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归楼的诱惑对于夏长风来说诱惑太大,思虑半晌他道:“那便对顾小姐的诚意拭目以待。”
顾解语笑了笑,边从衣袖之中掏出一枚莲花双鱼玉佩放在桌上,“这是忘归楼东家手令,见此玉佩便是见我,殿下命人带着这个去见一见忘归楼的东家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事儿。”
见她神色如常,夏长风即便是多疑也消减几分,笑道:“顾小姐不会那么糊涂,用自己的命去赌一个男人对你的看重。”
懒得去听他的挑拨,顾解语道:“殿下不用一再挑拨,我这个人咸鱼的很,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不会多做其他。”
捏着女人光洁如玉的下巴,夏长风看着她的眼眸道:“真是有趣的女人呢,怪不得连乔会留着你在身边。”
比起那一水儿无趣又死板的大家闺秀,顾解语这样的到是有趣不少。
“放开。”
见小白兔也会有微恼的时候,夏长风低低笑了几声在顾解语耳畔道:“你这个样子真是可爱,若是做成人干会不会还这么可爱呢?”
他跃跃欲试的声音似乎是在思考这个想法的可行性,顾解语听得背脊一僵道:“你的想法很危险,我劝你做个人。”
“顾小姐别害怕啊,你现在的用处可比人干有用多了。”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你有用,就能暂时保住一条小命。
门被合上,屋内归于寂静之后顾解语才敢松懈下身子大喘气,手死死捏住裙角,忘归楼那便不会出岔子的。
夏长风在京都有帮手,而且在暗处,或许那个人连乔都不知道,自己不得不防。
闭眸重重的躺回床上,顾解语有些难受的,连乔此刻在做什么呢?
同杨小姐用了晚膳,依照太后的手段会将人留宿皇宫吧,第二日两人一同逛一逛皇宫,聊什么呢?诗歌礼乐吗、
如此相配的二人定是有很多要聊的吧,只是不知道连乔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不见了呢。
迷药的后劲还在,脑袋昏昏沉沉的让人不清醒,顾解语苦笑几声之后便睡了过去。
忘归楼的秦韵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男人,她道:“这位爷,既拿着我忘归楼东家手令相比是有事情要吩咐,请您明示。”
男人眼睛一转,没想到这个手令还真如此有用,主子知道了一定高兴。
“我要知道祁国建造院的随林的具体信息,家住何处,都有些什么人,有多少人在暗中保护他。”
随林是为祁国建造了重型火石车的建造师,他的信息一直是向外界保密,就算是朝臣知道也不过凤毛麟角罢了。
不论是杀了他还是让他为夏国所用,这对祁国来说都是巨大损失。
秦韵笑意一僵,没料到对方敢开口这么大,东家的玉佩又在这个人手上,想起另一位贵人的吩咐,秦韵僵了片刻便笑着道:“可以,您稍等。”
她答应的爽快,朝着黑衣人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转角就进了一处房间,秦韵看着里头的男人恭敬的道:“殿下,果然有人带着东家的物件上门了,他们想要的是随林的信息。”
背对着秦韵的男人如劲松而立,看起来清冷又孤高。
“给他。”
简单二字却让秦韵惊讶抬头,随林有多重要眼前之人不可能不清楚,可是现在却是一丝犹豫都没有。
连乔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眸落在秦韵身上,“她最重要。”
“是。”
漆黑的眼眸没有半分波澜,连乔藏在衣袖中的拳头却是紧握着的,顾解语聪明,知道一旦利用忘归楼便肯定会联系到他。
能如此便也会知道她现在是安全的。
伸出手指去拿桌上的狼毫,盯着看了半晌之后,连乔突然挥手将桌上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上,重重呼吸半晌后她趁着眼眸低声道:“该死。”
绑架顾解语的背后之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在暗中搅浑水之人。
此刻没有去查并不是他不知道,而是顾解语还在那些人手里,他得顾忌着她的安危,所以连乔现在是忍着的。
无人知道他在知道顾解语失踪之后是何等的心情。
也无人知道他在顾解语失踪之后的每分每秒都是如何过的。
长妍敲门而进,道:“殿下,已经将随林暗中保护起来。”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连乔一眼,长妍小声道:“殿下,你怎么知道侧妃肯定会通过忘归楼呢。”
怎么会知道呢?许是直觉。
连乔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长妍下去道:“你先下去,让钟时泽来见我。”
给边境加压,让夏长风自乱阵脚。
秦韵将随林的信息一一给了黑衣人,她道:“您想要的都在里面。”
黑衣人抽出几张信纸看了看,确认不是在框他之后点点头道:“很好。”
晃了晃手中的玉佩他道:“有此玉佩便能让忘记楼为我所用是吗?”
秦韵点点头,笑着道:“是的,忘归楼只认玉佩。”
睁眼说瞎话这种技术,秦韵跟着顾解语这么久可谓是得了她的真传,说的更是有鼻子有眼的。
黑衣人带着令夏长风满意的答案回来了,看了带回来的密报后夏长风点点头:“没有问题。”
看来顾解语是真的不敢在他面前刷花招了,识趣的人就是好做交易,这样他便多留她一段时间。
“好生利用忘归楼,这是一柄利器。”
顾解语在夏长风的老巢混的如鱼得水,现在对夏长风来说她有用,所以肯定不会亏待了她,也不限制她的自由。
一看就是没吃过社会的毒打,顾解语一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一边利用忘归楼跟夏长风周旋。
他想要情报,没有问题,顾解语十分大方的给了。
以她对连乔的了解程度,现在他肯定反应过来了,忘归楼有连乔在幕后坐镇顾解语更是不慌了。
她挖坑,夏长风往里跳,然后连乔埋,多么完美的流水线啊。
同夏长风这里的厨子交谈的愉快,顾解语笑的眉眼弯弯,看起来就是纯良无害的模样,谁又去怀疑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