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儿子磨好了刀,回了自家院子睡下,她才松和了一口气,也安心的吹灭了油灯,躺在老伴便是沉沉睡了去。
这一天折腾的快散架了,沾着床没两人钟,王婆子的鼻息声就传了出来。
稀稀疏疏的声音,并未让老两口有醒来的迹象。
直到天明,王老婆子醒来,猛得望向外头,竟然已是青天白日……
我嘞个乖乖,竟然睡了这么久……
王婆子猛然翻起了身,因起的太猛,身子还有些眩晕~
耐不住担忧,缓和了些便赶紧往院外的柴房瞧了去……
那把砍刀早已不见了踪影,又不死心的赶紧往儿子屋里看了去~
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哎呦,这天煞的,是要作孽啊。”
王老婆子一口气提了上来,气得瘫软在地哭了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哭丧呢。”
清早八晨被老太婆这声吼叫,弄得心神不灵,王老头子从茅房出来数落道。
这一日比一日不太平,这家是没法好好过日子咯。
而自昨儿一早跟着狗子逃跑出来的魏喜儿,此时身上也着实狼狈不少。
为了逃跑,这一路是翻山越岭不敢多耽搁,两人是连跑了两座山,才敢在后半夜歇息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一打囤,就睡过了四五个时辰。
看着天边的太阳升起,魏喜儿忍不住想要叫醒身旁的狗子。
怕在这么耽搁下去,那死男人追过来可不好了。
看着两人身上的衣裳被荆棘割划破了不少,魏喜儿也顾不得了。
“快醒醒,得赶路了。”
她焦急的收着包袱往身上背着。
狗子也没想到睡了这么久,一想到海哥知晓了这事,不得扒了他的皮,也是惶惶恐恐的赶紧帮着捡起地上的包袱,两人匆匆再次踏上了山路。
好在这一次狗子准备的充足,依着魏喜儿的嘱咐,在家里提前烙好了大饼,这一路便走边吃这饼子。肚子也没那么饿。
“嫂子,我爷爷说过,这再翻过三座山就是禹州了,等我俩到了禹州,就好好过日子,等咱稳定了,我就把丈母娘她俩接过来来,你就不用担心了。”
狗子说的甚是真诚,可在魏喜儿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眼下不过是哄着这男人带她逃跑罢了,呢可能真的跟着穷小子过日子。
“你莫要在喊我嫂子了,若是外人听了去,还指不定怎么想我俩呢。”
魏喜儿不答却揪着他嫂子的喊名开了口。
狗子心头一喜,“对对对,应该叫娘子或夫人才对。”
虽说两人还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在狗子看来,这女人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心头欢喜的更是大步的迈着脚,时不时走到不好走的道,还回头伸手拉了女人一把。
魏喜儿也不客气的把手接过,这山旮沓长年没有人走,稍不注意就容易滑脚落了下去。
犯不着为这点肌肤之亲断送自己的前程。
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奋力翻山越岭的同时,王大海已备着粗粮拿着砍刀,已经朝他们的方向翻了一座山,走的速度不比他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