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时安没有说话,白柒柒继续游说道:“陆时安,你身为东岳国的皇子,从未享受过皇子的待遇,从小远离故乡来到沧澜为质。和平是你的自由换来的,你甘心将东岳国的一切拱手让人吗?”
白柒柒说着说着,向陆时安身边走去,“陆时安,你是东岳不得宠的皇子,而我,则是沧澜最受宠的郡主,与我合作,对你而言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你身为东岳皇帝嫡子,你难道就不想回到故乡,登上王位,成为凌驾众人的王吗?”
听着白柒柒的话,陆时安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一个身影,一章熟悉又陌生的脸,还有那个人说过的话。
是啊,一切本该属于他,他自然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他,终究是要回到东岳的。
只是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平白无故伸出的援手。
“柳意欢,你想要什么?”陆时安哑着嗓子问道。
白柒柒挠了挠头,她想要完成任务重生,可是这些话怎么能对别人讲。
就在这时,陆时安抬起头看向白柒柒,淡淡的说道:“郡主将我留在房内,可是要与我一夜欢好?”
白柒柒闻言顿时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盯着陆时安,难道她就那么像个精虫上脑的老色批吗?
陆时安淡笑着说道,“临安郡主喜美人,左右时安这张脸倒是生的不错,既然要结盟,时安自然也是要拿出一些诚意。”
白柒柒勾了勾嘴角,陆时安这个腹黑的狼崽子,他以为她没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吗?
只怕她敢有任何冒犯的举动,下一秒就会被他扭断脖子吧。
“陆时安,试探大可不必。”白柒柒冷漠的说道,“我也不是什么色迷心窍的人,既然要结盟便不会视你为玩物,对于伙伴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即使你如今处在弱势。至于我想要什么,未来等你登上王位,我自会找你讨要。”
陆时安听着白柒柒淡漠而又冰冷的声音,心中微微惊讶,他以为他已经摸透白柒柒的性格,却不曾想,他还是小觑了她,她的反应与镇定远超他的预料。
陆时安眼神锐利,紧盯着白柒柒,本以为是个草包,没想到是条长了牙齿的狗。
等他登上王位的时候再讨,她就不怕他毁约吗?
还是她以为,背靠沧澜王室这座大山,到时候身为东岳的皇帝也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
见陆时安神情松动,白柒柒心里清楚,陆时安这是信了几分。
白柒柒迈着小步子,走到紫檀八仙立柜前,“既然在安阳国公府,那就委屈你将就在塌上过一夜了。放心,我这就给你找一套被褥。”
陆时安抿着唇,并没有回应。
打开柜门,白柒柒傻了。
明明上回,她是看到这里有被褥的,东西怎么都没了。
白柒柒回身,尴尬的对陆时安笑笑,“你先坐着喝口茶,我再给你找找。”
陆时安瞥了一眼桌子上早已冷掉的茶,走到窗边立着,“那就辛苦郡主了。”
“不辛苦不辛苦。”白柒柒摆手,转身走到旁边的柜子继续翻找起来。
一阵翻箱倒柜,没有任何收获。
白柒柒皱着眉,看着黄花梨雕花架床上的被褥,要不干脆把这一套给他?
陆时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瞬间明了她的心思,“时辰不早了,郡主早些休息吧。我有功夫在身,在塌上坐一夜便好。”
白柒柒愕然,陆时安这是看出她的窘迫了?这家伙会有这么好说话?
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白柒柒才不会去客套。
当即,鞋一脱就扑到了床上,累了一天了,被窝真是个好地方。
白柒柒这举动看在陆时安眼中格外粗俗,不过想到她一贯的秉性,也就释然了。
他靠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低垂着头。
真是不可思议,他在柳意欢面前暴露了,竟还没有除掉她。
房间里,白柒柒的呼吸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似乎是做了什么梦,她突然高喊了一声,“陆时安,你不能靠近她!”
陆时安怔楞一下,他走到床边,白柒柒的眉心紧蹙着,嘴里还不时呢喃几句听不清的话语。
陆时安伸手,将她额头的碎发捋了捋。
还是那张脸,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难道,真的是他从未看透她。
……
清晨。
白柒柒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她的身体酸疼无比。
昨晚,她做了一夜的梦。
直到天将亮才安分下去,现在她的脑子浑浑噩噩,像一片浆糊,根本也记不清到底梦了什么,只觉得将她气个够呛。
白柒柒揉了揉眼睛,环视了一圈,猛地看到靠墙站的陆时安,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猛地揉了揉眼睛,我擦,大清早她怎么会看到陆时安。
“醒了?”陆时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一夜没有睡,就在窗户边站了一夜。
陆时安的心中有些茫然,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在战斗。
突然有一天,多了一个看起来很关心他的弟弟,又多了个莫名其妙的盟友,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啊?你起的这么早吗?”白柒柒抚了抚衣摆,昨夜和衣而眠,她又睡得极其不安分,今日衣服有些皱巴。
“嗯。”
“那个……”白柒柒欲言又止,“今后你不必装傻子了,若是有什么想做的,可以告诉我。顾依依是陆瑾年的人,你可以借她的手恢复神智。”
陆时安微顿,没想到白柒柒就是要跟他说这个,他点了点头,然后推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见陆时安走了,白柒柒如释重负,直挺挺的躺倒在床上。
要不,她再睡个回笼觉?
这个想法很美好,却难以实现。
“郡主。”茯苓站在门外轻声唤了一声,“崔妈妈来了,让您给夫人请安。”
请安?
白柒柒拧着眉。
安阳国公夫人又想作什么妖?
“知道了,茯苓你进来伺候我更衣,让崔妈妈稍等一会。”
“是。”茯苓应下,对身侧的崔妈妈一福,“劳烦妈妈稍等,茯苓伺候郡主更衣。”
崔妈妈斜了眼房门,语气傲慢,“老身便不等了,夫人那边还要人伺候,你记得告诉郡主,莫要误了请安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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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稍晚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