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穿啊?香竹一脸嫌弃,问管事嬷嬷,给你闺女穿,你能认?
我闺女才不穿这个。管事嬷嬷也很是瞧不上,但事不关己身,也就无所谓,赶紧换上,过了晌午可就不吉利了。
衣料虽然低廉,但是颜色正红,衬托得暮润那张精致脸庞,更迷眼夺目。
就连管事嬷嬷都看得呆住了,失口道:真是个大美人啊,难怪王爷想要你做妾。
暮润立刻明白了,这突然的指婚是怎么回事。
想来是晟亲王对王妃身边的小苏丫头有意,而严氏为防她上位才配婚的。
香竹叹了口气,咱们为婢的,就是主子手里的物件儿,想要怎么处置,全凭主子心意,哪有拒绝的份儿。你虽然仓仓皇皇的嫁给了一个下人,但得了自由身,多的是嫁人后,连同子孙也依然是奴籍的。
管事嬷嬷也道:时玄那小子,人瞧着还不错,以后说不定能飞黄腾达,你就享大福了。
暮润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钱袋,这是小苏的遗物之一。倒出里面的钱,约莫二十个铜板,全部给了管事嬷嬷,自己只留下一个空的小钱袋,劳烦嬷嬷多说说时玄的事,我这过去也有个盼头。
管事嬷嬷收了钱,脸色立刻好看了许多,这小子原本是街边上的乞丐。前些日子王爷的马受惊,眼瞅着要出大事,这小子不怕死的拦住了马,解了王爷的危,所以王爷就收留了他进王府,还当上了门房管事。
原来如此。香竹显然也知道一些,只是没有管事嬷嬷那么清楚,那他今年多大?属什么的?和咱们小苏合不合?
这就不知道了,他一个乞丐,估计自己都不清楚。管事嬷嬷继续催促,别误了吉时,赶紧的,我让人抬轿子过来。
虽然时间仓促而且配置也低,但高低是嫁人,有个轿子抬过去。
暮润坐在硬邦邦的土炕头上,听着房门关合的声音,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红布头。
房间很简陋,一桌一凳一床一衣柜,屋角有个炉子,炉子上放着一个铁壶,冒出淡淡的热气。
好像也没比那个破院子强多少。暮润打量着房间,最后走到炉子旁,提起铁壶,里面满满当当的热水。
自空间里取出一个白瓷杯,杯身上还画着一只可爱的招财猫,就着铁壶倒了一杯热水暖手。
终究是才受过大伤,身体还没有彻底养好,虚的怕冷。
‘吧嗒~,屋顶上掉下来一个东西。
暮润定睛细瞧……是一只脊背乌黑的大蝎子!少说有八公分长!
眉梢微动,拔下头上挽发的木簪,蹲下来用簪子尖儿挑了一下黑蝎子。
黑蝎子则用尾后针攻击木簪。
房间门被推开。
一名男子进了屋。
暮润抬头,清秀美妍的姣好脸庞,印入男子的眼中。
男子一愣。
暮润则看着他的青衣和普通但不自然的脸庞,时玄。
你怎么在这儿?时玄皱眉,没了在严氏前的唯唯诺诺,淡漠的看着一身新娘红衣的暮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