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是啊,听不懂汉字吗?
许言倾眼睛对上聿执,重复道,“我不要。”
她看到男人退开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到颈间,白色的衬衣被慢慢展开,聿执的肩膀、锁骨、胸膛……
展露出来的身体部位越来越多,直到他抽开腰间的皮带。
他冲了个澡,水从他的身上,溅落到许言倾身上。
一颗颗水珠子还残留着聿执的体温,是滚烫的。
他将花洒塞到许言倾的手里,然后走了出去,她支撑着自己的那点力都没了,身体瘫软着坐到浴缸里。
许言倾把水调成了冷水,将花洒对准脸,反复的窒息感后,人才越来越清醒。
她拍拍脸,声音很大,有点痛。
许言倾,醒醒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的。她跟宗觞算是结下了梁子,他以后要找她的麻烦,那可太容易了。
许言倾没有换洗的衣服,在胸前裹了条浴巾就出去了。
她拉开浴室门,刚走出去一步,就看到聿执靠在门边上,许言倾没来得及说话,被聿执手臂箍住了腰,直接给提到了床上。
身子才沾床,浴巾就散开了,芙蓉面下是凹凸有致的身形,聿执固定住许言倾的下巴,“来,亲我。”
她眼睫毛颤动着,仰起头,亲了口聿执的唇下痣。
他很不满意,“学不会,是不是?”
他手指撬开许言倾的嘴,往里探入,指腹碰到了她的舌。
难以形容的酥麻感,就跟过了电般,聿执吻了下去,许言倾胸腔内空气被挤压干净的感觉又来了。
“唔——”
聿执抵着她的唇齿,“别叫。”
一叫,勾得他难受,又酥又麻的,待会有的是时间。
昏暗的灯光,房间内的温度越爬越高,许言倾眼里面一片清冽,她目的感很足,不至于迷失在这一片意乱情迷中。
聿执将吻移到她的耳边,许言倾脸偏开了。
“小爷。”
她声音里,很冷静,没有失控和情难自已,这让聿执有点不爽。
他大掌从她腰侧往下滑,“这么冷静的语调,怎么,想跟我谈事?”
许言倾的长发铺在枕头上,犹如一团海藻,“赵小姐给我打电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聿执亲着她的耳廓,没有应声。
既然这样,许言倾就继续往下说了。“她说她是按着你的通话记录,一个个打过去找你的,小爷信吗?”
聿执当然不信,但有些事轮得到许言倾来拆穿吗?
他左手掐住她的细腰,右手也跟着滑到许言倾腰侧,两手一收,正好能握住她的小腰。
真细,真带感,真爽。
聿执在她脸上亲了口,这才抬起头,“我劝你最好专心点。”
“小爷,我明天还要去豪门会所吗?”
聿执居高临下看她,这是个天生倨傲的男人,眼神总是过于锋利。所以许言倾在他面前,显得很真诚就是了。
别玩阴的,玩不过他。
“你不是喜欢去那种地方吗?”
许言倾干脆把话说开了,“小爷,守在豪门会所问我要钱的男人,叫李华。他脾气很不好,拿不到钱就要动手。但奇怪的是,有一天他手脚都被人打断了,从那之后没再问我要过一分钱。我搞不懂。”
“你搞不懂?”
聿执听她这么一分析,思路不是很清楚吗?
小狐狸一只,跟他玩什么聊斋呢?
聿执起身,一把欲气压得恰到好处,他坐在床沿处,并未离开。
许言倾拉住了聿执的手指,“小爷明明都知道了,但却因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赵小姐……”
聿执扭头看她,“你说,是思南让你进豪门会所的?”
许言倾点了头。
聿执将手抽出去,脸色有些许的寒意,“别血口喷人,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言倾即将说出口的话,全部吞咽了回去。
聿执心里真不清楚吗?他眼瞎吗?
当然不是了。
许言倾懂了,现在就算赵思南亲口承认了,可聿执不想她担这个责,那她就是无辜的。
许言倾说她,就是在污蔑她。
“小爷,那今晚的事呢?你刚把我从宗公子的手里救出来,我们还没走远呢,赵小姐的电话就来了。”
许言倾真的不得不怀疑,宗觞找事,跟赵思南有关。
“你想说什么?”聿执眉宇间笼罩起不悦,脸上浮了一层的冰霜。
“我想说,我要活命。”
许言倾坐起来,从后面抱住了聿执,他的后背精瘦、结实,许言倾压得很紧。
手臂从聿执的肩胛骨一侧滑过去,然后抱紧了聿执的另一个肩膀。
许言倾贴到聿执的脸侧,“小爷,明天开始,我能不去豪门会所了吗?”
以前不敢说,是因为聿执对赵思南的放任、放纵,让许言倾不敢赌。
可现在呢?
李华被打断的手脚,宗公子脸上挨的那一拳,还有刚才,聿执在车里接起的那个电话,通通都是许言倾的赌资。
哪怕微不足道,但试一试总行吧?
许言倾看了那么多片子,没有实践过,但是知识点都记在脑子里呢。
她张口咬住男人的耳垂,很轻很轻的,不敢用力,话语声裹在舌尖。
“宗公子万一还来呢?我怕呀。”
一股子娇而软的调,钻进了聿执的耳膜,像是投入千斤重的催情药,聿执呼吸声加重不少。
他手臂折到身后,捞过许言倾将她按到床上。
聿执眼睛里交错着和冷静,“你告诉我,谁让你进豪门会所的?”
许言倾同他坦诚相见,但讽刺的事,她要配合聿执,说一些他想听的话。
“我,是我自己要进的。”
“那宗觞为什么找你麻烦?”
许言倾下巴轻抬,“也是我招惹来的,一切都跟赵小姐无关。”
有人惯着,就是好。
哪怕赵思南做尽一切坏事,只要聿执说她没做,那么,许言倾这个受害者反而就成了诬陷者。
男人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压下身咬着许言倾的下巴。
“说,刚才那一套从哪学来的?”
原来的手段,她也不是不会,至少刚才那一下,就撩得他浑身燥热难耐。
许言倾笑了笑。
在心里说道,这个男人,真是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