!”
“臭流氓作风还不是跟你学的?”黄德彪小声嘟囔着,贼眉鼠眼、恋恋不舍的不想走。
“他妈的小兔子崽子,老子崩了一再造一个!”黄尚生拉开抽屉就掏手枪。
“你玩真哒!你可是我亲爹!不是臭狗屎!”黄德彪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办公室。
咣当!
手枪打着旋的砸在刚刚关上的房门上。
黄尚生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房门。
吱丫,房门又开了,伸进来黄德彪那颗大脑袋。
“爸爸,小棍受、大棍走,我这不是逃跑投降,是不忍你犯错!”
“滚!!!”黄尚生双目尽赤,抓起烟灰缸狠狠的扔了过去。
咣当,哗啦啦……
烟灰缸砸在刚刚关闭的房门上,摔得粉碎。
276、大丈夫
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
这句话事实上是有因果关系的。
黄尚生半生流离,本着宁缺毋滥的态度,三十岁功成名就才考虑婚姻问题。
啥叫宁缺毋滥?
啥叫滥,长得不好看的呗!
宁可没得吃,也不找一个磕碜的对付,这就叫宁缺毋滥。
啥叫大丈夫?万人之上、颐气指使方为大丈夫。
大丈夫想找个美人儿过分吗?难吗?
不难。
美人秀外慧中难吗?
也不难。
秀外慧中还得是人间绝色难吗?
这个有点难。
那一个秀外慧中,另一个人间绝色,大丈夫会选哪个?
当然,前提是不能都要。
简单!
大丈夫黄尚生毫不犹豫选了那个最漂亮的。
虽然这丫头脑瓜子有点空,性格有点二,但是她漂亮呀!
又不用她赚钱养家,要那么聪明的媳妇儿干啥?
漂亮就完了!
贤?用不着!反正她也不敢跟自己不贤!
要那么贤干嘛?缺心眼咋了,缺心眼不恰恰表明没有坏心眼嘛!
曾经有位电影女明星给一位比黄尚生大了快七十岁的著名作家写信求爱,说“如果我们的后代有我的容貌和你的头脑,那该多完美?”
作家的忧虑是“如果长得像我,而又像你般头脑空空怎么办?”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假设也有实现的那天。
是的,黄德彪的出生证明了作家的忧虑不无道理。
孩子的智商情商一般都像妈妈们。
这也可能是富不过三代的核心原因所在吧?毕竟暴发户们都喜欢找漂亮媳妇儿,而漂亮媳妇儿多半缺心眼。
一言以蔽之这小子白瞎了那张相貌堂堂的国字大脸,本质上却是一个四六不靠、二杆子兼缺心眼……
随着黄德彪渐渐长大,二杆子的天性越来越明显,比他更二杆子的,只有他的两个弟弟黄德龙、黄东强。
黄尚生后来练的俩小号,也是废号。
这也是为什么黄尚生以六十八岁高龄还这么有干劲、这么努力上进、这么玩儿命的原因。
不努力真不行啊,家里那三傻咋办?
老爷子不能管生不管养呐!
黄尚生看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发呆。
窗外的阳光照在他雪白黯淡的头发上,老人的身形佝偻得像一个问号。
为什么所有人都联合起来逼他?他实力弱吗?没有坚强后盾吗?
都不是!
根本原因就是他黄尚生已经六十八岁、蹦跶不了几天啦。
而且,三个儿子连带家族子侄没有一个争气的,能接过他手里的大旗。
就连倾心培养的蔡宝健现在也挂上了朱九成与自己若即若离了。
要不然自己犯得上让姚立松那个小萨拉米去探口风?
儿子这次的骚操作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虚弱,然而自己能不管吗?
本想用雷霆手段震慑宵小,奈何涂自强那小王八犊子也不是吃素的。
年迈的老虎已露出疲态,豺狗们跃跃欲试。
赢者通吃,你死我活。
强者之间不存在怜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草拟吗的,是你们逼我的!
既然赌了,就赌个大的!
黄尚生的目光逐渐坚决,颤抖着伸出满布老年斑的枯瘦大手抓起了电话。
“喂,哪位~”话筒里传出来一个调门高高的和煦声音。
“我是黄尚生,我想好啦……”黄尚生嘴唇颤抖着,声音却还是那么的洪亮,不见一丝一毫的虚弱,“我要怎么做?”
“陈大鼐不能视事,工作耽误不起呀~”话筒对面传过来忧虑的生意,“你觉得谁最合适呢?”
“按说高南安同志最合适,”黄尚生心头电转把对方关系圈里所有的人瞬间扫了一遍,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的那些问题都说清楚了吧?是不是可以……”
“唔……”对面唔了一声。
话筒里只有咝咝啦啦的电流声应和着黄尚生擂鼓一般的心跳。
“要不,我提一下?”黄尚生咽了一口吐沫,打破了沉默。
“信心这个东西还要靠他自己,”对面风趣一笑,“马还是要他自己上的嘛,我们顶多扶一扶……”
“我还是提醒一下老高吧……”黄尚生呵呵呵的笑着,“您说呢?”
“唔~”对面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转移了话题,“豆汁儿市纠察口一直空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不如你问问马家,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这个嘛~”黄尚生有点拿不准。
“这事儿还是你办合适……”对面停顿了一会,轻声说道。
“好,那我当仁不让了就。”黄尚生心中一凉,嘴上却幽默的很。
他是不是知道我跟马家还保持着关系?
“嗯,这事儿就交给你啦。”对面轻笑着,“对啦,关于大学生招生的事儿,王伍峰是不是精力不太够?”
“这个~~~”黄尚生有些为难。
“这个王伍峰啊,工作热情是有的。”对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不过工作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完的,对吧。”
“对,对~”黄尚生努力组织着语言。
“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盘儿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是不是?”对面貌似无意的调侃道,“有碗里的和盘儿里的就够吃啦,那么贪心不好~~~”
唰,一阵凉气从黄尚生的头顶直到尾巴骨。
对面知道自己算上他,已经脚踏三只船啦!
是在逼自己做选择题。
“对,我也觉得他不合适,不能全铺在工作上,还是要爱惜身体!”黄尚生瞬间做出了选择。
“唔,很好!”对面给予了强烈的肯定。
黄尚生捂着话筒不说话,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对面提完要求,该说能给出的交换条件啦!
“六十岁大用,后面的事儿靠自己。”轻飘飘的声音如狂雷轰顶,黄尚生从没想到对方能这么大方。
自己的儿子六十岁就将达到普通人的顶格,至于后面的事儿靠自己说的不是还可能往上走。
而是儿子的子侄们能走到哪步,靠儿子们自己扑腾去。
“嗨,诶,好,好~”黄尚生有点语无伦次。
“听说你们家老大在轻工口挺有经验的?”对面的声音轻飘飘的,黄尚生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漏下一个字。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我觉得他去吉春轻工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当然啦,考虑到他对吉春具体情况不太了解,前期可以配一个熟悉情况的。我听说吉春以前那个叫周邦彦的局长就不错,虽然犯了点小错,对吧,人嘛,难免的。”对面话头一转,“当然,论了解情况我肯定不如你,这个只是个建议,具体怎么做不要被我干扰,好吧?”
“好,好!”黄尚生一拍大腿,“咱俩想到一块去啦!”
“唔,那就这样~”对面爽朗一笑,“老黄你也要注意保重身体。”
“好,好!您也是!您也是!”黄尚生毕恭毕敬的等待对方先撂下了电话。
这一系列的削弱小赵的动作自己都要参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小赵那边狼多肉少,主要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再一个信誉也没刚才那位好,跟他要的支票多半是空头的。
算了吧,为子孙后代计,不丢人!
“干咱们这行的,哪有三天的朋友?”黄尚生摩挲着下巴发狠道。
只不过老马嘛……
黄尚生有点犹豫。
那毕竟曾经是生死与共的哥们儿,刚才那位明显对老马不怀好意。
老马最近的一系列行动明显是自废武功准备认怂,可刚才那位明显想要塞给他把刀。
手里有了刀,会不会犯糊涂?
要知道身怀利刃杀心自起。
自己可不敢提醒,刚才那位可不比小赵、老马,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儿能瞒过他的耳朵。
好兄弟再好,也没有儿子亲,否则老黄也不会答应背刺小赵。
老马只有自求多福啦……
黄尚生抿抿嘴,摇头叹息。
刚才那位,明显是要撬蔡宝健的行市,整了半天,里外里,肉还是从自己嘴里掏出来,人家一分钱都没花。
自己又不会感到吃亏,还解了恨,毕竟蔡宝健这白眼狼顶算是咬了自己一口。
看着他两手空空白忙活也能乐呵乐呵。
真他妈的高!不服不行。
不过朱九成那块快要跟蔡宝健结亲家啦,这事儿咋处理呢?
黄尚生努力的摇摇脑袋。
他妈的不管啦,有刚才那位操心,怕啥!
黄尚生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美滋滋的抽着。
马家的事儿交给自己去卖人情,马家肯定投桃报李,先说红肠纠察这块就稳了。
涂自强你这小崽子,我这次叫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诶!弄了一溜十三招儿,爷们一点亏没吃,还占了个大便宜!
黄尚生得意的拗着花白的脑袋。
“强子呀,你看看你,咋这么外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咋不跟你黄爷爷说?还转那么多弯儿干啥?”黄尚生拿起嗔怪着,“人我已经安排全放了,钱我们几个也给互助社解决啦!”
“唔,老朱跟我提了,咱爷俩又想一起啦!红肠的纠察你必须派人帮我抓起来!这帮小兔崽子太不懂规矩!”黄尚生慷慨激昂的说道,“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以不审判,但是惩罚必须有!谁?我家你大哥呀!这小兔崽子!不、不、不,我是认真的,谁劝也不行!”
“诶强子,我决定了,把他从红肠省轻工调到吉春市轻工!你帮我好好调理调理!就这么定了!啊!”黄尚生一脸的大公无私,“对了,你大哥工作能力不行,我觉得把周邦彦给他做个副手行,你觉得呢?啊?我听说他表现一直不错,你去看看,符合不符合规定,够不够提前出来?嗯,不能徇私,必须严格按照规定办理!嗯,就这样!”
黄尚生嘎达一声放下电话,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