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阿兹特兰人!”那群战俘们忍不住骂了起来,“你们就是在害怕西特拉尔米娜!”
“没有必要让西特拉尔米娜上场。”阿维利斯特里活动着得到解放的四肢,那身肌肉就如波涛般在他的皮肤下起伏,“如果是一对一的战斗,我一个人就能赢下五场。”
在这种规则下,越早上场的人越容易被剥皮,听到阿维利斯特里愿意第一个上场,其他战俘们都打心里松了一口气。
西特拉尔米娜却有些吃惊。之前她提出跳水逃跑的方案时,阿维利斯特里可是和奎特思帕里一齐反对她的。她以为阿维利斯特里和其他人一样已经认命了,却没想到他会在这时第一个站出来。
“我输掉了荣冠战争,所以我不会独自逃跑。但既然有能够救下我们所有人的方法,那就另当别论了。”
阿维利斯特里走到西特拉尔米娜前方,帮她遮挡阿兹特兰人的视线,同时对身后的西特拉尔米娜说道:“
】
我输了后,我这腰布就给你遮挡身体吧。你是奎拉奇里大师的弟子,一定能够轻松轻松赢下剩下的对决。不——为了我们的族人,你也一定要赢下。”
西特拉尔米娜被阿维利斯特里的豪气打动,不由得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如果你败了,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穿衣服,我都会第二个上场。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顺利拿下五场的。”
西特拉尔米娜这话一出,剩下的三个战俘心中更是宽心。阿维利斯特里是他们部落最骁勇的战士之一,要是一对一的格斗,怎么也能赢个两场。加上他自己战败后被剥下来的皮,那就有三张了。西特拉尔米娜一上场,拿下两张人皮完全不成问题。他们剩下的人这次看来是没有上场的必要了。
“一定要注意体力。”西特拉尔米娜帮助阿维利斯特里活动着筋骨,“就算你赢了四场,要是输了第五场,你也会被剥皮的。”
阿维利斯特点了点头。他热身完毕,一纵身跳到那块圆石之上,对着那个黑衣祭司大喝道:“把说好的武器给我!”
那祭司的脸上露出了诡计得逞的微笑。众目睽睽下,他把一根装饰着艳丽羽毛的小木棍塞到了阿维利斯特里手中。
“这是什么?”阿维利斯特里脸色铁青地看着手上那根只有大拇指粗细的小木棍,“我要的是武器!你说过,要给我精致的武器的!”
“哦,你看这木棍上的绿色鸟羽,多么的美丽。只有太阳王和每个城邦的特拉托阿尼才能使用绿色的鸟羽作为装饰!”那祭司说道,“你再看,它的前段被磨尖了一小段。这可不是什么随地捡来的树枝,而是被精细打磨、精细装饰的最为精致的武器!”
就在那黑衣祭司进说话的时候,一群新的祭司走了过来,在圆石的四周点起了令人稍感眩晕的熏香。接着,又有一个祭司手上端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走了上来。黑衣祭司笑着接过头颅,把它放置在圆石旁的一个头颅架上,然后对着天空高呼道:“愿太阳战神维齐洛波奇特利见证,在接下来的格斗中,将双方勇士的魔法收回!”
在看清那个头颅后,战俘们气的直想冲过去挖出那黑衣祭司的心脏——那个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他们的同伴,制作羽毛饰品的奎特斯帕里!
然而,阿兹特兰武士们的矛头阻止了他们的行动——除了已经跳到圆石上的阿维利斯特里,其余的四人都被全副武装的阿兹特兰武士严密地看守着,难以移动分毫。
阿维利斯特里同样也气的不行,对着那黑衣祭司吼道:“你答应的我们事情呢?怎么一件都没兑现?”
那黑衣祭司不屑地一笑:“不是已经兑现了么?你都已经拿到武器了。你没学过怎么用木棍么?可我们的武士接下来也是要用木棍和你格斗的。还是说你觉得武器的数量不够?要不要再给你来一根木棍?”
“你说的只要我们能赢,就能一直活下去的!”
“哦,那是对参加这场仪式的战士而言。我可以在神的面前再次发誓——只要你们五人能一直赢下去,就能活到地老天荒!”
阿维利斯特里气的怒火攻心,用尽力气“刷刷刷”挥了几下木棍,然后对着围观的阿兹特兰人高喊道:“我的对手是谁!让他快点下来送死!”
人群发出了一阵哄笑,似乎对阿维利斯特里的反应十分满意。哄笑声后,阿维利斯特里的对手上场了——他戴着一个鹰头形状的木盔,身穿厚重的棉甲,手上握着一根人头大小的圆木棍。在木棍的边缘,还整齐地插着数十块打磨锋利的黑曜石刀片。
这时,这群战俘们才终于看清了阿兹特兰人的诡计。献祭在战斗中牺牲的勇士是这个节日必要的仪式,因此必须要安排几场决斗。但打从一开始,阿兹特兰人就不可能会输!
阿维利斯特里气的直接丢掉了手里的细木棍:“你们要剥我的皮就随便剥,我是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地完成这个仪式的!”
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那个鹰武士毫不犹豫地挥着武器从背后直冲了上来!
“阿维利斯特里,小心后面!”
战俘们发出了尖叫声。可不等阿维利斯特里回头,那个鹰武士已经把棍子朝着阿维利斯特里的后脑砸了下去。重击让阿维利斯特里眼睛一白,与之同时,棍子上的黑曜石刀片深深地扎入了它的后脑。
鲜血混着不知名的液体从伤口处流下,阿维利斯特里的身体先是僵了一会儿,随后就像海绵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察觉到了战俘们脸上的愤满,阿兹特兰的武士们举起了十倍于他们数量的长矛,将他们的身体死死抵在了原地!
却见那个鹰武士并没有将阿维利斯特里直接杀死。他蹲下来,在阿维利斯特里的脖子上和手腕上分别开了几个口子,以让鲜血更顺利地从阿维利斯特里的身体中淌出。红色的血液顺着刻在圆石上的纹路流淌,最后通通聚到了圆石上那张血盆大口之上,让那头像更显狰狞。
本就不够耀眼的太阳被云层完全隐匿。那个鹰武士耀武扬威地绕行平台几圈,以接受人们都祝贺。不久之后,从阿维利斯特里身体里淌出来血明显减少了。那些祭司们一拥而上,在战俘们的悲愤的呼声和阿兹特兰人的欢笑声中,他们用黑曜石匕首熟练地剥下了阿维利斯特里的皮。
作为胜者的奖励,那张血淋淋的人皮被祭司们披到了那个鹰武士的身上。那个鹰武士披着阿维利斯特里的皮、拖着阿维利斯特里的身体,开始再度绕行平台接受人们的祝贺。而阿维利斯特里这具壮硕的身体,将会在今晚被他带回家,成为他家人盘中的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