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嫔有孕了?”
江梦月的眼皮子一跳,攥紧了双拳。
她若是生出一个小皇子,岂不就一步登天了?
“是啊!而且好多太医都给我母妃诊断,道她怀的九成是男胎呢!
三妹妹,我们马上便要有皇弟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
江舒月柔柔一笑,便朝江梦月走了过去,伸手要去挽她的衣袖。
“三妹妹,我带你参观参观铺子罢!我这铺子的生意,可远远不是老江布料铺能比的呢!”
她眸底怨毒一闪而逝,便要将指甲缝里的毒粉,洒到江梦月的肌肤上。
江梦月眸色一利,便猛地撞向了江舒月的胳膊,江舒月的胳膊一晃,一个不慎便将毒粉洒在了自己身上。
她的肌肤当即起了红疹子,逐渐开始溃烂,疼痛不堪。
“江梦月,你……”
江舒月面透怒意,正要道江梦月是故意的,江梦月便歪头一笑道:“长姐的脖子怎么红了?
难不成中了自个儿的毒了?长姐好端端地,怎么会在身上带毒呢?是为了害我么?”
江梦月话罢,所有百姓都脚步一顿,转眸望向了江舒月。
江舒月扯了扯唇角,笑着道:“呵,长姐好端端地,怎么会害三妹妹呢?这……这定然是起了红疹子了!
长姐回宫之后,命宫女敷些草药也就好了!”
她俨然怕百姓发现此事,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江舒月殊不知,在十米外的长亭上,坐着一个白衣妖孽美人儿,正一边敛眉喝茶清茶,一边淡淡望着这一切。
“主上,风国皇室这一日日的,可真是鸡飞狗跳的!大公主竟又同三公主吵起来了……”
青崖站在顾音书身后,一时唏嘘生叹。
“聒噪。”
顾音书淡道。
青崖忙低下俊美的脸庞,不再吭声了。
顾音书缓缓放下了茶杯,便慵懒斜倚在太师椅上,一边把玩着白玉箫,一边幽幽望向了江梦月。
他集风光霁月于一身,举手投足间皆是风雅。
“原来是这样啊。”
江梦月缓缓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道:“对了,长姐,你今日昧了我三千两银子,又将我的生意搅黄了。
你准备赔我多少银子啊?这怕得十万两打底罢?”
“什么三千两银子?三妹妹说的话儿,我怎的一句都听不懂啊?”
江舒月一脸的狐疑不解。
茶茶的眸色一动,便伸手指向了江舒月身旁的侍卫,沉声道:“三公主!你快看!
前来买布料的男人,手上便有一个胎记!他的手上也有胎记!”
侍卫的眸色闪躲,连忙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江梦月冷冷地望着侍卫,勾唇道:“有胎记又如何?他又不肯承认。”
她就算是持剑威胁侍卫,让他承认自己办的腌臜事儿,他也极有可能会像禁军一样,立即服毒自尽。
到时江舒月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道她下毒害死了侍卫,事情便更复杂了。
“三妹妹知道便好!”
江舒月轻蔑一笑,便朝舒月布料铺走了过去。
她在路过江梦月身旁时,便长长叹了一口气,鄙夷地道:“丑八怪,你记住,这只是一个开始,等我母妃……啊!”
江舒月话未说罢,只听“咔嚓!”一声大响,江梦月便拽住了她的右臂,将其摁在她的背后,掰断了她的锁骨。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江舒月疼的面色煞白,忙运起内力,拼命挣扎了起来。
然,她很快惊恐的发现,不过短短一日罢了,江梦月身上竟有了不低的内力。
再加上她的招式狠辣,自己根本就挣脱不开!
“我原听闻三公主在万国宴上,从大公主手中夺走了令牌,还觉得此事是假的,现在我总算是信了!”
“是啊!世人皆说大公主武功高强,可她完全不是三公主的对手啊!看来三公主,也不完全是花痴草包啊!”
百姓们面透震惊,一时唏嘘生叹。
“江梦月!你……你胆敢当街伤你长姐,简直是目无长辈!”
江舒月的脸庞羞窘不堪,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我又不是第一次,当街伤你了,你用得着这般激动么?”
江梦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笑吟吟地道:“江舒月,你今日要么赔我十万两,要么我砸了你的铺子,你自个儿选罢!”
“十万两?呵……你痴心妄想!你若是敢砸我的铺子,大理寺绝不会饶了你的!”
江舒月恼怒地道。
“可我师父是大祭司啊!我师父同我说过,无论我闯了什么祸,他都会护我周全的!”
江梦月一脸认真地道。
当然,她说这话只是气江舒月的。
大理寺的人若将她抓走了,顾音书定然懒得管她,她宁愿在大理寺内蹲上一月,今日也要出一口恶气。
而且,这事儿若是闹大了,自有大理寺少卿亲自查案,说不定还能揭发江舒月干的丑事,让她在风国抬不起头呢!
顾音书远山般的眉微挑,清冷的桃花眸中,掠过了一抹暗芒。
青崖震惊地望着顾音书,颤巍巍地道:“主上,您真的同三公主说过……”
“看来本座不该让她爬山,她磕到脑袋出现幻觉了。”
顾音书吐字冰冷。
尔后,他又云淡风轻地道:“再磕一次,或许便正常了。你寻个时机,让她磕一次头罢。”
男人妖孽冰寒的脸庞上,未有一丝负罪感,依旧禁欲清冷,若云山之巅走下的清冷美人儿。
青崖:“……是,属下知道了。”
他心疼地望向了江梦月,不知这位小姑娘,究竟哪里惹到大祭司了,大祭司竟要这般折腾她。
“大祭司保护你?”
江舒月狐疑地望着江梦月,怀疑她的脑子出现问题了。
“噗!她以为她夺到了令牌,大祭司迫不得已收她为徒,便代表接受她了?还会保护于她?”
“是啊!我看着她这张丑脸,都觉得犯恶心,更别提大祭司了!”
“她现在日日呆在祭司府,大祭司定然更恶心她了,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将她赶出去了!”
百姓们眸透鄙夷,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江梦月摸了摸鼻子,幽幽望了百姓们一眼:“你们今日在此奚落于我,日后大祭司若爱我入骨,你们岂不是在自打自的脸?”
一群神经病。
顾音书喜不喜欢她,关他们什么事啊?再说了,她根本就不稀罕顾音书,她喜欢壮实的帅哥好不好?
顾音书:“……”
他淡淡望着江舒月,觉得这位三公主,俨然病入膏肓了。
“卧槽!三公主真的疯了!”
“她就算爱而不得,也不能当街贬低大祭司啊!毕竟只有瞎眼的男人,才能看上她啊!”
百姓们被江梦月吓的不轻。
江梦月:“……”
我特么……
她正要发怒,小萝萝稚嫩的声音,便在她脑中响了起来。
“滴!新任务,砸了舒月布料铺,奖励五百两银子哦!”
“五百两?”
江梦月顿时心中一喜,冷冷地望着伙计们道:“来人!立刻砸了舒月布料铺!将布料夺回来,将值钱的东西都当了!
出了事我一人担责!”
“江梦月,你敢!”
江舒月瞪大了赤红的眸,恨不得活撕了江舒月。
“你特么看我敢不敢!上!”
江梦月眸透冷嘲,右手一挥,便隔空点住了舒月布料铺内,掌柜伙计们的穴道。
侍卫们欲要去救江舒月,江梦月便也点住了他们的穴道,所有人一时动弹不得,全都怨恨瞪向了江梦月。
“大公主不讲道德,毁了咱们的生意,咱们定要将铺子砸个稀巴烂!”
“对!咱们要她付出代价!”
老江布料铺的伙计们,面上尽是怒意,很快便冲到了舒月布料铺,将屏风桌椅给砸烂了。
“我的柜台!这……这可是我花三两银子买的!”
“啊!住手!不准动本公主的青瓷地板砖!这是本公主赊了二十两铺的!”
江舒月被气的脸庞扭曲,差点吐出了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