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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那点意思这不就有了(求订阅)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云疏浅站起来,双手插入颈后,将已经吹干的秀发一口气拂起。

    她看起来很精神,每一根发丝都柔顺清爽,头皮经过他手指的轻轻按摩后,感觉一整天的疲劳都清空了。

    乖乖,原来有个男生帮忙吹头发的感觉竟然如此的爽吗!

    云疏浅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继‘迷恋宋嘉木的怀抱后遗症’之后,又患上了什么‘迷恋宋嘉木帮忙吹头发后遗症’之类的怪病了。

    但真的很享受啊,以至于她甚至还想再洗个头,让他再好好地给她吹吹。

    与精神奕奕的云疏浅相反的,便是坐在床边略显萎靡的宋嘉木了。

    饶是他如此强壮的身体,连续给她吹了这么久的头发,这会儿也感觉手臂发酸了。

    男生的头发短,最多几分钟也就吹干了,但女生的头发长,吹风机温度还不能太高,否则会把头发吹坏,只能拉远一点距离,用暖风慢慢地吹。

    宋嘉木第一次体会到了女孩子的不容易,假如一个女生肯为了你出门洗头,那一定是很重视了。

    “你还不回去吗?”云疏浅看着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宋嘉木问道。

    “我没带钥匙啊,今晚就在你这儿住了,你也太狠心了吧,才把我用完,就让我走了?’宋嘉木不走了,坐到了床里面,盖着她的小被子,把电脑放在腿上继续码字。

    “你、你别上我床啊,快下来,害不害臊!’

    “咱俩什么关系,小时候不都这样吗,现在又没有别人在,再说了,你在我房间不也这样。’

    “我怎么样了?’

    “这样。”

    宋嘉木学着她,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钻进被子里,双腿还踢了几下被子,然后卷着她的被子,枕着她的枕头,甚至还抱着她的陪睡小熊,开始打滚。

    我什么时候这样了!’

    见他的离谱模仿,云疏浅羞得小脸通红,一时半会儿还真怀疑在他眼中自己真的这样了?不得不说,她的床真的很软乎,无论是被子还是枕头,都有幽幽的少女香,让人忍不住把脸埋进被子里深嗅。

    “你别乱碰我东西!”

    云疏浅扑过来,把陪睡小熊抢走,然后再把枕头抢走,抱着枕头砸他。

    宋嘉木打死不走了,她也没他办法,扯被子还扯不过他,总感觉自己引狼入室了,这家伙脸皮厚起来的时候,她是真的无可奈何。

    “你要是打扰我码字,你就死定了。’

    “用枕头打死我吗?”宋嘉木嚣张地问。

    “捂死你!哼!’

    “我想放屁

    “?’

    云疏浅又扑过来了,把他赶到了卫生间。

    人生中第一次,宋嘉木放屁是到卫生间放的,顺便上个厕所,甩干的时候,不小心滴到马桶边儿了,他扯了纸巾擦干净,不然绝对要被她唠叨。

    云疏浅赶不走他,便把房门打了开来。

    现在家里就她和宋嘉木还有年年在,感觉很自由,但也感觉很暧昧,尤其是家里这么大,她和他还躲在房间里关上房门,总会有点怪怪的。

    虽然小时候也会这样,但现在毕竟不是小时候啊。

    自从有了性别之分后,她就没有再和他这样了。

    前天晚上还做了个梦,跟之前梦到蛙跳那次一样离谱,这次是梦到在教室,梦里边宋嘉木在摸她、亲她。

    奇奇怪怪的事,奇奇怪怪的感觉,以至于一觉醒来的时候,云疏浅都觉得自己好似坏掉了

    他怎么可以未经允许就闯进她的梦里呢!闯进来也就算了,还在梦里边对她做过分的事最可恨的是自己好似没了力气一样,即便他很过分,但她就是推不开他,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现在又联想到宋嘉木未经允许就闯进她的房间,难道他也会像梦里那样,对她做什么未经允许的过分事情?

    这样一想,云疏浅就很生气,偏偏又不能告诉他自己为什么生气,说出来的话,矜持的少女会羞死掉的。

    趁着宋嘉木还没出来,她蹭蹭地爬到了床上,把被子全部卷到身上,枕头什么的也都抱在怀里,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气鼓鼓地码字。

    宋嘉木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模样的她。

    床乱糟糟的,她和年年和被子、枕头、陪睡小熊、笔记本电脑拥挤地挤在床头。

    宋嘉木感觉气氛不太对劲,难道自己尿到马桶边的事被她知道了?

    “哈哈他干笑一下,打算活跃一下气氛,“你冷啊?怎么裹成一团了,门也不关,关了就没风了。

    “不准关。”宋嘉木才刚碰到门把手,便传来她的声音。

    “那就不关了额,要不我还是回家吧。”

    “不准走。’

    云疏浅拍了拍床尾那边的空位:“你坐这儿码字。”

    宋嘉木只好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把笔记本电脑放腿上,与她相隔八十厘米左右的距离,安安静静地码字了。

    见他没有做出来‘未经允许’的事情,云疏浅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梦只是梦,是不可能发生的啦。

    虽然这家伙总是要打乱她的计划,但如果她把他打乱他计划的这件事,当做是计划的一部分,那么计划岂不是没有被打乱了?

    果然自己精得跟猴似的,云疏浅放下心来。

    云疏浅靠着床头,宋嘉木在床尾背靠着墙,她只需轻轻抬头便能看到他,而他想偷看她的话,就得转头九十度。

    随着键盘打字的声音响起,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渐渐进入了码字的状态。

    跟他一样,故事的开头总是要更费心思的,思考的间隙,云疏浅就会偷偷看看他。

    “你写了多少字了?’

    “一千五,你呢?’

    “八百

    见他写这么多,云疏浅感觉到了压力,赶紧努力码字。

    被子都在她这里,宋嘉木穿着短裤没有被子盖,夜晚温度降了下来,他似乎有点冷,但专心码字也没感觉。

    云疏浅起身了,从被子里抬出雪白的一双腿,她光着脚丫子踩着地毯,打开了橱柜。

    宋嘉木抬头看了看她,她背对着他,双腿曼妙的曲线非常漂亮,小腿纤细,大腿有肉,白腻的肌肤晃眼,小短裤勾勒着少女臀部的弧度

    她转身,宋嘉木瞬间收回目光,装作一直在码字。

    然后一张毯子丢到了他身边。

    “嗯?

    “这個给你盖,不许弄脏了,我平时在沙发午睡的时候盖的,你要是回不去的话,你今晚

    就睡沙发吧,

    “沙发很不舒服诶,要不我就在你

    “别得寸进尺。’

    “薛定谔的贴心

    顾名思义,就是你不注意的时候,她会很贴心,你要是注意到了,她就不贴心了。

    宋嘉木小声嘀咕一句,老老实实地把毯子盖在下半身上,毛绒绒的很舒服,有着淡淡的香,这种香味跟她的床、被子、枕头同出一源。

    拼字有助于专注,两人之前用马甲时候,也经常拼字,倒是现在面对面的拼字是头一回。宋嘉木先开始码字的,写完两章已经十点多钟了,云疏浅才写了一章半。

    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走出房门。

    “你要回去了?

    “削苹果吃。

    宋嘉木看了看她,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不说,他也就不问,出去冰箱拿了两个苹果,用小刀仔细地削皮,然后切成一块块果肉,用盘子装起来,戳两根牙签,端进房间里。

    “喏,也帮你削了一份。

    “嘻,谢谢’

    云疏浅还没吃苹果呢,就感觉心里甜甜的,她刚刚欲言又止就是想吃,但又不好意思说如果自己削的话,又感觉不想吃了。

    宋嘉木端着果盘,跟她一起在床头坐了下来,捏起一块儿给年年尝尝。

    小猫咪什么都吃,小牙齿还挺好使,啃苹果沙沙的,尝了两口,年年就不吃了,觉得太酸了

    “甜吗?”

    “嗯嗯。

    “你写了多少了?

    “写完这点就两章了。”云疏浅说着,又问他:“你写了多少?’

    “两章。

    然后两人就交换开头看了看,各自给对方提点建议什么的。

    “我觉得你这段环境描写可以删掉,直接把下面那段拉上来,就这个恋爱日常来说,我是读者的话,我会更急迫地看到女主的出场,前半章铺垫信息和男主人设,下半章就得出现女主信息了,最迟第二章女主就要出来了。’

    “那这些要删掉嘛,好多字,很心疼的。’

    “也不用删啊,留着后面用,先把重要的拉出来。”

    “嗯嗯,你这个我觉得也要改一改,感觉背景材料还是太多了,主角感觉没行动起来,先把这段的行动放出来,然后再去解释会看起来流畅一点。”云疏浅也给他提了建议。

    “这里吗?我看看

    “第一章的血族变异不够爆,你可以试一下卡夫卡变形记的那种写法,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这样就很爆了,不仅细思极恐而且有悖客观物理,越是反差,我越感兴趣。”

    “有道理,我试试。’

    两人一起靠在床头,各自的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分别盖在毯子和被子里的脚丫子也晃动着,年年在扑来扑去。

    原本还有间隙的肩膀,也不知不觉地挨在了一起,能闻到对方说话时的味道,是清新的苹果香。

    虽然不是专业的编辑或者大作家,但各自从读者的角度来互相看作品,也找出来不少的问题,并--修改。

    对网文来说,开頭非常重要,花好几倍的時间去打磨都是值得的,毕竟没有名气做保障只能想法设法地把读者抓住才行,大佬的开头可以慢热一点,毕竟人家有粉丝基础,粉丝相对会更有耐心。

    修改完毕,两人也把电脑合上了,时间也已经十一点了,宋嘉木开始犯困。

    “那你打算什麼时候发书啊?”云疏浅問。

    “下周一?现在周三,稍微存几天稿子吧,周五发开头给编辑看看。”

    “嗯嗯,我也是打算下周一。

    云疏浅知道他编辑是香椿,她的编辑也是香椿,这可不是约好的喔,两人当时各自发书,都是香椿看中签约的。

    毕竟不是大佬,跟编辑说话也极少,除非哪些章节翻车被404了,才舔着脸去找香椿解封,推荐也不敢问的。

    不过香椿人倒是挺好的,会帮忙看稿和给建议

    香椿炒鸡蛋还挺好吃的,云疏浅打算明天做来吃,不知道市场能不能买到香椿。

    无论是编辑还是作者,似乎都很喜欢用这些好吃的笔名。

    “那我走了,明早你要吃什么?’

    “三明治!”

    云疏浅等待他说‘明天要不要一起去上学’,然后她再拒绝他,可宋嘉木就是不说。“要是回不去咋办,我真在沙发睡啊?‘

    “滚啦,睡走廊吧,哼。’

    宋嘉木抱上电脑,抱上猫,云疏浅送他出门,关了门,趴在猫眼上看他摁门铃。

    摁了好一会儿,他家的房门才打开了,是阿姨给他开的门,也听不到他们在说啥。

    云疏浅猜阿姨肯定在教训他忘记带钥匙。

    李媛好奇地瞅了瞅对面刚关上的房门,又看看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儿子。

    “这么晚了还回来?’

    难道不回来啊,我就带年年过去玩一下而已,和云疏浅一起在客厅码字呢。宋嘉木又累又疲,打了个哈欠:“困死了困死了,晚安。

    他从身边走过时,李媛看到了他的后肩膀那根沾着的长长头发丝

    老两口激动得一晚上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