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杨子正又在扩军招兵后,安南王与之前的旧臣们纷纷感到绝望,杨子正如此强大了还在招兵买马,他这是干嘛?要统一真腊跟南掌吗?还是要北上打大明?
反正不可能是扩兵好玩的,总是要对付谁的。
当然,也不会是绝望的人,有些旧臣看到了希望,&nbp;&nbp;跟着有野心的人才有前程啊,之前跟着郑柞不就是想着等郑柞统一安南当王,然后拼个前程么。
现在杨子正迟迟不当安南王还在扩军,很显然他是没把安南王看在眼里的,有更大的野心,跟着杨子正干说不定有更好的前程。
所以,&nbp;&nbp;之前还在坚守的旧臣立马有了一大批人去报了科学班抓紧学科学。
这任何内部的反动派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一旦做了敌人的走狗后就会做的比谁都忠诚,&nbp;&nbp;对自己人下手比谁都狠。
因此当一批安南的旧臣倒向了杨子正,他们对执行新政来比谁都要认真,动不动就抄家灭族把一些老贵族老地主往死里整。
杨子正在看一些人报上来的消息后冷笑不已,难怪小不列颠一个小不点的国家能控制住绕地球一圈的国家。
人家玩的就是控制各国内部的反动派、投降派,然后给他们设立等级之类的,这样控制起来玩得贼溜。
什么敲人骨髓的事都是这些人去干的,假装绅士的都是殖民者。
安南的地方管理自从有了这批本土助手派,很多事情就顺利了很多,看样子还是之前的实力展现得不够啊,早告诉他们他杨子正的野心很大,那早早的就有不少的投降派了嘛。
……
时间进入到了十一月,大明的朝局愈加的混乱了,李自成攻南阳。驻守南阳的总兵猛如虎据城而守,杀敌数千,但是食尽援军却迟迟不见到来,城被攻破,猛如虎与参议艾毓初、知县姚运熙全部战死。
副总兵刘光祚自项城迟迟而来,&nbp;&nbp;结果依然城陷,&nbp;&nbp;也战死了。
而被围在松山的洪承畴部呢?也是困难重重,&nbp;&nbp;士气全无,哪怕洪承畴一再的鼓舞士气。
如他在一次次的会议中说:““诸将当各自催促本部力战破敌,我们应迅速执行这一方法,解围就在此一举。”
然后没有效果,各部打得畏手畏脚。
再之后他又鼓舞士气:“守是死,战也是死,如果奋力一战或许能够死中求生。我智术短浅决意孤注一掷,明天望诸位能够竭尽全力。”
然后几次组织突围,皆告失败,不久明朝的粮饷断绝,城中粮食短缺。
看看这内外战局,大明朝堂还能怎么办?之前的张四知听说周延儒来替代他的首辅之位还是满心的不服气,现在他是烧香感谢周延儒来接这个烂摊子,真特么的这局面太难了,没有能整得动啊。
只是当下兵部尚书倒是活跃得很,他暗示崇祯他已经派人跟建奴谈过了,可以议和,&nbp;&nbp;让崇祯指派代表人去谈。
崇祯问陈新甲派谁合适?
陈新甲说马绍愉,&nbp;&nbp;这马绍愉正是之前督战洪承畴之一,&nbp;&nbp;他了解战事,&nbp;&nbp;刚好又在辽东,所以他是最合适的。
于是崇祯便下了一道诏,封二品官衔前去与建奴议和。
但这崇祯也是鬼得很,只是给了虚名却没有给文书,导致人家建奴根本不跟马绍愉谈,于是马绍愉无奈,只好再向崇祯要文书。
其实此时的崇祯还在犹豫不决,但直到他接到了最新战报:十二月二十七日,李自成乘胜再攻开封,连续攻陷其所属许州、禹州、陈留、通许、尉氏、洧川、鄢陵、临颍、长葛、新郑、汜水等十余城。李自成攻城,巡抚高名衡、总兵陈永福竭力抵抗,而永福射李自成中目,李自成遂撤围而去。
崇祯决定把这个事先放一放,因为李自成受伤肯定短时间内不会再作恶了,那大明是可以松口气的。
这下陈新甲急了,但他再急也没用,崇祯下不了决心啊。
而此时的辽东战事已到了最后刻,再不议和那就没有资本了,所以陈新甲再次上书崇祯分析辽东战事。
崇祯没办法,只好给了马绍愉文书,让马绍愉继续去谈。但是建奴根本不急着谈,天天与马绍愉讨价还价。
皇太极开出天价:大明每年要向大清岁贡黄金三十万两,白银二百万两的岁币。
马绍愉到是尽力,还价黄金五千两,白银五十万两。
然后双方就像菜市场买菜一样谈来谈去。
而此时南方却往朝堂传来了一封战报:传流求海域荷兰红毛子与佛朗机发生海战,为抢夺流求的控制权,望朝廷做出决断。
崇祯拿着这个奏报一脸懵,特么的大明现在还有空去管流求?所以崇祯说了句:“密切关注,勿要波及我朝海疆。”
这意思很明确,大明不管这事,只要打到大明来就行。
“父亲,孩儿请战,朝堂不管这事,我们不得不管啊。”当接到朝廷的回复后郑森激动万分,郑芝龙也是左右为难。
这流求是个好地方啊,如若继续让红毛夷占领会时刻威胁到福建沿海的郑家的。
此时荷兰红毛夷跟佛朗机在抢流求,那是不是意味着大明来了机会?正是因为如此郑芝龙才上书到朝堂希望趁机把荷兰红毛夷与佛朗机人都赶走。
谁知朝廷根本无瑕顾及,这就让郑芝龙好是不甘。
“森儿,此时我们不再是以前了,我们现在属于朝廷的管辖了,不能像以前一样想打谁打谁了。唉!”
“那,那父亲,我们就如此不干预了?”郑森也不甘。
“不,或许有一个办法,森儿,你给你老师杨子正写信吧,看他想不想要这个流求,便宜了杨子正总比便宜了荷兰红毛夷与佛朗机人强吧?”郑芝龙咬了咬牙说道。
“啊?这是个办法啊。父亲,我明白了。”郑森高兴的拱手之后就走了。
来到书房后,郑森立马提笔开始写信……
数日后,来自郑森的信送到了杨子正的案台上,杨子正看了后拍了下额头,这么好的事怎么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