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说,技多不压身。其实这句话有点谬误,技多了也压身,至少会多很多事。
就拿杜守义来说,自从厂里知道他开了个小诊所后他就成了个编外厂医。
头疼脑热,看病开药找不上他,可一有个伤筋动骨的一个电话就把他找去了。礼拜一上班没多久他就接到了这么通电话。一个工人抬钢件时不小心压到脚了。
“骨折了, 是在厂里治还是送医院?”杜守义检查完问一旁的老厂医道。
第三轧钢厂配了两个厂医,老厂医是个国军老军医,水平一般般,但人还不错。
六一年,厂里又来了个姓任的女医生倒是卫校科班毕业,正经的‘医士’。不过现在医务室还是老厂医在把总。
老厂医看向那个受伤的工友道:“你自己决定吧,消炎药石膏这些厂里倒是都有。”
工友哪会相信眼前这两个二把刀?特别是一个背着电工包就来了, 想想都吓人。
“还是上医院吧。”
“也行。”老厂医很爽快, 道:“那小任你就辛苦一趟,准备准备?”
“没事。”任医生眉头皱了皱,但还是答应了一声,出去准备了。
人家不信任,对杜守义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他给老厂医和一旁的工友发了圈烟道:“要我说,我们厂这医务室得扩建一下了。都五六千人的大厂了,建个小医院都行,可咱们还是这一间破房,哪够啊?”
工友们点上烟,附和道:“就是,蒋医生,你得向厂里提提啊?”
老蒋是国军里出来的,他敢说个屁啊?支吾了两句后他走开了。
杜守义看他上屋外抽烟,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医务室啊?怎么就这么自然而然抽起烟了?这要搁前世还不得被喷得狗血淋头?
这也怪不了他, 见过医生桌上放烟缸, 一手夹着烟一手写病历的吗?这年代这是常态,没人知道香烟危害有多大。
等把工友抬上板车目送着离开后, 签到时间也到了。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高级‘妇科’针灸技能。”
“有病!”
看到这份奖励杜守义脑子里自然而然地飘出这两个字。
的针灸大师技能局限在伤科,但不代表他想做妇女之友啊?
后世倒是有个才情惊艳,聪明绝顶的人。他为了多看女人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妇科博士,妇女之友。
愿望很美好,可现实又如何呢?看女人看到吐了吧?可吐了还得看吧?到最后干不下去了吧?上帝很调皮的,他有几百万种捉弄人的法子。
杜守义可不想让自己变成他那样,不过想了想后他还是下载了技能。有没有是一回事,用不用是另一回事。
杜守义前世不信中医,但现在他可以对灯发誓,经络穴位真的存在,针灸真的有效。至于如何证明,那是公元二五零零年的事了,他操不着这份心。
杜守义的内科针灸以前只能用在止喘之类的小毛病上,但现在他也是半个妇科病行家了。开药不行,但针灸可以解决的他全能拿下。
中医针灸对两种妇科疾病的治疗是有独到疗效的,那就是‘痛经’和‘乳腺增生’。
接受完下载后杜守义又转身返回了诊所,他的见闻色感知很敏锐,察觉到了厂医任医生可能正在痛经,他想拿她试试刀。
“你要帮我治这个?”
任医生听完一下涨红了脸。她还是个刚二十的大姑娘,可突然有个男人过来说要给她治痛经?这怎么受得了?!
“小点声, 是针灸不是耍流氓。手足穴位用针,五分钟见效。”
“那...那好吧。”到底是学医的,听了这番解释后,小厂医想了一下,期期艾艾地伸出了手。
五分钟都不用,两手四个穴位施针,不到一分多钟,针到病除。
“看清了没?下回自己就能治。”杜守义一面拔针一面说到。
“我,我不会。”
杜守义没理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根本没搭话茬。他是有对象的人了,要懂得自重。
从医务室晃荡回去的一路上,杜守义想到了一件事情:贾张氏的嫌疑洗干净了。
不了解妇科前容易胡思乱想,现在了解之后他知道了,秦淮茹流产这件事完全属于‘不可抗力’,是人为做不到。
怀着一点小小愧疚,下班后杜守义主动找到了贾张氏,问道:“您这腰这两天怎么样啊?要不要我给您看看?”
贾张氏听完愣住了。这两天忙里忙外的带孩子,伺候秦淮茹,她这老腰确实有些不对劲,可没想到这些都被杜守义发现了,这还是个人吗?或者说,他确实是‘神医’,一眼就能看出毛病?
“这...方便吗?”
听她这么一说杜守义高兴了,道:“方便,自己人有什么不方便的?这样,劳您驾上小诊所等我会儿,那儿床高用得上劲,我去拿些秘药来,这回咱们好好治治这个腰。小当,陪你奶奶先过去,给准备个枕头。”....
晚饭过后,娄小娥来了,一进屋她就兴奋地说道:
“秋叶二月二号生了个大胖小子。”
这孩子她梦见过,如今梦想照进现实,简直太神奇了。
“二月二号?”杜守义听完也高兴,不过这日子...
“怎么了?”
杜守义想了想道:“不会是二月二号晚上吧?那边晚上,咱们这儿就是二月三号白天,那天何雨柱办喜酒。”
娄小娥听完惊道:“还真是!这可太巧了吧?!我再去问问,是不是晚上。”
“别。”
杜守义连忙阻止她,这么宝贵的信息渠道她竟然想到用在这种事上面,这也太让人无语了。
“那你给何晓写首歌吧?”娄小娥顺竿爬着笑道。
杜守义原想准备个三百首歌交给娄小娥,可谁知道完整的他只写出了一百出头,剩下的几十首都是‘残版’。三百首的目标看来肯定实现不了了。不过何雨柱的这份巧合倒让他想起一首歌来《爱情转移》。
“.....
把一个人的温暖
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
.....
爱情不停站,
想开往地老天荒
需要多勇敢。
....”
等他唱完,屋子里沉默了下来,这首歌显然不是给何晓,是给所有受过情伤的人的。
“有点伤感了。”想了好久娄小娥喃喃道。
“那就再来首高兴的。”杜守义重新摸上琴键唱道:
“小小的人儿啊
风生水起呀
天天就爱穷开心那
......”
《穷开心》这首歌不适合到渔村发表,所以杜守义一直压着,既然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那就让它现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