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
张德发眉头一皱。
“我也是倾城国际的保安，来要债的，听说张总不太想给？”黄四海冲姜小凡点了点头，缓缓取出了文件袋里面的东西。
“不给，滚蛋！”
张德发明显失去了耐心，冲身边的秘书道：“让保安上来，把两人请走……”
“行，走也行，不过张总光屁股照片要是流出去，可就别怪我哦。”
黄四海晃悠着手中的文件袋，脸上露出一抹怪笑。
“你！”
张德发瞬间愣住，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身边的女秘书，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神色。
蓝寇，国内最大的化妆品公司，也是国内唯一一家可以同国外化妆品牌分庭抗礼的品牌，早在十年前便已经上市，化妆品行业的领头羊。
即便是分公司总经理，张德发手中的权力与金钱均非常人可以比拟，毫不夸张的讲，倾城国际在张德发眼里犹如小屁孩一样的存在，掀不起大风大浪来。
按照剧情演绎，倾城国际要么放弃三百万欠款，要么现任总裁罗静媛低姿态求饶，甚至用“东西”去换。
事实的确如此，倾城国际的人上门讨债不低于十次，次次落空，今天上午张德发更是派人将其打了出去。可没想到，午饭刚过，张德发还没来得及给美女秘书喂“点心”，倾城国际的人又上门了。
要命的是，他们攥着张德发的小尾巴。
“我给张总三分钟时间考虑，三分钟时间三百万欠款不到位，我保证在一分钟之内，你的光屁股照片在公司群传开，五分钟之内，在全网公开，你信吗？”
此刻的黄四海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稀松像是没睡醒的眼睛，突然有了神采，有了侵略性。
姜小凡依旧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给自己泡了一杯极品铁观音，滋遛滋遛的品着，黄四海突然玩了这么一出属实出乎姜小凡的意料。
但仔细一琢磨，又并不意外。
黄四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自己，往自己兜里塞东西，单凭这一点便足以证明黄四海不简单，说不定这家伙还有别的神通。
有黄四海出手，姜小凡也省得动脑子算计人了。
“算你狠！”
张德发眼珠子来回不停的转动，最终选择认命。
“我给你四百万，多出来的一百万买你手里的照片。”
张德发不傻，如果只有光屁股照片还好，万一拍到一点别的东西，公司内部一旦传开，总经理的职位铁定没了。
拔出萝卜带出泥，张德发太清楚自己干了多少缺德事了，万一被公司送进局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当然，盗亦有道，请你相信我的专业。”黄四海笑着点点头。
“通知财务走款，绝对不能耽误！”
张德发签了单子，直接让秘书送到财务部去，额头已经微微见汗。
走款流程并不复杂，其实就看张德发的脸色，他要愿意付款，分分钟到位，他要不愿意，八百遍流程走完都白搭。
这就是权力。
仅仅十分钟时间，一泡茶的功夫，姜小凡便接到了罗静媛打来的电话，确定四百万一分不少全部到账，姜小凡心里踏实了一些。
“张总痛快，那我们就不耽误你午休了，先走一步。”
姜小凡心情大好，难得冲黄四海有了笑脸。
黄四海手段卑劣了一些，但姜小凡很喜欢。收拾张德发这种老色p，就不能客气，再卑劣一点，姜小凡都不会反对。
“等一等。”
张德发连忙叫住两人，“我的诚意你们也看见了，是不是该把照片给我？”
姜小凡没有吱声，把舞台让给黄四海表演，也想考一考黄四海能力。
“对不起，不能给你。”黄四海笑着拒绝了。
“你言而无信！”
张德发怒目而视，小老头儿气得脸都白了，要不是年老体衰，恐怕要冲上来暴揍黄四海一顿。
“不算言而无信吧，只是我们需要在手里攥着一些东西。”
黄四海摇摇头，解释道：“手里有刀，但我不用；和手里没刀，想用都没得用完全不同。刀子攥在自己手里更放心。”
“万一前脚把刀递给你，你反手就捅我，那我损失就大了，你说呢？”
“你！”
张德发愤怒不已，又无言以对。当然，张德发是不敢用强，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更何况他手里还有自己光屁股照片？
张德发不敢赌！
“张总，你忙。”
姜小凡笑了笑，领着黄四海离开了蓝寇。
“你上哪儿找到张德发那种照片的？难道你提前就做好了准备？”
上车之后，仍然由黄四海开车，姜小凡坐在副驾上悠哉悠哉的抽着烟，过程很顺利，黄四海的表现也令姜小凡欣喜不已，但姜小凡仍有疑惑。
姜小凡进入办公室，比黄四海早十分钟左右，十分钟的时间而已，黄四海从哪里搞来的照片？要知道，来的时候，黄四海与姜小凡一样，两手空空。
“文件袋打开自己看吧。”
黄四海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将文件袋递给姜小凡，没有过多解释。
“嗯？什么都没有？”
打开文件袋，姜小凡立马傻眼，牛皮纸文件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你诈他？”
黄四海这一手属实令人惊讶，好一招“兵不厌诈”啊，愣是把张德发给骗了过去。
“也不算诈吧。”黄四海摇摇头，道：“掩护你进入办公楼之后，我去厕所一趟，刚好听见隔壁坑有人在谈张德发，此人口碑不好，荒淫无度，据称蓝寇这家分公司，只要张德发看上的女人，没一个能逃出他的魔爪。”
“我便动了一点小心思，溜进一间办公室顺了一文件袋。”
“你这一招可有点冒险啊，一旦被拆穿，欠款拿不回来不说，恐怕还得进局子一趟。”姜小凡忍不住多看了黄四海一眼。
“不会。”
黄四海摇摇头道：“张德发这种人我知道，他绝对不会为了几百万而放弃自己的事业与名声，更不会拿自己手中的权力去赌，一旦输了，万劫不复！”
“一百万的封口费也足以证明张德发问题不小，回头我会从特殊渠道搞一些事实证据攥在手里，省得将来蓝寇针对倾城国际，我们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