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舒月的胸口一阵绞痛,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尔后,她便深吸了一口气,温柔一笑道:“三妹妹,也就只有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草包,才会心疼这点儿银子了!
风水轮流转,咱们走着瞧罢,你日后……可万万要小心啊……”
江舒月眸底眸底一丝威胁。
“多谢长姐关心,梦月铭记于心。”
江梦月一脸的真诚。
若非此处人多眼杂,她便直接宰了江舒月了。
真特么可惜!
她话罢,便立即离开了此处,前去店铺内忙生意了。
傍晚时,江梦月便故意高声喊道:“茶茶,咱们今日赚了多少银子?”
“启禀三公主,净利润十五万两!”
茶茶忙附和着道。
江舒月站在舒月成衣铺内,一脚便踢在了椅子上,眸底怒火滔天。
“贱人……”
她骂了江梦月几句,便眸色一利,淡淡一笑道:“备马,本公主要去白园一趟。”
“大公主,您……您是要去寻白仙仙?”
宫女小心翼翼地道。
“本公主同她是故交,往日因蓬莱岛太远,才多年未同她相见。她今日既来了风国,我自是要拜见一番的。
白仙仙如今贵为蓬莱岛堂主,只要她肯出手……”
江舒月眸底得意一闪而逝,轻蔑一笑,便坐着马车前往了白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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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倏忽而逝,明日便是风洲大典了。
江梦月正盘腿坐在内室,低头翻看着影月剑法,茶茶便走到了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三公主,蓬莱的堂主白仙仙,刚刚命人来了一趟,留下了尺寸银两,道要定制一套明制礼服呢!”
江梦月骤睁开了眸子,挑眉道:“白仙仙?她好端端地来风国作甚?”
“她应是代表蓬莱岛,来参加风洲大典的罢!”
茶茶猜测道。
江梦月揉了揉太阳穴道:“她留下了多少银子?”
听闻白仙仙武功高强,远在江烈月之上,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赢了白仙仙。
“整整五十万两银票呢,蓬莱岛的人说,若是咱们能将衣服做好,便大大有赏。
若是出了岔子,让我们付十倍罚金,三公主,这单子咱们是接还是不接?”
茶茶蹙眉道
“接!有银子赚为何不接?蓬莱岛的人走了么?”
江梦月眯起了漆黑的眸。
唔,据她所知,这位白仙仙和江舒月的关系,可是不错啊!
她突然要来此定制成衣,该不会和江舒月有关罢?
“还没有走呢!”
茶茶忙道。
“你去同她说,若是她们收到成衣之后,贸然在上面动手脚,想要坑我们的罚金,便要她们赔偿一千万两银子!
记住,要让他们签字画押!”
江梦月悠悠地道。
白仙仙她不能不防。
“是,奴婢这就去。”
茶茶点了点头,便将江梦月的要求,告诉了蓬莱岛的人。
女弟子顿时横眉竖眼,鄙夷地道:“哟,你们三公主是什么东西啊?也配我们堂主坑她银子?
呵,你们不就是怕我们动手脚吗?好,我跟你们签字画押便是了!”
她眸底不屑一闪而逝,便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行字,另外签了名字,便扭着腰肢离开了。
茶茶冷冷骂了她几句,便将字条交给了江梦月,另告诉了江梦月,女弟子的要求。
“放量要大一些,颜色要淡雅一些,不过要有暗纹,望之低调奢华对么?”
江梦月挑眉道。
“是,三公主!”
“走,找王三娘她们制版做衣服去!”
江梦月站起了身子,便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她们忙活了一夜,才总算将明制礼服赶制了出来,将其仔细包装好,便命伙计驾车将其送往了白园。
江梦月刚刚打了个哈欠,准备歇息一会儿,便发现已经旭日东升了。
“睡不了了,直接去皇家狩猎场,参加风洲大典罢!”
江梦月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神志清醒了一些,便同茶茶道别,乘坐马车前往了皇家狩猎场。
入目所见,狩猎场中间有一个白玉台,白玉台约有十米高,上面摆了一套白玉躺椅,乃是顾音书的尊位。
在白玉台的旁边,有长宽上百平米、高三米的擂台。
在擂台的四周,则足有上万套桌椅,最前面坐着各国皇帝,各势力的堂主护法。
后面则坐着一些王爷公主,势力弟子们,热闹非凡。
宫女们端着瓜果糕点,鱼贯而入时,清风一吹,空中便尽是女子淡淡的体香,沁人心脾。
“四年前的风洲大典,乃是在卿国举行的,当时是白仙仙夺得了头筹,被蓬莱岛选为了堂主。
今年不知谁能崭露头角,在大祭司面前露一露脸,给家族争光啊!”
“今年谁若是输了,所代表的国家亦或势力,便需割一座城池给胜者国家,彩头可真是够大啊!”
“听闻风洲的花痴三公主,今日也要来参见大典呢!”
“噗嗤!就凭她?她不爬上玉台,于大祭司不敬,已经甚是难得了!
风国皇帝居然指望她给风国争光,莫不是脑子被门夹了罢?”
四周顿响起了一阵哄笑。
江梦月刚刚来到狩猎车,便听见了一阵冷嘲热讽。
她一时无语。
她曾经亲手杀了金国皇帝,立下了大功,也算是小有名气了罢?
这些渣渣就这么看不上她么?
“快看!这个丑八怪来了!”
随着一个男人伸手指向了江梦月,无数道讥嘲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她的身上。
江梦月眉头微挑,正要骂他们全家都是丑八怪,江圆月便一手握着一根炸鸡腿,朝江梦月跑了过来。
“三姐姐,风洲大典还没开始,小贩们就在远处摆起摊了!
我刚刚买了俩鸡腿,给你吃一根!”
江圆月大眼睛一弯,便朝江梦月递了一根鸡腿。
“多谢,正好我没吃早饭。”
江梦月接过鸡腿,便低头咬了起来。
罢了,她懒得同这些贱人一般计较,待会儿她定会闪爆他们的狗眼!
“你吃不吃小肉丸?我去给你买几串吧!”
江圆月大眼睛含笑。
“不必,我问你,今个儿都有谁来了?”
江梦月挑眉道。
“父皇和皇后,还有画嫔和江舒月、江泠月她们来了!我母妃原也要来的,可惜她今日身体不适……”
江圆月掰着手指头,便认真地算了起来。
“画嫔不是被禁足了么?父皇为何允她来狩猎场?”
江梦月冷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