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门，空着手也不好。陈恩往外走了两脚，在水果店里买了个礼盒揣着，敲响隔壁一户的门。
吱呀！
房门很快打开，夜莺扫了一眼，说道：“还带东西来的？”
陈恩笑道：“第一次登门嘛。”
“进来吧。”
夜莺让开身子。
陈恩挂断语音到现在，最多不超过一刻钟。夜莺队长换上一条宽松的黑色高束腰连衣裙, 衬得她腰细胸大，也让她显得肤白。
这么短的时间，化妆是不可能了。
好在夜莺底子不差，虽然没有紫阳花那等惊艳，却也是唇红眼亮，眉目含春。
“喝什么？可乐或者甜酒。”
“白开水就好。”
两人在客厅里坐下, 夜莺看着陈恩，问道：“怎么想到要成立冒险团？是荻花市团部的要求？”
陈恩摇头：“不是, 是我个人的意愿。”
“个人的意愿？是开拓性质的？”
夜莺到底是业内人，一下子就问了个关键的问题。
灰幕中的冒险团分为两种，一种就是普通的冒险团——主要以“盈利”为目的。
比起高难度、高风险委托，这类冒险团更愿意接受比较“日常”的任务，其宗旨也不是抗击魔物、还我山河，而是赚钱。
赐福之剑、瓦石，夜莺所在的西兰菜都是这个类型的。
当然。
就算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冒险团，也会有一支两支精英团队充门面，为了让自家冒险团更加有名，他们也会接受高难度委托。
前段时间的“断绝山战役”，赐福之剑和瓦石都有参与；
除了这一类冒险团之外，灰幕中还有一种“开拓型”冒险团。
开拓团与普通冒险团很不一样，其最主要的特征是成员精而少，在册的一般不超过十人，委托只接受地下城相关的高风险委托，是人类对抗魔物的尖刀。
“海龙心”冒险团, 就是一个开拓型冒险团。
陈恩知道这里面的差别, 他说道：“开拓型。”
“很像是你会做出的选择。”
夜莺并不意外。
她看着陈恩，又说道：“你既然做了决定, 我除了信任你之外，也没什么好说的。‘开拓团’可以得到冒险者协会的扶持，它的成立，有能力就简单、没能力就困难，它需要你做到一件事。”
陈恩歪头：“什么事？”
“具体不知道，去申请的时候才知道，我们现在就去协会看看吧。”
“没问题。”
冒险者协会就在街角，非常的近。
陈恩站起身，说道：“夜莺队长，走吧？”
“啊……稍微等等。”夜莺队长笑着拉了拉衣领，“我还没穿内衣。”
“？”
陈恩下意识的看了夜莺胸口，说道：“快点。”
夜莺起身：“好的。”
冒险者协会周围，现如今当然是寸土寸金的黄金地带。
夜莺队长现在住的地方经过改造，现在是一个月两万块的高档公寓，装潢比陈恩家好很多，但不够宽敞。
陈恩坐在客厅里，透过卧房门上的毛玻璃，可以看到正在换衣服的夜莺的影子。
该说不说, 一蹦一跳的。
他问道：“夜莺队长，你方塔之书有进展吗？”
“没有进展, 你呢？”
“我也一样。‘第一次’的限制比我想象的大一些，我不大确定我做过什么、什么没做过。”
夜莺队长突然停下了动作。
她嘴唇发痒，无端想起在方塔中的亲吻。
要说有什么“第一次”没有做过的，那当然是……
“这太奇怪了。”
夜莺轻轻吐出一口气，两手举到脑后，将头发扎起来。
而且——
“陈恩，也不见得看得上我吧。我就要二十七了，比他大了好几岁。”
夜莺并不觉得自己老了。
作为一个职业者，魔力会帮助她维持青春。即便到了四十岁甚至五十岁，她的皮肤也一定紧致光滑，容貌不会改变。
但比起陈恩这种小年轻，她的确年长一点。
陈恩见夜莺不说话，又说道：“夜莺队长，我们或许可以去尝试一些没有做过的事情。”
透过毛玻璃，夜莺突发灵感，说道：“我认为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现在？”
“咄！”
陈恩没反应过来，一支银钎突然刺破了卧室的门板。
“咕！”
又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银钎突然缩了回去，雕花的门板上留下一个眼睛大小的孔洞。
毛玻璃上，夜莺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陈恩，反应过来了。
他脸上露出几分愠怒，说道：“夜莺队长，你……你这是干什么？”
夜莺的声音带着笑意：“怎么了？”
“你为什么在门上开个洞？”
“有只蚊子，我讨厌蚊子。”
哦……
陈恩松了口气：“原来是有蚊子，我还以为……吓死。”
夜莺笑道：“你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让我偷窥……陈某称不上正人君子，但为了区区几个属性点就干这下三滥的勾当，那还是弯不下腰的！”
“怎么会呢？你不是轻浮客，我也不是那种放荡人。”
【附加属性点+1。】
【附加属性点+3。】
光滑如镜的方塔之书上，清晰的显示了突如其来的加成。
公寓内鸦雀无声，门内门外一片沉默，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陈恩的确没弯腰，他只是蹲了下来。
夜莺似乎很冷静，她弯腰抬腿，慢慢穿上黑色的裤袜，然后是铅笔裙。
眼下属性点到手，继续下去好像没什么意义，陈恩站了起来，眼前似乎仍然看到羊脂雪躯，腰窝股沟，还有那微微一颤就荡漾开来的臀波。
“哈……”
另外一边，夜莺队长出了一口热气。
她鼻头都红了，实在捱不住沉默，仓惶说道：“我……加了三点，你呢？”
陈恩答道：“我只有一点。”
他的声音没有颤抖，陈恩比夜莺冷静。
增加的点数不一样，夜莺回想起来，当时他们亲吻时，陈恩只加了五点，而她足足增加了十点。
她说道：“陈恩，我有个推论。方塔之书的‘第一次’，看的应该不单单行为上的第一次，而且和心绪有关。如果当事人心情越激荡，他能得到的属性点增幅就越多；反之，如果心情上没有变化，那么即便此种行为是‘首次’，属性点也不会增加。”
陈恩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一个推论，不一定对。”
夜莺扎好头发，系上蓝丝带，开门走出卧室。
她两颊仍是红的，眼睛也比先前闪亮：“为了验证我的判断，下次我们去游乐园如何？或者——看电影？我还没去过电影院。”
怎么都是约会项目？
陈恩点头：“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