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不得不说,杨初月是个狠的。
她趁机抓住杨初意拿着刀片的那只手,紧紧地包裹住杨初意的五指,让她一时无法挣脱,然后再低头狠狠咬住杨初意的手,好让阿二有机会解救她。
没办法,杨初月刚刚把金簪刺向了那男子,身上没了武器,只能这般为自己争取机会了。
杨初意吃痛,但很快反应过来,忍痛拖着人拉开和阿二的距离。
门口有人守着,阿二又拿着刀朝她砍来,所以杨初意必须得保证背后是安全的,但是一直拖着杨初月在狭窄的屋里绕圈也不是办法。
她的手被绑着,没有办法很好的闪躲,稍不留神很容易会被阿二砍到手臂的。
杨初意将一个小板凳往阿二身上踢去,然后发狠一口咬上杨初月的耳朵。
女人打架的招式怎么能少了咬字决呢。
对付敌人,只能你狠,我比你更狠,大家都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决心就对了。
“啊啊啊!!!”
杨初月感觉自己瞬间耳鸣了,虽然松了嘴,哆嗦着身子,但仍死死扣着杨初意握着刀片的手。
杨初意吐出一块血肉,朝阿二冷笑道“我就算要死,也要拉着你的心上人陪葬!”
杨初意在身后,所以看不到杨初月此时的情况,可阿二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杨初月一侧脸颊上是纵横交错且长短深浅不一的刀痕,脖颈上也有好几道。
血液一直从平滑的脸顺流而下,和脖颈处的汇流,再浸湿衣裳。
另一边脸的耳朵缺了一半,血肉糊糊,看起来异常恐怖。
此时,阿二已经不再对杨初意所说的话有任何怀疑。
这女人是个心狠的,自己再上前的话,月娘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他的月娘这般柔弱可怜,这怎么可以。
阿二的情意不与杨初月相关,她已然陷入癫狂,暴戾大喊“你还干站在哪里做什么?!废物,蠢货,一个女人也对付不了,我要你何用!你们是不是男人,到底行不行?!”
“平哥,你站在那儿耍什么威风,制住了这女人难道你没有好处吗?享用完了这个,我自会许你更多你想要的,你们一左一右或一前一后砍死她,听到没有?!”
杨初月的话不仅敲打在那两个男人身上,更重重的敲打在杨初意的心上。
她不得不承认杨初月说得很对,她身上蒙汗药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精力耗尽被拿下的。
一对三,还是两个是有武器的男人,她真的打不过啊。
她手上的绳子绑得太紧了,如果不借助外力,根本挣不脱。
那什么平哥听了杨初月的话,终于拔刀了,他原本就是墙头草,心里从未真正服从谁。
只是白送上来的美人不要白不要,睡了还能有钱拿,不拿白不拿。
而且如今公子都不用中了,目前形势又是对杨初月有利,那他当然选有利的那一方了。
反正也从来没有人把他当人看,做了这遭便干脆逃去外地流浪去吧。
与平哥的随意不同,阿二眼底是拯救爱人的迫切与坚决,两人同时举刀朝杨初意踏步而来。
杨初意身后便是实墙了,再退便避无可避,想着如今什么平哥离了门口,不如一会将杨初月踹到阿二怀里,自己试着逃脱看看。
杨初意深吸一口气,正打算为自己鼓劲,突然一束阳光打在她眼睛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个紧要关头竟还有心思抬头望天。
可她却瞥见一片不知何时被揭开的瓦片,灰尘在金色的阳光下肆意飞舞。
杨初意赶紧收回视线,想着再赌一回!
一直非常冷静的杨初意没有一点预兆地突然在杨初月耳边怪叫了一声,然后趁地激灵时瞬间向上抬手,挣脱杨初月后直接大力往她屁股上踹一脚,将人踹到阿二怀里去。
在这刹那,屋顶炸开了,瓦片四散飞落,正巧砸在跑上前接杨初月的阿二头上和身上。
杨初意没有如先前计划那般冲出房门,而是立即退到安全的角落先避开那些瓦片和尘土。
那什么平哥下意识抬头看向屋顶,可下一秒便被从房门口冲进来的人一刀砍在后背。
阿二只顾着低头举手围成圈护着杨初月的脑袋,待反应过来转身时又因灰尘迷了眼,才一眨眼功夫,他拿刀的那只手已经率先落地了。
杨初月不可置信般踉跄后退两步,愣神时被来人一脚踢飞到地上那公子身上。
方至诚奔向墙角的杨初意,温柔割开她手上的绳子将人拥入怀中,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也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意娘对不起,我来晚了。”
刚刚杨初意能挣脱杨初月的手,还能用尽全力给上一脚,全靠抱着方至诚就在这里的信念。
这会真见了人,便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靠在他身上平复心情。
还好,她赌对了。
杨初意冷静道“方至诚,先把他们解决了再说,你要小心点,凡事留个心眼,别靠太近了。”
劫后余生的激动和喜悦得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慢慢平复,没看见电视剧里这种时候很容易让敌人有可乘之机,然后转喜为悲的嘛。
“好。”方至诚声音哽咽干涩,眼眶猩红,直至确认怀中的人还是温热的,一颗暴戾的心这才终于得到了些许平复。
他将人抱起来轻放到床边坐下,转身朝两男人走去。
阿二捂着断臂伤口嚎叫,他疼得冷汗直流,像刚淋过雨一般。
他浑身哆嗦,“你怎么中了药还这么清醒?这不可能!”
方至诚没有跟他废话,因为他自己的状态的确不太好,直接一刀结果了他。
在昨天之前,方至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杀人。
别看他冷着脸,可每挥下一刀,他的心便颤抖一次,即使他觉得这些人都该死。
谁叫他们竟然想染指自己捧在手心里的至宝。
即便是个孬种,碰上这样的事都有气性,更何况他是个血性男儿,任何想伤害杨初意的人,他都不想放过!
那个什么平哥慌乱间起身要逃走,可却忘了他们在院里布下的机关,在离大门一步之遥时陷入了满是毒蛇的深坑里,徒留一声声凄厉的哀嚎飘在院子上空。
杨初月只是捂着腹部不动弹,甚至都没有起身逃跑的想法。
她倒不是吓傻了,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计划会失败。
原本那公子是想抓住杨初意后先玩乐一番,然后布下陷阱等方至诚前来时将他抓住。
接着让方至诚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在他身下挣扎求饶、痛哭流涕,而他身为男人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可杨初月却自作聪明,想来个双环套。
一是利用蠢公子将杨初意抓住侮辱玩乐,让她痛不欲生。
二是她要同时毁了方至诚,让杨初意恶心个够。
杨初月在那封信的信纸上和木簪上都泡上了hu
药,一开始接触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若是你紧握在手上并奋力奔跑的话,那药效便会不断被催发。
按理来说待方至诚到达指定的目的地时他应该已经撑不住了,直接沦为的奴隶才是。
杨初月还特地从青楼里找了一名和杨初意长得十分相像的女子,就是为了让方至诚欲罢不能。
毕竟那种地方的女子最会调动男人的兴趣,眼神,笑容,身姿,都是让人无法移开眼睛的妖娆妩媚。
可杨初月不知道,这就是最大的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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