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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又是抢钱又是收税与分钱
    而流求岛的北面圣萨尔瓦多城也已经被方以智把所有的佛朗机人给抓住并押送回安南了,留下了两个营以及一个政务部的主事在管理圣萨尔瓦多城……不,从现在开始,这里改名了,改为台北,流求岛改名为台湾。

    这是杨子正新发过来的文书,并要求方以智尽快赶回去代表中华邮行去与荷兰人与佛朗机人谈判,&nbp;&nbp;只是方以智看着杨子正提出的要求,他有点牙痛。

    杨子正要求佛朗机赔偿一千万两白银与一百万两黄金,还要签订很苛刻的条约,关键是人家出了这些钱还不能赎走他们的人与船,想赎人与船另外出钱,还给了一个价目表,什么级别的人多少钱,什么级别的船多少钱。

    而杨子正给荷兰人开出的价目表更吓人,&nbp;&nbp;因为荷兰人占领流求的时间更长,&nbp;&nbp;所以赔偿也更多。

    杨子正开出了三千万两白银,五百万两黄金的基础赔偿,另加一系列的条约条款。

    方以智觉得杨子正这种做法有点,有点……他认为这根本不可能,如果对方赔这么多,那抵得上大明两年的总税收收入了。

    那,那谁还踏实耕种,整个军队都出去抢劫好了。

    而且,这不是杨子正口口声声的学习儒家优秀品质的做法,儒家可没有这样的行为准则。

    儒家与各国交往只会送出去大量的钱财,哪有从外面抢多少回来的?知道为什么大明朝规定各藩属国的上贡年限吗?就是因为怕藩属上贡太频繁大明的财政负担不起啊。

    因为藩属国每来进贡一次,大明就要送出去大量的钱财。

    所以大明周边的藩属国用大明准许多久上贡一次的时间来衡量谁是一等藩属国,谁是二等。

    比如像朝鲜、鞑靼、亦力把里等,是可以一年一贡的,其它的比如像安南、暹罗这样的有三年一贡的,柔佛、爪哇等等是五年一贡的,&nbp;&nbp;日本是十六年一贡的,&nbp;&nbp;基本上不允许日本来朝贡。

    正因为不允许日本朝贡,&nbp;&nbp;日本才在浙江闹事。

    因为不允许朝贡就等于断绝了日本与大明的海贸,日本不干啊。

    看看这都叫什么朝贡关系,这特么的都是儒家干出来的傻事,周围收一帮小弟,然后自己养着他们。

    哪像西方啊,殖民,去搜刮,想当西方列强的藩属国可以,每年上缴多少钱财。

    杨子正就是要更改之前儒家愚蠢的所谓国与国之间的和约与谈判关系,西方想跟中国通商?可以,除了商品的流通之外,航线要给钱,交易要交税,不准传教,不准有武器进入南海以北……

    但对方以智看来,这是不行的,这有损大明……呃,&nbp;&nbp;中国这个仁义礼爱之国的形象的。

    关键是除了要跟荷兰与佛朗机人谈判的事,&nbp;&nbp;还有一件事方以智觉得杨子正做的不对。

    随同给他送来要求他去谈判的文书,还有一份公文,&nbp;&nbp;要发到每一个行驶在这片海域的船只的。

    就是要求所有经过这片海域的船只,都要得要交货品贸易税与航线保护税,不管是商船还是海盗船,但凡不交税者,视为挑衅行为,中华民军会用雷霆手段将其消灭。

    有中华邮行的豁免文书船的除外。

    看看,这是什么策略,杨子正已经掉进钱眼了,没有高尚的情怀了,更没有半点儒家的道德了。

    所以他匆匆结束了台北的事务后就上了船要回去,他觉得自己跟杨子正的思想相差越来越大了。

    这科学有的地方充斥着太多的野蛮的方式,没有仁义礼。

    ……

    刚出了元宵节,郑家就收到了来自于流求的消息……

    “爹,果然,老师他们占领了流求,全部俘虏了佛朗机人与红毛夷。只是,他们这是……以后,这片海域所有的商船都要交税?”

    郑森愣了下,这不是刚赶走红毛夷嘛,怎么杨子正一跑过来要收税了?

    “嗯?这个杨子正,连我们也要交税吗?他,他这是……森儿,去问清楚你这位老师,到底什么情况?我们让他们占领了流求,他反过来要收我们的税?”郑芝龙怒了,他本来就在为错失了流求而痛惜,早知道这些红毛夷这么好打他就背着朝廷去打去了。

    现在不仅便宜了杨子正,他还反过来要收税,这真是反了天了。

    这是真的搞得郑森也很尴尬,最早前依附于郑家的杨子正现在强大了反过来还要收郑家的税了?

    只是没等他们写信去问,中华邮行福建分行的大掌柜郑秋就上门。

    郑芝龙气愤的接见了郑秋。

    “郑大掌柜,你们中华邮行现在硬气了啊,想当年你们为了让大明与安南的航线可是跟我们有不少的合作的,现在强大了,反过来要收我们的税了?”

    郑芝龙气愤的问道。

    “呵呵,郑将军先莫置气,其实大都督早就想到这一步了。税,是要收的,所有人都得交税。但是,郑氏商行与诸多的大明商行交税不但不会让郑家受损,反而会受益啊。”

    “收益?放屁,我们交了税还收益?”郑芝龙真是被气笑了。

    “将军,郑氏商行不是郑家一家的吧?是许多家联合的,也就是受损的又不是郑家,是大家。而且其它商行受损也跟郑家没关系。而且,我们家大都督说了,以后这流求以北的水域上收的税中华邮行与郑家分成,中华邮行收八成,郑家收两成,为期三年,三年后再重新议。郑将军,你们郑家还受损吗?”

    郑秋说完后拿起茶杯慢慢的饮着,让郑芝龙自己思考去。

    郑芝龙一听到这,顿时怒气全消了。

    他当然知道每年这港口的贸易量有多大,上千万两银子的额度啊,如果按照中华邮行的十税一,那就是上百万两,还有航道费,那又是数十万两。

    关键这还只是从月港流出去的,杨子正说了,流求以北的海域,这还包括朝鲜、倭国与琉球的啊。

    郑芝龙眯着眼睛想了会他看了眼同样在算计的郑森,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仿佛都在说‘这是巨利啊’。

    “郑大掌柜,为何只有三年之期呢?”郑芝龙的神情缓和了许多。

    “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是大都督说的。当然,他还有另一句话,如果三年之后这大明还在那就再说。”郑秋说完又是神秘一笑,继续喝茶。

    郑芝龙顿时双眼一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杨子正准备攻打大明了么?

    “郑大掌柜的意思是,你们家大都督计划要北上了?”郑芝龙问道。

    他不得不问,这可关系着郑家以后的立场问题,关系到郑家的生存问题。

    “那我们大都督倒没有说,只是年前我去安南做年度汇报时,大都督曾跟我们都说过,中华邮行与中华民军是不会攻打大明的,除非大明的两京皆失。所以,郑将军,我也不明白我们大都督说的话了,他说三年那就先三年呗,难道郑将军还怕我们大都督是失信之人?”郑秋慢悠悠的说道。

    郑芝龙转头一想也是,杨子正虽然这次做的有损郑氏商行,但实实在在的可是让郑家受了益的。

    他郑芝龙可以把这个收益拿出来再笼络人心也好,独自吞下也好都是大利益。这就是杨子正在告诉郑芝龙,这一片海域他杨子正说了算,而且要收税了。但是你郑芝龙可以跟着分钱,而且是分着没有风险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