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每一巴掌落下，周天明一米八的个头便矮了一分，最后，直到周天明跪在地上，直到周天明白色西服沾满了鲜血，直到姜小凡感到掌心微麻，方才停止。
“别，别打了……”
周天明的脸已经肿成猪头，说话都不包风，连门牙都被扇飞了两颗。
周天明脑瓜子有点嗡嗡响，没想到自己遇到了狼人，一言不合，根本不打招呼就动手的狼人，而且下手贼狠。
“那就不打吧，跟你聊点事情。”
姜小凡果然停手，燃起一根烟猛吸两口，缭绕腾起的烟雾盖住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福利院院长廖志远是我的亲人，顺便说一句，我也是孤儿，是老院长抚养我长大的。”
“这……”
周天明终于明白姜小凡为何动怒了。
“他断了一条腿，所以，你也断吧！”
“不……”
“咔嚓！”
却见姜小凡突然抬脚，对着周天明膝盖猛踩，清晰的骨骼断裂声响起，周天明的膝盖竟从反关节断裂，森白的骨头茬子混合着猩红鲜血，格外醒目。
叫声亦无比惨烈！
“腿，我的腿……”周天明痛得眼泪鼻涕齐齐落下，哪里还有艾科公子哥的气派？
“先别叫，还有利息呢。”
姜小凡冷静的拽起周天明一条胳膊，向下猛地一拽。
“啊……”
周天明再次惨叫，那条胳膊却如面条般垂在地上，巨大疼痛袭来，周天明躺在地上瑟瑟发抖，望着姜小凡的双眼满是恐惧，仿佛看到了魔鬼一般。
“再有下次，我杀你全家。”
轻飘飘丢下一句，姜小凡烟头摁在周天明脑袋上，转身离去，如来时一般，替周天明关好了门，隔音太好，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即便知道了，姜小凡也不在乎。
离开艾科集团总部后，姜小凡直奔医院。不巧的是，廖志远被推入病房正在手术中，直到下午一点手术方才结束，但情况并不好。
“手术成功，但患者年事已高，恢复能力极差，即便脱离轮椅拐杖，极有可能跛脚，简单的讲就是瘸子，家属要做好思想准备。”
这是主治医生的原话。
姜小凡没有难为主治医生，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廖志远毕竟是六十多岁一小老头儿，为了孩子们辛苦劳累几十年，吃不好睡不好，身体状况自然好不了。
跟小孩子不同，小孩子经常摔倒，骨骼脱臼，甚至断裂，问题都不大，治疗得当，后期照样跟没事人一样，因为恢复能力快。
老人，还有什么自我恢复能力？退化慢一点就算不错了。
“凡哥。”
廖志远还没醒来，王洋把福利院的孩子们安顿好之后，便急匆匆赶到医院。
“孩子们都安顿好了？”
姜小凡在走廊尽头燃起一根烟，闷闷吸了一口，虽然将周天明暴揍一顿，心情仍旧沉重，在姜小凡心里，周天明给老院长提鞋都不配！
“安顿好了。”
王洋道：“暂时安排在酒店里住着，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顾。我也安排下去了，让人重新建一所福利院，给孩子们一个好的成长环境。”
“可以，不过，在原地址修建，这口气还没捋顺，我倒要看看艾科集团有多牛。”姜小凡眼中闪过一抹凶悍。
今天，姜小凡只是给周天明一个教训，他若识趣，从此不再与福利院，不再与倾城国际做对，姜小凡也不再追究。
但周天明要报复的话，姜小凡会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正如他所说——再有下次，杀你全家！
“好，谁要再来捣乱，先踏过我的尸体。”
王洋下了军令状。
“唔。”
姜小凡微微颔首，并未深究王洋的责任。
有些事情并不是王洋可以控制的，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福利院。
王洋离开后不久，廖志远术后终于悠悠醒来，只是，当姜小凡看到老院长憔悴模样，鼻子嘴巴插着氧气管，心里堵得难受。
“照顾好孩子们，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廖志远醒来的第一句话，还是福利院的孩子，他自身早已抛之脑后。
“放心，一切有我，你什么都不用想，安心养好身体便是。”姜小凡连忙保证，心里愈发酸楚。
因为麻药，以及廖志远身体虚弱的缘故，两人没聊几句，廖志远便再一次昏睡过去，姜小凡让医生过来查看一番之后，心里放心不少。
而另外一边，周天明也终于被送进了手术室抢救，虽然艾科集团有钱，但因为周天明被发现的太晚，被姜小凡硬生生踩断的左腿，这辈子都接不上了。
不是瘸子，是残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术室门外，周国荣怒视着阿龙，气得嘴角直抽搐。
周国荣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贵为烟海首富，在烟海市可谓黑白两道通吃，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在自己办公室差点被人活活打死！
再晚来半个小时，恐怕就不是送医院，而是送殡仪馆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
阿龙很委屈，嘟囔道：“周总让我出门办事，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周总倒在办公室了，我不知道谁干的啊？”
“你们都是瞎子吗？办公室里那么大动静听不见？谁进了天明办公室你们难道看不见？”周国荣更加气愤。
“董事长，倾城国际的人来过之后，周总就这样了，是不是倾城国际的人干的啊？”周天明的秘书猜测道。
“倾城国际？就是罗静媛的公司？”
周国荣微微皱眉，他自然知道儿子正在追求罗静媛，罗静媛贵为烟海三大美女，爱慕者无数，且本人一身才气，周国荣是支持儿子的。
只是，倾城国际不过一小公司而已，他们怎么敢打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下死手！
“去，给我查，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周国荣当机立断，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是，董事长！”
阿龙领命而去。
就在阿龙刚离开不久，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握着病危通知书出来了。
“患者失血过多，家属请签字……”
周国荣心里一咯噔，脚下一踉跄，险些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