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连小黑都没精神了两天。
李母也懒得搬回小洋楼去住了,闲闲的和孙女逗着小黑。
李惟丽心疼奶奶:“奶奶,要不我和弟弟他们住校吧?”
“胡说!”李奶奶坐直身体:
“要是只有你三个弟弟,住校也就住校了,你一个女娃儿住校,奶奶可不放心。”
李惟丽就知道奶奶最疼她:“那,您养条狗吧?要不是小黑是狼,咱们就带小黑去县城了。”
李奶奶看了眼懒懒晒太阳的小黑,想了一下说:
“养条哈巴狗吧?哈巴狗乖巧,土狗总往外跑。”
“行,行,我去告诉妈妈。”
李惟丽起身就跑去找妈妈了。
田静刚从育苗房出来,就被闺女抓住叨叨了一通。
她去哪里弄哈巴狗去?山里又没有。
李惟丽追问:“妈妈,可不可以嘛?”
“可以是可以。”田静点头:“就是妈妈没地方买去。”
李惟丽眨着眼睛:“不用买,我同学家就有,不是纯种的,暑假前就说狗妈妈要生了,这时候应该满月了。”
田静伸手点着她的额头:“你是怎么哄骗你奶奶的?”
“我没有!”李惟丽不承认:
“是奶奶自己说要哈巴狗的,她说哈巴狗乖巧。”
田静相信才怪,肯定是闺女之前说过什么,这次又提起养狗,婆婆不就顺着闺女的思路跑了吗?
否则,婆婆怎么知道哈巴狗乖巧?又没养过。
田静不在这种小事上拆穿闺女:“记得给同学红包,不买,也必须给钱,这是规矩。”
“知道了。”李惟丽转身跑回四合院告诉奶奶这个消息。
李母笑眯眯地望着面前嘴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孙女,女娃儿能无忧无虑的时间很短。
……
阿凤和牛大嫂去李立国·家送挑选的日子,欧阳梅花选了入冬后的日子,那时候西瓜卖得差不多了,有时间。
和李立国·家是邻居的黄素兰当然知道了,她和李建国商量,干脆把儿子的婚事也在今年办了吧?
后山忙起来没个头。再说了,忙完之后,就是招揽游客的开始,估计会更忙,不如就凑在一年里,热闹。
很快的,李建国的大儿子李有才也挑好了娶媳妇的日子。
王大哥觉得都在村西这头,有热闹一起凑,于是给大孙子王小东娶媳妇的日子也定了。
欧副村长一听三家挑了日子,忙催促两个儿子,赶快给自己的孙子们定日子。
四个孙子,大的都二十六了,小的也十八了,小的往后排排,给三个大的挑日子。
要是年前挑不到,就挑年后到春耕前的。
都定亲几年了,还不娶回来,女方该有意见了。
忙不是理由,库山里这几年就没有不忙的时候。
村里人一看原本不着急的欧家都着急了,他们也急了。
要是以前,孙子都抱上了,这几年太忙了。
暂时的,他们希望的是家里进大人,不希望多出娃儿来,没时间带啊。
而且,儿子往里娶媳妇,家里定好亲的闺女,就没有理由不往外放。
一娶一嫁的,没赚到,还亏了,儿媳妇哪里有闺女好使唤?
田静一连接到四十多个邀请,她的头都大了。
这些人,是怎么配合的?居然把日子都给错开了。
从入冬开始到小年,八十多天的时间,无论单双的好日子都被占上了。
村里的娃儿该高兴了吧?几乎天天有席吃。
李正国觉得这些村民就是凑热闹,这几年,村里很少有办喜事的。
就是办喜事也非常匆忙。
而且住上小洋楼时没办暖屋酒,这次不就想热闹热闹吗?
曾景初跟车来收瓜,就感觉村民们的情绪非常高涨。
问明原因后,他找到大哥问大哥的打算。
曾景良告诉弟弟,阿凤答应娶他了。
曾景初的脚下一个踉跄:“你要入赘?”
曾景良很认真地点头:“阿凤的厨艺要传下去,阿满的医术要传下去。”
“曾家就交给你了,你该努力了,再拖下去,你就成老头子了。”
曾景初着急:“大哥,这事要问过爹,我认为你入赘可以,孩子也可以姓袁。”
“但是你怎么也得多弄几个出来姓曾,回去分家产啊?”
曾景良不屑地瞥了眼弟弟:
“袁家的也不少。这也是阿凤没办法在京都等我的原因之一。”
曾景初知道大哥的脾气,这袁家也是有家产的人家,大哥更不可能为了分家产而多生孩子了。
这下完了,唯一愿意结婚的大哥还入赘了,他和表哥潇洒的日子没了。
曾景初去找田静了,“甜,田静,你能劝劝我大哥吗?”
田静以为曾景初是叫她劝曾景良别入赘的事情,她拒绝,表示这是曾景良和阿凤之间的事情,她不插手。
“不是的。”曾景初摇头:
“我大哥入赘一事,我估计就是我爹都劝不住了。我是让你劝劝他多生几个,回去继承曾家。”
田静嘴角上扬:“你找错人了,你该去和阿凤商量去。再说了,以阿凤的年龄,除非一年生一个,否则,很难。”
曾景初一愣:“不是说女人能生到五十岁吗?”
田静失笑,不知道是哪个傻子说的,或者是哪个人把曾景初当傻子骗了:
“有些女人,六十了还有可能生子。大多数女人,四十多岁就不能生了。”
曾景初惊讶得结巴起来:“阿,阿凤多大了?”
田静摆摆手:“阿凤肯定是能生的,女人的生育情况,我也不方便跟你解释太多。”
“她最多能生两个,再多,她的身体承受不了。”
就算袁满医术好,阿凤也没有为曾家开枝散叶的义务:
“你自己为什么不生?男人生育时间久,你找个年轻的,多多的生。”
田静这话一出,曾景初转身跑了。
把田静弄得一头雾水,她去问曾景良。
曾景良告诉田静,曾景初和曾景荣都不愿意结婚,统一认为女人太麻烦:
“二弟主要是被娘吓的,他认为女人都是哭哭啼啼要哄的。”
“然后又被身边人的经历吓到,他看到一些独立的女人,结了婚都在变,朝着神经病上变。”
“表哥同样是被女人吓的,韩家的家变,就是女人闹出来的。”
“除了亲人中的女性,他不愿意接触其他的女性。有些厌女症了。”
“二弟应该是担心你劝他,要是你张嘴劝他,他拒绝不了。表哥应该也拒绝不了。”
田静转身离开。
劝?她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