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霞见儿子执意要出去,就跟哥哥联系上,让儿子投奔哥哥去了。
送走了儿子,乐霞找不到生活目标,闷闷不乐了一阵子,决定进温泉谷做事。
田静赞成,把孩子当成自己的生活目标,孩子累,家长也累。
儿子飞出去了,林四来很高兴,媳妇终于能正眼瞧他了。
他叫媳妇跟他一起看店,乐霞不干,她要在景区里找事做。
林四来劝媳妇:“你这是给李村长找事做,他都安排好了,马上就开业了,你横插一杠子算什么?”
乐霞不理会丈夫,但也听进去了丈夫的话,她去了袁氏私人厨房端盘子洗碗。
林四来“……”老板娘不做,偏做打工者。
……
八月十日,库山里温泉谷的溶洞景点开放。
库山里景区的客流量从两千五百人提升至六千人。
不知道是因为票价提高了的原因,还是因为国人爱凑热闹的习惯。
放开了三千五百人,景区门口不挤了,山上人也不满了。
李正国不着急,把县城入口和中和村彰山村岔路口的广告牌换下,换上限流人数和预约电话号码。
李惟丽的录取通知书到了,正是她的第一志愿央财,她一高兴,把升学宴定在了袁氏私人厨房,顺便请同学们游玩。
还叮嘱同学们,人到了就行,她是一律不收礼的。
李正国怀疑他生了个败家女。
田静怼丈夫:“你生得出来吗?闺女这是在帮忙宣传。赶快去给闺女预留客房和帐篷。”
“客房给老师住的,帐篷给同学住的。”
李村长只能去给闺女安排琐事去了。
……
大侄女通知书来了,欧阳梅花怼小儿子:
“李大硕士,李大博士,你的通知书呢?”
李惟语回答:“不是一个学校,发出的通知书时间不一致,别着急,保证给你争光。”
欧阳梅花要的可不是这个:“李大博士,我要的是孙子。”
“找大哥要去。”
李惟语给了这句,就出去找堂姐去了。
堂弟要电脑和手机,李惟丽也想要:
“你等着,我去找我妈妈。”
田静随手给出一张卡:“带上三个弟弟一起去买。就当妈妈给你和他们的庆贺礼物。”
“庆贺你们成年的礼物,庆贺然然即将进入特长队的礼物。”
“谢谢妈妈。”李惟丽接了卡,抱着妈妈亲了口:
“我就知道,我妈妈是最好的妈妈。”
田静点着闺女的脑门:“小语和安安的通知书都还没有来,你的态度要注意些。”
“知道了。”李惟丽点头:“他俩发挥得都不错,您别担心。”
田静可不放心:“叫你姑父开车带你们去市里买去,别买山寨机。”
李惟丽边应边跑出四合院,看到两个曾舅舅,还对他们挥挥手,侧身要离开时,被曾景初拽住。
“去哪?”
“市里。”
“做什么?”
“买电脑手机。”
“别去了,舅舅们给你买来了。”
李惟丽顿住,舅舅们买的,妈妈准她收吗?
见闺女又回来了,田静惊讶的目光在看到曾景荣和曾景初后,了然了。
一坐下,曾景初就把手上的背包递给李惟丽:
“恭喜金榜题名。”
李惟丽不接,看向妈妈:“妈妈,三舅舅说是电脑和手机。”
笔记本这时候是挺贵的,可对于她来说无所谓,对于曾家来说更是九牛一毛。
所以田静点头:“收下吧,去找找小语和安安看看,要不要照着买一样的。”
“谢谢三舅舅,谢谢大舅舅,等我看到二舅舅,我再跟他道谢。”
李惟丽接了背包,就跑了。
田静起身:“我去烧水。”
曾景荣伸手拦住她:“不用了,我们有矿泉水。”
说着还示意手上的瓶子:“我听说合同一式三份,另外一份呢?”
“什么?”田静装傻。
曾景荣叹口气:“我知道景初把时宜往你这里引不对,可是,你为什么用一纸合同定死她?”
田静惊讶:“你准备撕毁合同?”
“对!”曾景荣点头:“她不适合那里,更不适合食堂那种油烟之处。”
田静颔首:“那行!我给她换个岗位。”
“甜甜!”曾景荣扶额:“她不适合被关住,她是一缕风。”
田静可不管什么风雪月的,她只知道:“不是说一签合同就是十年吗?”
曾景荣轻斥她:“还不是你胡来?”
“我没有。”田静可不承认:“我觉得她挺适合那里的,在那里,能找到更多的灵感。”
“更何况,那里优秀的男人很多,季县长托我给他闺女做媒,这个媒人我是当定了。”
“我交代了豪豪多给牵牵线,肯定有适合她的人。”
“等她想到了意中人,别说十年,一辈子她都愿意。”
“胡闹!”曾景荣头疼极了:“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家,根本不适合我们这种常年出任务,不知道下一刻生死的人。”
“砰!”
田静一巴掌扫落茶几上的茶具:“所以,你把我的三个孩子送去这样危险的队伍中去,是在报复我?”
田静突然变脸,把曾景荣和曾景初都吓了一跳。
“没有,我不是,你听我解释。”曾景荣安抚一身怒火的田静。
田静面红耳赤地喊着:“解释什么?解释你心疼你的女人,你怕她守寡,你怕她未来的日子艰难。”
“你压根就没有想过我的三个儿子,万一有一个出事,我都会痛不欲生,是不是?”
曾景荣摆手,想要拦住愤怒的田静:“没有,不是,甜甜,你静下心来,听我解释啊!”
田静一掌把他扫出门外:“滚,赶快滚,假惺惺的舅舅来舅舅去的。还不是利用我的儿子给你的身上增添光彩?滚!”
面对盛怒的田静,站稳身体的曾景荣,觉得这时候也解释不明白:
“我走,你别生气,过几天我再来接然然。”
“不给接!”田静对他吼着。
曾景荣头疼地离开。
田静起身去厨房门口拿来扫帚扫地:
“可惜了我一套茶具啊,叫季县长赔呢?还是叫曾景荣赔呢?”
被大表哥暗示留下安慰田静的曾景初“……”
“甜甜,你没生气?”
田静头也不抬:“我生气了啊,凭什么他就心疼他心爱的女人,不心疼我的儿子?”
曾景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想了想,他找了个还算安全的话题:
“你真的不让然然去了啊?”
田静这才抬起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曾景初有些慌,他的妹妹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你不说不准接吗?”
“是啊。”田静点头:“我是说不准接,可我没说不准送啊?等我忙完丽丽的事情,我亲自送然然去。”
曾景初“……”
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他和表哥都被这个妹妹给弄得神经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