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明叨叨个不停,刘月莲却凝眉深思。
“啪!”突然她一拍巴掌,转身跑到肖薇身边:
“妈咪,我知道了,我知道四合院下面的东西,是怎么被弄走的了。”
郭晓丽撇撇嘴,一个土生土长的土妞,居然学洋人喊妈咪。
可是刘月莲后面的话,让她立刻来了精神。
“……所以,我猜测田静会的不是武功,而是特异功能。”
“肖大姥爷和肖二姥爷猜测得没错,肯定是田静利用特异功能悄悄转移了地下的东西。”
“怎么办?我们没有证据,怎么要回来?”
听刘月莲这么一分析,肖薇也觉得非常合理。
陈耀明挤了过来,给母女俩出谋划策:
“这事,还要从长计议才行,首先得要证明田静会的是特异功能。”
“然后再找出她去京都那段时间里的异动……”
……
四合院里,田静把王府博物馆下面的东西告诉了曾景荣:
“……姥爷说随便我怎么处理。肖薇和刘月莲不会死心的。”
“你这就通知京都那边大张旗鼓地挖掘出来。气死她们才好。”
曾景荣立刻拿出内部手机拨打,妹妹的要求,他必须做到。
安排好后,他问田静:“要不要给你也准备一部手机?”
田静拒绝,她要手机做什么?轻易就能被人找到。
曾景荣放了李惟言一个星期假,带走了李惟豪李惟博和八名队员。
欧阳梅花拍拍弟妹的肩膀:“身世坎坷说的就是你。古话说得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你有本事,什么牛鬼蛇神都跳了出来。”
“唉~平凡如我,好想突然有个豪门的亲爹娘来认我回去啊。”
李惟言边往门口走边说:
“就冲你能修炼欧阳家的功法,你就不可能有失散的亲爹娘。”
“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认下你的养爹娘、我的姥爷和姥姥吧。可怜他们,白养了几十年的闺女。”
“李惟言!”
“不在。”李惟言的声音,已经从四合院外传了进来。
欧阳梅花往外追去:“你个臭小子,三年不回家,回家就找打。”
李惟言居然还等在外面:“来呀,你来打呀,你老了,抓不到我了。”
田静摇摇头,常言道:无仇不成父子。这对母子演绎的是无仇不成母子。三年不见,见面就打。
桂花嫂子的黑名单上,欧阳梅花又榜上有名了。
……
李惟言在家几天,村里就热闹了几天。
村民一边卖瓜一边‘吃瓜’。
桂花嫂子的本子记满了欧阳梅花的名字。
欧阳梅花一挥手:“随便记,老娘不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子,就跟他姓。”
“噗呲。”
一边装车,一边看热闹的村民哈哈大笑:
“欧阳梅花,你本该叫李欧阳氏的,知道吗?你跟不跟你儿子姓,都没有区别。”
欧阳梅花停下脚,歇口气:“呸!老娘姓李也是姓李立国的李,关他个兔崽子什么事啊?”
李惟言蹲在大卡车驾驶室顶上,对着他老娘吐着舌:
“老娘,我要是兔崽子,您和爹是什么?”
“哈哈哈哈,啊……”
村民笑得打跌,脚下没踩稳,倒在西瓜上,又从西瓜上滚落下去。
李惟言一个翻身先着了地,捧住了落下的村民。
村民被李惟言给扶起站稳了,才回神拍拍胸口:“谢谢,谢谢言言。”
李惟言摆手:“不用……”
“呔,你个臭小子,被我抓住了吧?”
欧阳梅花趁机靠近两个人,抓住了大儿子后领子:“走,回家跪搓衣板去。”
李惟言的身体一扭一动,就从衣服里钻了出来,光着上身跑了:
“老娘,我直接回队里去了,再见!”
拎着个衣服的欧阳梅花气得大喊:“你姥爷想你了。”
李惟言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回来:“我没假期了,下次回来,再去看他。”
……
省城陈家。
郭晓丽在厨房里摔盆子摔碗。
只因为肖薇母女居然跟着他们回来住下,说要商量对策。
商量什么对策?存心勾引人来着。
勾得她的丈夫整天薇薇月莲的不离口。
这些都还不算,吃喝采买这些不管不说,连做饭也不帮手。
肖薇这个娇小姐不做事,她能理解,刘月莲那个正宗的土妞,为什么还要她伺候?
家里的两个儿媳妇,一个奶娃儿,一个怀着孕。
大闺女和二闺女带着女婿回来吃饭,也是饭来张口。
莫名想到田静说她就是一个老妈子,端着盆子的手,直接一松。
“嘭”的一声,解气。
“嘭”又一声,爽。
可惜,她拿不起肖薇和刘月莲,否则摔打她们,应该更解气更爽。
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陈耀明忙跑了过来:
“又怎么了?你发什么疯?”
丈夫的话,让郭晓丽的脸色青黑:“我发疯?对!你说得也对,我快被你的野女人气疯了。”
“一来就住下几天不走,没事,你闺女和你闺女的妈咪嘛。住,可以住。”
“可是凭什么让我伺候着?起码也该洗洗碗刷刷锅吧?”
“我儿媳妇怀着孕,我乐意伺候着,她们算什么东西?”
“啪!”
嫌郭晓丽小家子气的陈耀明,恼火地甩出一巴掌:“不乐意,就滚!”
“你?你打我?”郭晓丽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丈夫:
“你这是嫌弃我了?这是准备在分到东西前,就甩了我?我告诉你,没门!”
陈耀明指着泼妇一样的郭晓丽:“你,简直不可理喻!”
客厅里,肖薇浑身颤抖。
“别吵了!别吵了!”刘月莲扶着肖薇的肩膀:“妈咪,妈咪,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肖薇抬手指着电视机:“那,那些……”
刘月莲转脸看着电视机里的新闻,不就是某王府地下,挖掘出了几十个铁箱子吗?
肖薇指着那个刚好拉近镜头的金钗:
“这个,和爹地送给我的八岁生日礼物是一样的。爹地说,他是按照姥姥的嫁妆画的图,叫人给我打制的。”
此时镜头又换了一个。
肖薇的眼睛睁得更大:“这个,这个步摇,与我十二岁生日时,爹地送给我的步摇一样。”
“爹地说,要是局势好,就给我拿出真的来。”
“这个,这个,都有,我都有。”
肖薇指着电视屏幕上的变幻的图像,慌乱地说着:
“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挖掘出来了?”
刘月莲则是着急地反问:
“妈咪,你的那些东西呢?姥爷送给你的饰品呢?我们拿去对质啊,证明这些东西都是有主之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