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婆娑门的长老,日后我若遇见了难事,我要你们鼎力相助。”
江梦月眯起了漆黑的眸。
“好。”
银谷雪毫不犹豫地点头,便递给了江梦月长老令牌等物,宣布她日后便是九长老了。
江梦月低头将其放入怀中时,恰巧同银谷雪四目相视。
她正要移开眼睛,银谷雪便眸中含笑道:“梦月,我觉得……咱们可以做朋友。”
江梦月愣了一愣。
她除了江圆月这个小吃货外,好像还没有别的朋友唉。
她觉得银谷雪身材好,长的好看,还难得是个讲理的人,便点头应下了。
银谷雪很开心,拽着江梦月便要去结拜。
“师父……”
江梦月转头望着顾音书,两根食指对戳着道:“那个,我能和她出去一趟吗?”
“可。”
顾音书语气淡漠。
他一袭银衣清冷飘逸,不知惊艳了多少女子。
男人并不想限制江梦月交朋友。
“谢谢师父!”
江梦月将丑丑交给了弟子,便兴冲冲地要跑出去。
“你准备如何处理司静静?”
顾音书吐字冰冷。
江梦月漆黑的眸一转,蹬蹬蹬走到了他的身旁,低声道:“我觉得可以将她放了。
再派人跟踪于她,看她会不会去寻凌子妍……”
“可。”
顾音书淡淡颔首。
“对了,凌子妍既是你的母亲,你直接散播要寻她的消息便是,她知道此事后,定会主动来寻你的。
又何必这般麻烦呢?”
江梦月眸底尽是迷惘不解。
顾音书未曾言语,江梦月见他不愿意说,眸色一黯,也不打算强行问他的事儿。
她刚和银谷雪走到殿门口,顾音书便传音到了她的耳中,淡道:“本座和她关系不和。”
男人顿了一顿,又道:“怕你烦心才不愿同你多讲,莫要多心。
本座何事都不会瞒你的。”
“好。”
江梦月朝他粲然一笑,便离开了此处。
她知道,她知道的啦~
顾音书望着她活泼的背影,孤寂冰冷的眉眼间,掠过了一抹柔色。
“青崖,将她放了。”
顾音书云淡风轻地道。
司静静闻言,顿时心中大喜:“多谢大祭司!那……那奴家还能留在祭祀府吗?”
“可。”
顾音书惜字如金。
司静静含羞一笑道:“好,奴家……奴家明白大祭司的意思了!”
他其实早就看上自己了罢?
他在江梦月的面前,故意对自己冷淡,只是想让她以为,她是他的唯一罢?
实际上……
大祭司是想享齐人之福的。
她总算成功了第一步,第二步……便是要将江梦月撵出祭祀府。
司静静得意地抬起了下巴,眸底尽是势在必得。
青崖给她解开麻绳后,她便以父亲传召为由,道要回司家一趟,明日再回祭祀府伺候顾音书。
她刚刚离开,顾音书便朝青崖点了点头。
青崖会意,忙跟在了司静静身后。
此刻,银谷雪已经同江梦月,跪在了大槐树旁边,倒好酒准备结拜了。
她递给了江梦月一杯酒,江梦月便同她碰了碰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我今日和银谷雪结拜成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同年同月同日……啊呸,说错了,重来!”
“哦。”
银谷雪又给她倒了一杯酒,江梦月再次一饮而尽。
“我们要一起死。”
江梦月喝的有些晕乎。
“让我来说罢。”
银谷雪美艳的容颜上,掠过了一抹无奈。
“我比你年长几岁,日后你便是我的姐姐了。啊,救命,我刚刚醒过来,脑子有些不大好使……”
银谷雪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崩溃。
“啊、啊、啊……”
乌鸦大叫着从她们身边飞去,似在诉说自己的无语。
江梦月没好气朝它扔了一颗石头,冷笑道:“这些仪式都不重要,反正从现在开始,我们便义结金兰了。
来,我教你唱一首歌,向所有的快乐说拜拜,向所有的烦恼说嗨嗨,亲爱的亲爱的……”
“说嗨嗨……”
银谷雪打了个哈欠,便昏倒在了江梦月的怀里,道:“好困哦,我要睡一觉儿……”
江梦月:“……看来毒素还有残留,你要不要再喝一瓶解毒剂?”
银谷雪已经睡着了,并未回答江梦月的话儿。
江梦月望着她的胸口,又比了一比自己的,神色痛苦了几分:“啊,在现代时就不大,现在更小了……”
她正要摇醒银谷雪,问她是不是每一顿都吃木瓜,便望见青崖运起轻功,从她身旁飞了过去。
他是从婆娑门外来的,俨然是离开了婆娑门一趟,又发现了什么情况,前来禀告顾音书的。
江梦月正要追上去,便见顾音书同他一道离开了婆娑门。
事情看起来很严重。
江梦月的眸色一沉,忙将银谷雪送回了大殿,便提气跟在了顾音书身后。
奈何顾音书的速度太快,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她只能凭借顾音书的气息,判断他去了哪个方位,再费劲儿的追上去了。
两个时辰后,江梦月便循着气息,来到了一条山脉旁边。
山脉绵延万里,上面遍布宫阙楼宇,恍若人间仙境,上面居住的正是司家人。
江梦月弯腰闻气味儿的时候,小萝萝噗嗤便笑出了声。
“感觉你好像哮天犬。”
“滚。”
江梦月翻了白眼儿,道:“我感觉顾音书在最西边的山上。”
“那还不快走?”
小萝萝哼哼了一声。
江梦月的身影一闪,便登上了西边的山脉,钻到了一个山洞内,朝前走了约一百米,便看见了一个石门。
她正要将石门推开,便听见了一阵冷嘲声。
“呵,你倒是有本事,居然真的寻到我了。不过江梦月是个什么东西?岂能配得上你?
司静静是母亲亲自为你挑选的女人,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否则你便是不孝。”
女子的声音年轻娇媚,却透着一丝威胁。
江梦月的眉头一拧,便透过石门的缝隙,朝内望了过去。
入目所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裙,望之二十七八岁,高绾随云鬓的女子,正斜倚在软塌上,训斥着她面前的银衣男子。
女子生了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眉若细柳,唇若点脂,眉眼间尽是凌厉之气,令人不敢直视于她。
她面前的银衣男子,正是顾音书。