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远费了不少劲,总算让暴风雨过去了,媳妇儿由一开始的生气,怨恨,最后渐渐变得平和。
不过却依然两眼望着他,很感慨的说道:“小远呀,真没想到, 你的口才竟然练的这么好。
几下就把我忽悠过去了,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嘴巴就是一像抹了蜂蜜一样甜。”
“媳妇儿,哪有啊?我都知道自己错了,不是一直在跟你道歉,求你的原谅。
总之那啥,你歇着吧,我拖地,以后拖地煮饭这样的事儿就算我的啦,媳妇儿,下班回来就等着吃饭就行。”
“你呀,是干大事的了,让你拖地洗衣的太委屈了,还是你说的对,咱请个保姆吧。”
关键时刻,刘倩云终于想通了,答应请保姆的事情。
周小远当然高兴,不过请谁嘞?他立马又为难的摊摊手。
没想到刘倩云早有准备,她这段时间就在办这件事。
于是笑嘻嘻的对周小远说:“你放心,你是领导拿出的是计划,而我是办实事的。
所以我就找了一个我们家远房的亲戚,她是我的表嫂,年纪三十多岁,人勤快,爱干净,厨艺也不错。
而且是初中毕业生, 到我们家非常合适,关键是他也愿意。
当然我答应跟她的工资要比同行略偏高,小远你该不会有意见吧?”
“我当然不会啦,一切听从媳妇的安排。”
保姆的事情解决了,周小远紧紧抓住媳妇儿的手,两眼定定的望着她,非常感慨的说:
“都说家有贤妻,真没想到我媳妇儿就是典型的贤妻良母。
咱的两个孩子,有了一位你这样的母亲,一定是他们的福气。
我娶到你这样的媳妇儿,也是我的福气,你跟咱全家都带来了福气。”
周小远和媳妇儿在家里终于云开雾散的时候,在四合院的另一家三大爷家。
有两口子也在屋里嘀嘀咕咕,正吵架。
他们就三大爷的老大阎解成和于丽两口子,现在已经是1982年的下半年。
马上就1983年了,可是于丽没有工作,阎解成只是一个临时工。
每个月的工资很低,孩子上学要钱,两口子还要交三大爷的生活费。
骑自行车, 看电视, 甚至租的房子都要交钱。
这样算下来, 属于他们自己的零花钱实在是太少。
而最近于丽想创业开一家餐厅,可惜没有钱,他就抱怨自家男人,说他太窝囊。
阎解成一听就有些不服气的说:“媳妇儿,这年头谁不窝囊呢?我窝囊也是怪我爹,是他没有让我多读书。
有没有资源跟我安排工作?要不我会混的这么惨吗?”
“既然怪你爹,你就去找你爹喽。”于丽气狠狠的翻着白眼的说:“你就告诉你爹,是他造成的你没出息,所以我们的房租不用交了,生活费也不用交了,骑自行车,看电视也不用交钱了。
可是,你敢吗?”
于丽说完逼视着阎解成,赌气的拍了他一下,下手还有点儿重。
阎解成被媳妇儿拍的皱了皱眉,直接嚷嚷起来:“你没事打我干嘛?你厉害你去说。
你是我爹的儿媳妇,你去说更适合。”
“啥?我说阎解成,你自己不去说,却让我去说,我一个女人,你们家的儿媳妇我怎么说?”
于丽很生气,两口子就这么从一开始的小声嘀咕,到最后吵起来了。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两口子都没什么收入,又在三大爷这么抠门儿的家庭里。
他们的日子过的有多寒碜,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所以当两口子大声的吵起来之后,于丽最后竟然哭了,她蹲在门口呜呜的哭。
一边哭一边大声的嚷嚷:“阎解成,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知道这些年我过的有多惨吗?
我在供销社看到一件漂亮的衣服,我早就想买了,可惜没钱,后来这件衣服被秦京茹买去了。
秦京茹穿着在我面前显摆,讽刺我没钱买,你说我的心里多难受,你知道我心里的苦吗?”
于丽越哭越激动,越激动声音就越大,很快但惊动了三大爷两口子,还惊动了院儿里的人。
三大爷,三大妈两口子本来正准备睡觉,一听儿子跟儿媳妇吵起来了,三大爷气的骂三大妈:
“你看你养的好儿子,一点儿出息没有,还有你娶的那个儿媳妇,没工作就算了,一天到晚跟别人攀比。
一天到晚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这关我的事吗?他不是你儿子呀,儿子娶媳妇还不是你做的主。
你儿子都没过好工作,能娶到有工作的媳妇儿吗?”
三大妈直接的怼回去,一下把三大爷呛的哑巴了。
想了半天他直接推开门出来,到大儿子,大儿媳妇房的门外使劲的拍了拍门,没好气的说:
“哭什么哭,吵什么吵?你爹还没死嘞。”
三大爷本来正在气头上,吵了两句听见里面没声音了就准备回去。
结果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于丽站在门口说:“爹,既然你来了,我正想跟你说个事儿。
我们想创业,自己开一家餐厅,现在本钱不够,也能支持点儿不?”
“哦,这个啊,你们创业是好事,可是我没钱,没钱,我拿啥支持你呀?”
三大爷一副哈哈哈的样子,平常给他钱还行,要让他把钱拿出来,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所以,于丽非常清楚,要让公爹把钱拿出来,比太阳打西边儿出来还难。
于是就赌气的说了一句:“这日子没法过了,爹,如果你不支持,我们就离婚。”
于丽说完呼的一声回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进一个箱子里,提着箱子就准备要回娘家。
阎解成不知道,媳妇儿用的是苦肉计,当着老爹的面于丽也不好跟阎解成说,可把阎解成吓坏了。
他以为媳妇儿真的要跟自己离婚,所以死死的拉住箱子,并且不停的哀求道:
“媳妇儿,我求你了,咱不离行不?都怪我没本事,明天我就出去找工作。
我白天工作,晚上去帮人看大门儿,多找一份工,多赚一份钱。
你能不能别走哇?”
“你打一份工?你打十份工也赚不了多少钱,这种日子我受够了,离,坚决离。”
于丽披头散发,提着箱子哭哭啼啼。
箱子被阎解成死死的按住,她没法提走,当然也压根儿不想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