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手搭在额头上,“拉你是想抱你,不是让你废了我。安静会,我头疼。”
闻晚维持这个姿势挺困难的,半边身子几乎都快掉下去了。
她双手撑着男人的肩膀,皱着眉,语气放软,“你先松手,我给你沏杯茶。”
容晏不松手,也不说话。
浓郁的酒气笼罩在空气中,气氛隐隐滋生出别样的暧昧。
闻晚安静了一会,温热的掌心轻拍着男人的肩膀,“容晏。”
“嗯?”
“松手。”
“不松。”
闻晚攥拳,改用拳头锤他,“你别闹,我……”
男人话锋一转,“闻晚,如果我以后只跟你好,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闻晚的动作一下就停了,“什么?”
容晏的手掌缓缓上移,落在了她的后脑勺,按照正常的逻辑,男人应该是要摸着她的脑袋继续说好听话,搞得闻晚都有点心跳加速了。
但容六爷显然不能用正常逻辑去判断,他掌心在闻晚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耳聋的毛病是脑震留下的后遗症?”
闻晚:“……”
果然不能对他有期待。
闻晚挣扎的幅度逐渐加大,也不管他是真废还是假废,打定主意要和他拉开距离。
“订婚之后,我没再找过其他人。今晚你真给我弄废了,这婚不结也得结了。”
闻晚不动了。
不是因为他言语中的威胁,而是前半句话。
她一直都知道容晏是个风流浪子,女人多如衣服。
他自己倒也坦荡,从来没有遮掩过。
正因如此,容晏亲口说没有再找过其他女人,闻晚是相信的,他没必要撒谎。
闻晚伏在男人胸口,半天没出声,不知在想什么。
容晏头痛欲裂,仍旧强行打起精神,想要借着酒劲和她敞开心扉。
由于迟迟没等到女人的回答,容晏手肘撑着沙发,支起身想看看她的表情。
然后……
他只觉眼前一晃,怀里一轻,又伴随砰的一声,迟钝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闻晚摔下去了。
不怪闻晚大意,她本来就是半趴在容晏身上,还有半拉身子悬在沙发边缘,外加陷入沉思,哪能想到他突然支棱起来。
一时不妨,直接滚到了沙发和茶几间的空隙里。
闻晚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脑袋嗡嗡的。
这是第二次容晏把她摔地上了。
上一次她被摔成了轻微脑震荡,这次又来?!
正想着,男人那张欠揍的脸从沙发边缘探了出来,两人目光交汇,容晏闭着眼长舒一口气,“怪我……”
这次的确是他的锅。
容晏行动迟缓地坐起来,一脚踹开茶几,俯身将闻晚拽到了沙发上,“摔疼了?”
闻晚面无表情,“换你试试?”
她边说边活动了一下肩膀,刚才摔下去的时候,好像撞到了茶几边角。
容晏抹了把脸,伸手就拽她衣领,“我看看。”
“没事。”闻晚躲开他的手,作势起身,“你早点睡吧,我也回房了,喝了酒别洗澡。”不然容易淹死。
她想走,但容晏却不撒手,“我看看你肩膀。”
“没大事,就是磕了一下。”
容晏手指撑着太阳穴,懒散地给了两个选择,“你给我看,或者我撕你衣服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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