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是他。”
庞大龙直接招了，指着李东浩道：“姜大爷，全都是他指使我干的，把我从监狱里捞出来的是他，提供罗总行踪的人也是他，是他是他，全都是他啊。”
眼瞅烙铁越来越近，庞大龙快吓哭了。
他只是一条小小的地头蛇而已，打架斗殴不算个啥，可这玩意儿落在身上是要人命的。
“窝囊废！”
李东浩恨恨咬牙，瞪了庞大龙一眼。
“唔，你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屎尿都吓出来了，还装硬气？”姜小凡撇撇嘴，嫌弃的捂住了鼻子。
“那是茶水。”
李东浩面色冷傲，细长的眼睛盯着姜小凡，傲然的扬起了下巴。
“不就被拔了两片指甲吗？这点疼我还能忍得住。”
“哦？是吗？”
闻言，姜小凡笑了，剑眉变成月牙，咧嘴一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却透着一抹森然，随后，姜小凡放下了手中的烙铁。
庞大龙价值不大，整死即可。
李东浩则不一样，他不仅是蓝寇总部的总经理，据多方查证，蓝寇还是四大豪门之一李家的产业。那么李家又是如何得知姜小凡与罗静媛婚约的呢？
这是个问题，期末要考的问题。
姜小凡不想等到期末考试，他今天晚上就要得到答案！
“长夜漫漫，我们便好好聊聊吧。”
姜小凡一摆手，让人将庞大龙带走，又让王洋准备了一些“助兴”的道具，拉过藤条摇椅，坐在李东浩面前，笑容依旧。
“姜小凡，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忒么要说出来一个字，我跟你姓！”李东浩依旧硬气，没了西装革履的成熟稳重，脸上却多了一抹狞笑。
“别着急，我一定会满足你的，开始之前，彼此聊聊天嘛。”
说话间，王洋取来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有锅，有盆，有老鼠，还有一块重量不轻的大石块，却并无刑具。
李东浩微微皱眉，几个意思，要请自己吃涮羊肉？
“你想做什么？”李东浩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那锅已经燃了起来，王洋又往锅里倒了不少油，温度越来越高。
“千刀万剐下油锅你听说过吧，我呢，在欧洲大陆也曾遇到不少硬气的狠角色，便自创了一门刑法。”一根烟吸完，姜小凡取出随身匕首，通体漆黑如墨，却带给人莫名心悸。
姜小凡拽起李东浩一只脚，手腕一抖，一片白嫩人肉飞入油温正好的油锅里。
“滋滋滋……”
香味儿四溢，姜小凡满意的笑了。
“你！”
李东浩咬着门牙，看了一眼油锅，痛觉方才传来，但他紧咬着牙关，没有求饶的意思。
“其实人肉也是可以吃的，人不吃，可以用来喂狗嘛。”
姜小凡笑眯眯说着，手上动作确实没停。
一片一片的新鲜人肉飞入锅中，滋滋冒烟，像极了手法娴熟的刀削面馆里的大师傅，而李东浩脚上的血越来越多，空气中不仅有浓浓的油烟味儿，还有血腥。
“古人手法不错，三千六百刀后可以得出一副完整的骨架，我这技术恐怕是不行了，关键我没耐心啊。”
姜小凡根本不看李东浩的脸，盯着那只血淋淋的脚，接着道：“所以，今天晚上就这一只脚了，割完了上面的皮肉，再将其骨架丢入油锅之中，撒上孜然花椒粉，那味道……嗯，狗会吃得更香一些……”
“不，我说！我说！”
疼吗？不疼，但李东浩不敢想，更不敢继续强撑。
“不想体验一下后面两种刑法吗？”姜小凡皱眉，有些不快。
哼，硬气？
啊呸！
就这？
“不，我交代，我全部交代！”
李东浩连连摇头，满脸的恐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
“关火。”
姜小凡放下刀，冲王洋打了个手势，随后人往后一靠，怡然自得的抽着烟。
“你想知道什么。”
李东浩主动询问，再看姜小凡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恐惧，难怪上面称他根本不是一个小保安，而是毒刺，那个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毒刺！
“为什么要绑架罗静媛？”
顿了顿，姜小凡又道：“或者说，为什么要绑架我未婚妻？顺便再告诉我，你是从何处得知我与她的真实关系的？”
“因为倾城国际已经威胁到了蓝寇国内天花板的地位，蓝寇不得不做出应对。”李东浩倒是没隐瞒，“至于你的身份，以及与罗静媛之间的婚约则是上面人透露的。”
“上面？哪上面？”
姜小凡剑眉一挑，目光忽而变得锐利起来。
“李家二公子李昊。”
“不认识。”
姜小凡摇摇头，脑子里并没有与其相关的信息，当然，豪门李家姜小凡是知道的，四大豪门中排名第二，做生意只是顺带，李家真正厉害之处是古武。
古武，对于寻常人来讲，有如天方夜谭，电视剧里飞檐走壁都是神话，现实中真的存在，比如京都李家，据传闻李家拥有地级巅峰强者，且不止一人。
得罪这样的大家族不划算，但不得罪又不是凡哥脾性。
在李家决定绑架罗静媛的时候，这梁子便结下了，还是钢筋水泥造的，属于不死不休。
“……”
李东浩嘴角一抽，心说恐怕也就是你不把李家二公子放在眼里了。
“没别的了？”
姜小凡又问。
“没了。”
“行吧。”
姜小凡冲王洋打了个手指，面色平静道：“剁了四肢喂狗，唔，另外保住他的狗命，送到京城李家。”
“是！”
王洋领命，举起了明晃晃的开山刀。
“不，你不讲武德，我不都招了吗？”
李东浩面色大变。
“可你的话并没什么价值，比如，李家为什么要针对我？”
姜小凡摇摇头，递给王洋一个眼色。
“啊！”
长刀落下，滚烫的鲜血飞溅而起，李东浩凄厉的惨叫声在地下室里来回飘荡。姜小凡则好像没听见似的，清理了身上的污垢，施施然走出了皇朝大酒店。
夜，又深了几分，同时也冷了几分。
“李家么？要来就一起来吧。”
姜小凡轻声呢喃，一猫腰钻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