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有人能买到?要定金?给,多少都给。”
果然,在第二天的时候,萧某庆的萧家杂货铺那两个家奴又来了。
“萧掌柜,怎么样,问了没有?能不能买到货?”两位家奴急急的问道。
“能,&nbp;&nbp;不过比较贵,呐,这是清单。你们说的那两样东西都有,虎丘茶叶五两银子一两,酒鬼酒三十两银子一瓶,你们应该听说了那瓶子都是琉璃做的。还有其它的新鲜玩意也有,&nbp;&nbp;像什么香皂,用它洗过皂后全身既干净又香香的,&nbp;&nbp;这种东西地块是五两银子,还有,这个,香水,往身上洒一点能香一整天,什么香味的都有,有水蜜桃香的,有各种花香的,还有草香的。呐,这个,水果糖,啧啧,老贵了,但是好吃,吃这个糖就像一边吃糖一边吃各种水果一样……”
萧某庆一边介绍两个家奴一边听惊了,&nbp;&nbp;这么多的新奇东西?啧啧,听说都想要啊。
“呐,这是报价单,&nbp;&nbp;你们要多少?可以下订单了。”萧某庆说完递给他们一张报价单。
“咳,这,那个,还,还真贵啊,萧掌柜,你稍等啊,我们回去问一下我家主子。”
“可以可以,两位爷尽管去问,对了,拿份报价单去。”
等两位家奴走远后,萧某庆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没一柱香的时间,两个家奴又跑回来了。
“萧掌柜,每样来一百份,这是定金。”两个家奴大气的说道。
“啊?”
“吓着了?都跟你说了我家主子有钱。”
“不是,才一百份?这怎么运?两位爷可知这东西怎么来的?这一下单就得海运从万里之外的安南行船至天津卫,然后再进入大辽河北上,才能到盛京。你们才买十份,&nbp;&nbp;谁家的船愿意过来?”
萧某庆说完摇了摇头,&nbp;&nbp;“之前你们说有多少要多少,我才去问的,谁知你们就买这么一点,这生意我做不了。”
“啊?这么来的?那,萧掌柜多少份才能下单?”其中一个家奴问道。
“一万份,每样一万份,我们才让中华邮行的船队入大辽河北上。”萧某庆竖出一根食指摇着着。
“啧……”两个家奴傻眼了,这怎么可能达成?
“要不这样,两位爷。你们先放下一百份的定金,我给你们开个条,证明你们确定要这一百份了。剩下和九千九百份我就各家凑单,若是能凑齐,我就一次性下单,若是凑不齐,那我把你们的定金如数奉还,怎么样?”萧某庆给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
两位想了想,“我们再回去问一下我家主子。”
“没问题,二位爷,慢走。”萧某庆送走了二位,然后笑了笑。
……
“老爷,门外有一家杂货铺老板,说他能定到中华邮行的货,可是量太少他下不了单,所以这在一家家的拼单。听说已经有了三十来家下了定单了。”管家朝洪承畴躬身说道,眼睛死死的盯着洪承畴。
此时的洪承畴正在一笔一画的写字,虽然他已经心起波澜了,但却未表现分毫。
“哦?不会是行骗之人吧?你先去确定他是否真的凑齐了订单以及他的身份,若是身份是真的,再带他来见我。我亲自拷问他,若是他答得上来,我便信是真。然后下他一百两百份都可以的。”洪承畴边说边写着字,说完后他皱了皱眉,似乎不满写的字,然后他挥了挥手让管家赶紧走。
次日,管家再次来禀告洪承畴。
“主子,奴才打听过了,是真的,连王府都下单了。那店铺奴才也打听清楚了,不是不可信之人。”
“哦?行吧,那叫他过来见我吧。”洪承畴拿着书坐在摇椅内随意的说道。
不一会儿,管家带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过来了,这男人五官端正,一对大眼睛,再加上一对浓眉,高鼻梁,厚嘴唇,身材魁梧,不像是行商之人倒像是行伍之人。
“草民见过洪大人。”萧某庆说着给洪承畴拜了下去。
“嗯,起来吧。听本官的管家说你能买到中华邮行之货物?”洪承畴不过是看了他一眼后,便继续看书继续问道。
“回老爷,正是。”
“哪来的货啊?”
“安南。”
“怎么来的?”
“海运。”
“胡说,大明就不曾开过海禁,他们是如何海运的?”洪承畴立马呵斥道。
“禀洪老爷,草民并无说谎,确实来自海上。去岁,大明旱灾急需要安南购粮,安南提出海运运粮,后大明朝堂应允后,就默认了每月从安南海运北上。这才有了安南之货能进北方。”萧某庆不慌不忙的说道。
洪承畴顿时眯起了眼,他已经很确认了,这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商人。一个杂货铺的商人没有这份心境,在他的威吓下还能应对自如的。
“嗯,那我问你,若是本官也想做这买卖,想做中华邮行的分货商该当如何?可有做这中华邮行分行之法?”洪承畴随意的问道。
“啊,洪老爷,洪大人,我一个小杂货铺的小掌柜这又怎能知?若是你有什么货要订,草民倒是可以想些办法,其他的草民做不到矣。”
“哈哈……好,那你说说那酒鬼酒是甚样子的?”
……
萧某庆回到店铺后,他立马回到了后院,然后关进了房里拿出一根棍子来,沾了些不知名的水后在一张纸上开始写起来,只是他写上去后上面什么都没有。
等他写完后,再把这张纸裱装在一本书里。
最后他拿着书出了门,吹了一个口哨后,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走急速递,送给南方老大。”萧某庆说了后把书交给这个人。
数日后,萧某庆终于确定了一万份的订单,然后通知各老爷,一个月后交货。
时间到了六月初,北京城内的方以智此时正满怀信心的继续写写画画着,他定要把这大明翻了个天,重新回到那盛世大明。
然后就在他写到半夜后想睡觉时,突然这天摇地晃的,整个屋子都摇晃了起来,桌椅摆动,顿时四处大叫,鸡鸣狗跳,妇幼啼哭了起来。
“怎么,怎么了?这,这是地龙翻身了吗?”方以智好不容易扶住了桌子掐住了身子。
“老爷,老爷,你可好?”终于这天不摇地不动了,管家带着哭腔跑了过来。
“我很好,不要慌,快看看外面什么情况了。”方以智吩咐道。
这大半夜的也是看不清的,此时整个北京城都在摇晃,同时地惊醒了全城的人,大伙此时都聚集在外面,不敢回屋,但在外面又做不了什么事。
“真是地龙翻身了,不,地震了,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太严重啊。大明已经很苦了,去岁才遭干旱与蝗虫及瘟疫,今年又要地龙翻身吗?老天,你不公平啊!”
方以智愤恨的喊道。
数日后,大明朝堂得到了各地的确切消息。
北直隶、山西省临晋、垣曲、解州、沁源、阳城、壶关、夏县、垣曲;陕西省潼关卫;河南省河内、武陟、绳池、陕州、阌乡等州县,均受到波及。这次地震地跨多省数十州县,连震不已,初九日又震,十三日又震,以至数十日方止。
当杨子正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摇头无语,这,这崇祯真的难啊,年年是灾,就没有哪一年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