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拒绝提议。
朗姆不想去赌,而且既然白兰地都这么说了,他再灰熘熘逃走,岂不成了丧家之犬,以后面对白兰地的时候,就算找回场子,这次的事情也会是他永远的痛点。
既然你要谈,那就谈。
挂断电话,他一边原路返回,一边开始联系分布在整座城中的部下。
原本他考虑着撤离,只要求周边的人手象征性抵抗一段时间撤离即可,而现在转变策略,自然要把能调动的人手都带过来,即便撑撑场子也比空无一人好。
“琴酒,可以先停一停了。”
在和朗姆通话以后,浅仓真再度联系上琴酒。
“哦?不小心把朗姆炸死了吗?”
琴酒那边带着点残忍的兴奋。
“没,同为那位先生办事,在可能的情况,我还是想给他留条生路。”
“他对我的不满事小,耽误了b的命令事大。”
“这次差不多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能老实下来,就已经达成目的了。”
浅仓真这话说得,一副一心只为b着想的模样,加之他一直以来的行动,各种杀人,找回并献上黄昏别馆,通过各种手段收回乌丸集团失落的资产,种种行动,已经证明了他对组织的绝对忠诚。
于是此刻,琴酒理解了白兰地的想法。
只听他冷“哼”一声,停止了对建筑的扫射,“这次就算他走运吧。”
随后,直升机找了个空地盘旋落下,一身经典黑衣黑帽皮肤的琴酒加伏特加固定组合从里面下来。
他们来到浅仓真近前。
琴酒先是目光扫过站在一旁警戒的波本,之后落在浅仓真身上,眉毛一挑。
此刻的浅仓真躺在躺椅上面,手中捏着瓶汽水,不像是身在轰炸现场,反倒是更像在海滩度假。
“伏特加,后备箱里还有,给琴酒搬出来安上。”
看到他们过来,浅仓真便直接指使伏特加干活。
面对这个命令,一直以来和白兰地有些间隙的伏特加先是一愣,见自家大哥没有出声反对,立刻就以最快的速度开始了行动。
其主要的内在原因在于白兰地在这躺着,琴酒和他还有波本在旁边站着,这样一看大哥岂不是平白矮了一头。
这种情况,琴酒多半不在乎那么多,但他这当小弟的却分外在意。
三下五除二,他便在一边摆好了另一副躺椅。
面对着手下的殷勤,琴酒也没有那么多矫情,有个坐着的地方总比站着来得舒服。
做完一切后,伏特加同样摸出枪来,学着波本的动作站住,警戒起周围的情况。
片刻时间过去,朗姆的身影从别馆坍塌出的洞口出来,别问为什么不走大门,在一开始的时候,琴酒一发火箭弹下去这种东西就粉身碎骨了。
走到前庭,朗姆看着远处躺着的两个人,饶是已经做好被羞辱准备的他,额上依旧绽出青筋。
可恶,这两个家伙!
“来了啊。”
看到朗姆的出现,浅仓真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或许是想着早点结束就能早点告辞这张可恨的脸,朗姆三步并作两步,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来到浅仓真的面前。
他凝视一番坐在躺椅上的两人,视线一转,看向周围,随后大刀阔斧坐在那喷泉边缘,用来积蓄池水的石垒上。
如果就那么站在琴酒和白兰地面前,他总有种是在给上级汇报工作的感觉。
他们既然差不多是同等地位的人物,那么即使现在对方有着能把自己按着暴打的能力,也该平等地对话。
此刻,尽管现在这个场面颇有违和。
三个一言能调动成千上万人的犯罪集团干部,会面场地却着实不符合他们的身份,两个坐在椅子上的还好说,朗姆的样子就和坐在马路边阻车桩上的三流混混差不多。
“要谈什么?”
不过,在场的人都不是会关注这种无关紧要事情的性格,朗姆坐在以后更是直接问道。
琴酒并非能耐住性子和他人讲道理的那种人,人狠话不多是他最贴切的写照。
于是这谈一谈的事情,即便琴酒在场,主导话语权的也还是白兰地。
“还能谈什么,当然是……”
浅仓真把喝完的弹珠汽水剩下的玻璃瓶往喷泉池水中一丢。
“咕冬”一声,池水中溅起大片的水花。
朗姆冷静地坐在石垒上,感受着落在自己背上,带来阵阵湿润凉意的水花,眼神变得凶恶起来。
“你这真的是想和我谈一谈吗?”他表情阴沉。
“呀,谈当然是得谈的。”
浅仓真从躺椅上站起来,踱步走到朗姆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比自己大了一轮的元老。
“但是,在谈之前,你是不是该为你之前做的事情致歉呢?”
“我,宽宏大量,只要你承认错误,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错误……如果我做了错事的话,那么你们现在在做的,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朗姆稍微仰头,看着顶着副陌生面孔的白兰地,感觉到自己坐下的选择有些失误。
该死的,早知道他先这样去俯视白兰地了。
“白兰地。”狡辩过后,朗姆又继续说道,“这些年,你可真是长进了不少,和当初我把你带回组织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那时候,你走投无路,是我给了你一个重生的机会,结果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你背叛了我!”
他说话时,其余人静静听着他的一字一句。
琴酒不在意这种事情,伏特加听不懂这种事情,只有安室透作为卧底,听着这些过去的信息,眼睛微微瞪大,心里满是发现珍贵情报的激动。
浅仓真没有出声打断,只是静静听着朗姆的义愤填膺。
“所以,当其他人都在歌颂你的忠诚,只有我知道,你这样连恩人都能眼睛不眨一下背叛的人,绝对不可能真的对组织忠心耿耿。”
说话的同时,他不经意间就在琴酒面前质疑了一次白兰地的忠诚,指出他肯定是别有用心。
不得不说,他这算是从浅仓真的脾性出发,推断出了一定程度上的真实。
然而面对他这提醒,琴酒正把汽水瓶口的弹珠按下去,准备细细品味这白兰地颇为喜爱的饮料的味道如何。
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至于浅仓真,他对于朗姆的拖延时间外加挑衅,吸了一口气,用一种恨铁不成钢地口吻说道
“你还真是……完全不明白我的用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