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喜儿也不恼,压低了声音,话说这么久了,这男人终于想了别的法子砖了进来,怪不得这两日总能依稀听着墙脚稀稀疏疏的声音。
原来是这个男子扒开了个洞。
男子也不气恼“怕什么,能见嫂嫂一面,我打死也心甘情愿。那王大海就不是个东西,娶了嫂嫂还不知足,居然把嫂嫂腿还打瘸了。”
也许是多日的委屈憋着,被这不相干的男人这么说了出来,魏喜儿眼里不停的打转,莫名的动容……
见着床头的女子不吱声,狗子继续掏出怀里的东西递给她:
“这是我爷爷专门研制的跌打损伤的药,之前那些草药也没什么作用,嫂子不必在日日喝了,我爷爷说了那草药不值几个钱,王家舍不得买这贵的。”
早有预料,可面前的男人给了她药,她还是伸手去拿。
因距离隔的不近,男人的手也伸出了最长的距离,魏喜儿只得慢慢挪动着身子,把身子贴在了床头最里边,才接住了药瓶。
见女人首先,狗子高兴的忍不住猛得抓了下女人的手。
那鲜嫩的手感,顿时让他心痒痒……
“你……”
魏喜儿大急,赶紧挣脱了手,不敢喊大声,怕招来王家人,只得狠狠的瞪着他。
狗子也不恼,心满意足的与她道了别,又把墙脚的那块泥蹲合了上去。
屋里顿时又暗了下来。
魏喜儿盯着手中的药瓶,又看了那块松动的泥蹲,一时陷入沉思。
入夜……
王家院子散发着一股肉香味儿,王婆子听着一锅子的骨头汤里还飘了些肥肉片~
不禁觉得儿子挣了两歪瓜裂枣的钱,就开始挥霍了。
还好晌午那二十两银子是老头子收着的。
如今看着儿子更是满满当当的盛了一大碗骨头汤饭,面上还飘着好几片大肥肉直径端进了里屋~
“奶,我也要吃肉。”
见着大孙子这眼馋的模样,只气大儿子如今怎越发心疼那便宜媳妇了,竟连自己儿子都不先紧着了。
“乖,先尝一口,去把手洗了就开饭。”
哄完大孙子,王老婆子把锅里煮着的萝卜骨头汤盛了一大盆子后,再用勺子把面上漂浮的肥肉挨个单独捞出了个碗。
直到大儿子满意欢喜的出来,端着老娘盛好的红薯坨坨,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你到底是几个意思,一开始又是打又是骂的,如今怎把媳妇给供起来了,连着家里刚买来的老母鸡都杀了?”
王老头实在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当着孙子的面说话也不遮掩了。
王大海见爹娘连着儿子都好奇的盯着他,眼神不自觉的瞟向了里屋方向,压低了声音“咱不是有个便宜丈母娘嘛,加上她的资质,还有我正儿八经去她家买卖生意,我这小货郎还是能挣几个钱的,乐儿不是快五岁了嘛,下半年束缚够了,就送他去城里的学堂,而且城里的学堂得有关系,不像镇上的那么好近。若是拖我那丈母娘一家,指不定我家乐儿就上了呢。而且吃住也一道解决了,下午我看过了,那西郊离学堂不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