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当下,帝国人不承认自己第一时间的指责有什么不对。
他们甚至在想:如果曲涧儿真的有本事,她就应该不让自己被污蔑啊。
既然全部矛头都指向了曲涧儿,那一定程度上就可以说明曲涧儿也有不是的地方。
【我要气乐了,你们在跟老子掰扯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帝国人均智商堪忧,赶紧指责去啊,曲小姐迟早对你们失望透顶。】
【谁也不想诬陷一个无辜人,如果曲涧儿真的无辜,那她就证明自己的无辜。】
【人心难测,谁知道她背地里是什么样子,万一她无恶不作,又偏偏把自己伪装成三好市民呢?】
【她那是没有证明吗?她那是证明了没有人信,那个圣剑的布朗是不是?人家一句话就把你们骗了,看吧,你们宁愿相信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曲涧儿!】
不知道是谁发的一段话。
堪称一石激起千层浪。
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薄弱到陌生人随便一句话就能击破。
恰如此刻。
曲涧儿是他们看着起步的人,无论哪方面都堪称优秀的她,有什么理由祸害废星?有什么原因去犯罪?
全世界哪个身犯罪恶的人,会大摇大摆得出现在众人视野前?
演绎者备受关注。
一言一行都被很多人紧盯。
曲涧儿如果真是废星祸首,她大可以退圈犯案,可她并没有。
难道罪人都希望自己的罪恶暴露?好逞一时一快?
不是的。
谁也不喜欢自己被公之于众。
即便曲涧儿想借用心理战术给人暗示,来一个灯下黑,可她没必要。
从始至终。
曲涧儿都没有犯罪动机。
但众人被废星的灾难蒙蔽双眼,又被挑拨起内心的激昂。
他们这才指责起曲涧儿。
【死刑犯也有缓刑,曲涧儿没有被确认真的有罪之前,我们都不能成为轮回这个势力推波助澜的帮手。】
【我只想知道,三大军团为了避嫌没有出面为曲涧儿说话,那她那些朋友呢,怎么曲涧儿出了事一个个也当起了缩头乌龟。】
【前面的别虚情假意得为曲涧儿打抱不平,人家那也是为了避嫌。】
【谢谢某些阴阳怪气者的发言,没看灵特局和警局都没出声?大家不知道吧,曲涧儿是我们灵特局局长,图片.jpg,这是我们局长未婚夫发的,不允许我们插手。】
【说起来,大家没发现这回都是我们在上蹦下跳,之前为曲涧儿说话的人都没有出面?毋容置疑都是有原因的。】
为了避嫌,曲涧儿特意没让白薇等人插手,更没有让大家族掺和进来。
左宸知道曲涧儿的意思,在曲涧儿被没收光脑之后,挨个发了通知。
看到这。
曲涧儿满意得将光脑递给左宸。
她的效果达到了。
有圣剑的出现。
轮回被人打上“犯罪党羽”标签。
只要敌不动,我不动,观众开始动,一旦调查出她无罪,被曲涧儿拉出来的轮回,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而作为轮回的创始人——天启也必定会成为大家熟悉的“贼头”。
她倒要看看天启怎么躲。
被曲涧儿念到的天启。
此刻刚挨了红玫瑰一巴掌。
红玫瑰怒斥眼前人:“口口声声说爱,不过是你内心阴暗渴望得到他人的爱!天启,你知道你为什么无法被爱吗?”
作为曲涧儿的朋友,她是最后一个得到曲涧儿被扣押消息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天启的手笔。
是天启从中作梗。
是天启不想让她知道!
这时。
被打了一巴掌的天启缓缓抬头。
他的眸色仿若触探不了底的深渊。
幽深而又带着漠然,谁也不能从中窥视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等到红玫瑰提出疑问,天启的视线一寸一寸得在红玫瑰身上滑过,他不渴望爱,他渴望的从始至终都是红玫瑰的爱。
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没有达到他想要的预期……
红玫瑰沙哑的声音:“因为你不配,我只有曲涧儿一个朋友,可你却在摧毁她,妄图将你的阴谋诡计推到她身上,倘若你懂爱,你就不会这样对待我、对待曲涧儿。”
她对天启彻底失望。
就仿佛她们之间没有话题。
苟活了那么多年,她无数次想要以死了解所有,是天启阻止了她。
当她好不容易对世间存有美好向往,天启却亲手摧毁了它。
让红玫瑰看到了溃败迹象。
天启神色动容,他呢喃着:“我不懂,你可以教我。”
他没有解释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也并不打算解释。
在他看来,他要充当人类的救赎者,就确实要找一个替罪羔羊。
曲涧儿是最佳人选。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实行。
现在的曲涧儿是谁泼的脏水?
不用想也知道。
是轮回那么思想偏执的天启者,只是,没有他的命令,谁会这样做呢?
天启倚靠在床榻,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宽大的袍子被脱到肩膀的位置。
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拉开裹着红玫瑰的外衣,像是在主动邀请。
红玫瑰反抓住衣服,目光沉痛,语气带着一丝祈求:“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天启低眸间俯下了身:“来不及了。”
一夜温存后。
天启体贴得为人洗漱了一遍。
又为人盖好薄毯。
他站起身。
决定去看一看是谁做的好事。
竟然将他拉下了水。
等到他算出曲涧儿的位置后。
他也算到了丧尸子和奥丁他们。
天启亲吻着窗边放置的玫瑰花:“是时候会一会老朋友了。”
不久后。
等到天启来到主舰,他就发现这里关押人的地方舒适得就像温室。
曲涧儿甩出一张纸牌:“大王!我还有一张牌,你输定了。”
左宸平淡道:“炸弹,一个3。”
曲涧儿:“……”
她不敢置信得看着四个5。
曲涧儿扒拉着地毯上的一堆牌,她明明记得5打出来了,到底是她记错了,还是左宸使阴招,用了术法。
她眯着眼盯着左宸。
左宸整理纸牌:“没使招。”
曲涧儿一口否决:“我不信,想我纵横牌场几十载,从来都是我赢别人的份。”
左宸不平不淡道:“那是你没遇见我。”
曲涧儿:“……”你忘了你当初输给我的时候可是一个劲的献媚讨好。
惯会抓重点的左宸:“开始前你说过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件事,作数吗?”
曲涧儿:“……”所以你这次不遗余力的原因就是这件事!?
左宸平淡的点头。
曲涧儿刚要开口。
天启凭空出现。
他看了眼曲涧儿,便看向左宸。
和他记忆里的人一样,即便转世了,那股让他也退避三舍的气息依旧不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